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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秋过后不久,天气渐渐凉了起来,不知不觉,柳自强在这所大学已经度过两个多月,接着,寒冷的冬天就来临了,自从上次见到云霞,他的心里就常惦念这位女子,每当闲暇独处的时候,这女孩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他的眼前,她那娇媚的姿态,清丽的容貌,飘逸的长发,那双大而迷人的眼睛,无时无刻不使他想望,他已对她充满眷恋,并已无法忘掉她了。而这时候他也感到,由于对云霞情有独钟,他已不再留恋娅娟,他的心里除了云霞,已没别人可替代了。

这些日子,柳自强已完全习惯校园生活,对这儿的生活节奏也已熟悉,他非常喜欢各类活动,课余时间除了散步,就是参加体育运动,球类、田径、体操他都爱好,偶尔他也赋诗填词,咏物抒怀。尽管生活如此丰富,他仍会在独处之时去想云霞,只是对这初识的女子,他尚不知她的想法,因此不敢冒昧找她。说来也巧,也就在他苦苦思慕沈云霞时,一天下午,他却偶然遇见了她,这次见面,使他们关系好了起来。

那天是个寒冷的日子,柳自强在教室里面做完作业,忽然想到要去借书。这段时间,每天学习专业课程,使他有种枯燥的感觉,因为很想读点文学,于是去了校图书馆。校图书馆环境极好,是许多同学爱去的地方,那儿每日全天开放,尽管下午去的人多,但仍显得十分静谧。当下自强上了三楼,他借了本《诗词概论》,然后就往大厅走去,因见此处氛围不错,便想坐下看一会书。

他在大厅慢慢走着,一面举目环顾四周,忽然,就在往右不远的地方,他却意外地发现了云霞,自强感到一阵惊喜,于是朝着那儿走去。那时云霞坐在桌边,神态安然,妩媚沉静,她围了条紫色围巾,上着玫瑰红色的外套,正在埋头认真读书。自强走近,就去她的对面坐下,心儿不禁狂跳起来,他明显地十分胆怯,有点紧张,于是只好暂不打扰。就在他注意窥瞧她时,恰好云霞抬起头来,他们的目光就相遇了。

“呦!”那时云霞十分惊喜,她发现了他,脸上立刻露出微笑,她是那么落落大方,热情奔放,便问他道:“是你?自强,怎么今天你也来了?你也得闲?最近过得还不错吧?”

见她主动向他招呼,他的胆就大了起来,他的神情变得自然,忙对她说:“是啊,云霞,下午正好有点时间,我来借书,看来咱俩还真有缘。”

“呵呵,”他的话音刚一出口,她就不禁笑了起来,她的脸颊有点发热,眼里闪着愉悦的光彩。毕竟,她已对他心存爱慕,接着就问:“那你倒是借的啥书?哪一类的?可否让我浏览下呢?”

“哦,行。”他忙回答:“我借了本《诗词概论》,文学类的。我很喜爱这类书籍,为此闲时也常研究。”说着他就把书递她。

“呦!”她忙把书接了过去,不禁有点忘形起来,就接着说:“你也爱读这类书呀?噢!好,你不错嘛!你竟研究古典诗词,这不简单,看来您确有点功底。”

“呵呵,是吧。”他的唇边荡着微笑,便接口道:“我很爱好诗词艺术,颇知韵律,所以我亦常去写作。”他说这话,表现出了充分的自信。

“你,你懂韵律?”她一听就激动起来,忙笑问道:“那,那你写有什么作品?定不少吧?啥时可否拜读一下?”

“行行,行啊!”他亦笑道:“这没说的,倘若云霞你也爱写,咱俩正好切磋下哪!嗯,不过呢,”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沉吟会道:“不过我可比不上你,你学的中文,在这方面你是内行。”

“噢!不不,”她忙说道:“怎么你要这样想呢?我看自强你也内行,你没问题,你也不必太过谦了。”说着她便翻阅那书。

正当他俩闲聊着时,他忽发现,就在右旁的一个位上,有个女孩朝这儿窥瞧,那女生有一头短发,柔顺而清秀,年龄约莫二十二三;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脉脉含情,给人十分稳重的好感。便寻思道:“这女孩象在哪见过,她窥瞧我们,看来必是打扰她了?”于是他就放低声说:“喂,云霞,咱俩不能在此聊了,你瞧那边,我已发现影响人家。咱俩出去,我们一道走走好吗?”

她诧异地看他,蓦然发现他在注意那位女生,便将目光投了过去,她一下就认了出来,便微笑道:“哦,你,你是说她?那位女孩我可熟悉,外语系的,她和艳梅非常要好。”

“呦!外语系的?”他忽有点惊讶起来,便接口道:“原来你也熟悉她呀?艳梅和她非常要好?可是真的?何艳梅她挺能交往。“他又瞧下那位女生,见她埋头读书,有点眼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轻声道:“哦,对了,这女生像我也见过,咱俩出去,我想有事和你说说。”

于是她便把书还他,两人起身,他们出了校图书馆。云霞很开朗,始终笑着与他闲聊,两人并肩走了一程,她便问道:“你想和我谈点什么?你就说吧,你有啥事要对我讲?”

“是是,”此刻他已十分坦然,于是笑道:“就来说说那女生吧,艳梅的朋友,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早熟悉她啦。”

“你?你说什么?”她疑惑地看他,便问:“怎么你也和我一样?噢!那,那你知道她叫啥吗?她的名字?你真对她很熟悉吗?”

“不不,”他立刻答:“我哪知道她叫啥呀?我只想说一个故事,她很优秀,给我感触是太深了。”

“哦,”她象有点如释重负,于是笑道:“那,那你说吧,现在我就洗耳恭听。不过在你讲述之前,我也不妨告诉你吧,那位女生姓向,名静茹,我知道她,可是真的很优秀啊!我还知她英语特好,还是我校研究生哪!”

“噢!向静茹吗?这个名字很不错嘛!”他一听就兴奋起来,接着便道:“怎么,她原来是研究生呀?果然特别,难怪英语真是极好。”

见她点头,他就开始讲述起来,“是这样的,”他说:“一周前的那个下午,是在周三,我在学校灯光球场看了一场英语演讲,那天去了好多同学,听说是在搞啥活动,所以我也去凑兴了。我选了处较高的位置坐了下来,场里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当那场演讲开始以后,我见一位漂亮女生站在场里,她的身旁是个老外,他们手里拿着话筒,相互交替演讲起来。他们声音都很宏亮,两人情致非常高昂。令我吃惊的是,那女生的英语竟如此流利,声音更是悦耳动听,她与老外配合极好,当时的情景,的确把我吸引住了。”他对云霞笑了一笑,接着又道:“咳!这会我倒想起来了,那天见到的那位女生,不正就是向静茹吗?而她身边那个老外,我却听说,竟是她的男朋友啊。”

“哈哈,”柳自强的话音刚落,沈云霞已笑了起来,她是笑得那么爽朗,接着就说:“你的故事很生动嘛!我能看出,你对静茹很崇拜呢!不过你也全说对了,她的男友是那老外。向静茹她人材不错,挺有才华,这也还是很难得啊!”

“是是,”他又连忙接口说道:“我就佩服她的才能,说句实话,我很欣赏她的出众。哎!学校的女生,许多还是很优秀的。”

此刻她更显得热情,便微笑道:“是啊!不过你也讲了真话,我们这所多学科的名牌大学,的确还是人才济济,各系都有很拔尖的,研究生就不必说了。”

“没错,”他深深地看她,眼里早已溢满温情,他忽有种冲动的感觉,就对她说:“你的看法完全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最喜欢接触的女生,还是你们中文系的,你们系里不乏人才,比如象你,也正是我最敬慕的。”

“呵呵,您过奖吧?”此刻她也深深看他,脸颊变得更加晕红,柳自强的这几句话,无疑向她表明了爱意,她温柔地笑笑,便思量着还是稳些。随后两人又走了会,就在路旁林荫下面停下步来。

他们相互对视了会,她便笑道:“好了,自强,今天咱俩就到此吧?现在我想回去休息,倘若闲时,咱俩再约你看行吗?”

“这,”他有一些依依不舍,但仍勉强点了下头,然后笑道:“那,那行,我很希望能再见你。真的,云霞,有空一定和你相约。”

说后就想和她握手,见她羞涩,于是只好又作罢了。他们就那样相互凝视,她微笑着,约几分钟后,她便转身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