“难道在吻你之前我还要问问你的意见吗?”薛陆亦 的表情看起来更委屈了几分,完全的小孩子气。
赵晓晏拗不过他,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
薛陆亦也赶紧下车来到她的旁边,顺势牵起她的手: “走吧。”
薛陆亦的手掌很宽厚也很暖和,牵着他的手,总觉得 自己找到了方向,永远不会担心会有迷失的那一天。
这和以前牵着于兆新的手的时候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于兆新总是给她一种很飘忽不定的感觉,她的心里总是 装满了不安。
而此刻,她的心很安定,像是着陆了,并且找到了那 片属于她的港湾。
赵晓晏点了点头,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
进入餐厅之后赵晓晏便愣住了,这里挂满了气球,五 颜六色的。还有摆满了餐厅的两侧的花束,而餐厅的中间 的墙上有用一朵朵白色的鲜花拼凑起来的‘嫁给我’三个 字。
这是要求婚吗?
赵晓晏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她意外地看着这一切, 眼眶顿时就红了。
薛陆亦从口袋中拿出了装有戒指的盒子,然后轻轻将 盒子打开,一枚精致的戒指便呈现在赵晓晏的眼前:“该 说的情话我想我都说过了,而你的耳朵也都听出茧了,所 以此时此刻我只想问一句,可以嫁给我吗?赵晓晏。”
“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让人毫无预警的事情?你觉得我 这颗心脏能够承受的住你的这些惊吓吗?”赵晓晏的眼泪 已经掉了下来。
“没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惊吓的,而且 这是惊喜好不好?我想成为那个装饰你的后半生的那个男 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荣幸呢?”薛陆亦诚挚地看着 她,从戒指盒中拿出了戒指。
“谢谢你的出现,让我再次找到了爱情,我想,我并 不想让这意外的爱情从我的生活中溜走。”赵晓晏的言外 之意就是同意了。
薛陆亦笑了下然后为赵晓晏戴上了戒指:“真的很适 合你呢。”
赵晓晏破涕为笑然后抱住了他:“为什么总要惹我哭 呢?薛陆亦,你是想证明女人是水做的吗?”
“我只是想证明,我有多爱这个叫做赵晓晏的女人。 ”薛陆亦双手抱住了她。
“我想,我也开始爱上薛陆亦这家伙了,以后,不知 道我还能不能离得开他了。”赵晓晏苦笑了下,自己竟然 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收服了,不过其实这个男人已经坚持 不懈地守在自己的身边三年了。
这大概是一份迟来的爱情。
林家。
林雪爱不明就里地看着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的林雪恩,然后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不好的 事情了吗?”
“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服装厂,难道就要这么完了 吗?”林雪恩抓起手机看了眼,周晨夕还是没人回复她的 短信,而她打他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根本就无人接听。
“姐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林雪爱定定地看着林雪 恩。
“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 ”林雪恩冷笑着然后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林雪爱走到她的旁边:“这个时代并不是你想做什么 事情就能够随心所欲去做的时代,请你看清楚你自己的身 份好吗?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是姐姐你能够惹 得起的吗?难道非要我说你自不量力吗?是你自己闯下的 祸,现在在这里喝酒买醉有什么用呢?不觉得去道歉才是 目前你最该去做的事情吗?”
林雪恩抬头看向林雪爱:“你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别过脸去,林雪爱说话的底气有点不足,因为毕竟是 自己的姐姐,她并不想在她难过的时候往她的心头上再撒 上一把盐,但是,她又不得不将她弄醒:“不然呢?错的 人难道是苏念吗?无缘无故地被丑闻风波给缠住,换做是 你的话,你会开心吗?难道你会觉得那个把你的过去全部 捅出来的那个人做对了吗?”
林雪恩苦笑着,然后别过脸去,双眼像是看往了很远 的地方:“但是,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呢?毫不留情…… ……一点都没有再去顾及之前的同学之情……怎么可 以那么狠心呢?现在的他,正躲在暗处看我垂死挣扎,一 副可笑的样子……”
“去道歉吧,事情总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我可不想 ,过上以前那样饥寒交迫的生活。”林雪爱深深地看了眼 她然后就转身进了房间。
林雪恩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去,最后,她哭了,撕心裂 肺的哭声,但是却仍听得出来她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心内 的痛楚。
有时候心中压抑着的悲痛,并不是故作坚强就能够化 解的,那样,反而是雪上加霜,你的伤口明晃晃地存在着 ,如何能够做到视而不见呢?
有时候,哭出来,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
苏念从宴会现场回到家的时候,李承海正好从楼上下 来,两人都各怀心事。
苏念还在想着周晨夕刚刚的那番话,心底竟然一直有 个声音让她原谅周晨夕,难道她还没有吸取到教训吗?那 样备受凌辱的生活难道还没有让她感到望而却步吗?那样 的生活不是早该让她身心俱疲了吗?
人,不该重蹈覆辙,尤其是为了那样不值得的人。
而李承海则在为着林沫突然的出现而感到心绪难平。
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即使她曾那样无所顾 忌地将他的心伤得鲜血淋淋,即使她曾那样毫不犹豫地离 开他,即使他已经将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记忆中驱逐……… …
但是毕竟是那样曾经鲜明的存在,他怎么可能真的说 忘就忘?
苏念对李承海笑了笑:“对经纪公司已经可以有所交 代了,我已经完成了他们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情,所以, 可以带我回海南了吗?”
李承海慢慢走近她,然后笃定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总觉得你,怪怪的……是宴会上有记者为难你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