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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说娅娟和天明划的小船随波漂荡,约一小时后,已离岸边十分远了,此刻天明正自得意,他不断与娅娟攀谈,说着笑着,那一双眼一直深深盯着她看。确切地说,他很庆幸今天能与娅娟同船,这个安排也是他早盘算好的,他就想和她单独接触,而当实现这一步后,他的信心就更足了。许天明已明显感到娅娟对他流露的温情,她那么随和,竟能按照他的意愿爽快的同意与他搭配。他看出她很顾及妹妹,更加明白他的用意已经收到实际效果,尤其是当两只小船渐渐漂离远去的时候,她仍是那么泰然自若,与他闲聊,全然不知这都是他玩弄的伎俩。真的,娅娟实在太单纯了,直到天明盯着她看,她才有所察觉,他又对她动痴心了。

于是,当两人又聊一会以后,她便问道:“怎么你总这样看我?看不够吗?这下倒又在想啥了?”她的声音十分温柔,两颊泛起一片红晕。

他还是那么痴迷地看她,目不转睛,眼底闪着渴求的光彩。他一边轻轻摇动双浆,一边答道:“我,娅娟,我就希望这样看你,你哪知道,我对你有亲近之感,我喜欢你,那是永远看不够的。”

许天明的这样几句无疑是向娅娟示爱,使她不禁一阵兴奋,内心也已羞怯起来。她也开始注意看他,接着笑道:“你呀,天明,你却就是那么胆大,你别逗我,咋竟说出这种话来?”她全无半点反感之意,容貌更加娇好靓丽。

见她总是那么柔情,天明终于发起了攻势,他忽然直直地看着她道:“噢!娅娟,我可没逗,我先说的全是实情,我确实在想,难得此处那么清静,也就咱俩,现在咱就谈点正事。”

她一听他这样说话,就知道他在想啥了,她有一种欣慰之感。却又问道:“什么?天明,瞧你怎么又在乱说,你想和我谈点正事?倒是何事?是不是你有啥想法?”

“呵呵,我……”他尴尬地笑笑,但却终于鼓了起勇气。然后就说:“我,娅娟,我是说,我很希望与你交往,我想让你做我女友,请你相信,我能保证对你很好。”

“你……”她楞了楞,忽就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天明,你,”她红着脸道:“你还真的这样想哪?你能叫我说啥好呢?你没觉得?你会让我很为难吗?你这要求有点过分,我不好回答,所以还是不谈这吧。”

“你,娅娟,”他明显的着急起来,于是就说:“怎么你就不好回答?噢!对啦!其实我也早就看出,你在为难?倒是因为柳自强吧?我的这话没有说错,你呀!娅娟,我看你是不应该啊!我想你们并不合适,难道不是?你又何苦拒绝我呢?”

她低头不语,用手抚弄着她的长发,沉默了会她才说道:“哎,天明,怎么你又胡思乱想?你在瞎猜,我说不谈也不等于为自强嘛。你们两人可都是我要好的朋友,你可知道?我不愿意你俩不好。”

“哦,唉!”他轻声地叹口气道:“是这样呀?娅娟,原来你是这种想法?我说,你,你也实在顾虑太多,其实有啥,这事我也有分寸嘛!再说了,柳自强他小你一岁,他和你好哪能成吗?你根本无需为他去想,如果因他而放弃我,你不觉得太可惜吗?”

娅娟温柔地凝视天明,脸颊变得更加红润,许天明的这一席话使她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便寻思道:“天明这话也在理呀,柳自强他年龄小些,和他交往是不太好;而许天明他比我大些,若选择他不会错吧?”想到这里她便笑道:“好啦,天明,看着你那着急的样子,我都不知说啥好了,你的问题还是容我认真想想,总之我是真的难呀!实话说吧,其实自强他很爱我,尽管他没明说,也不过是胆怯罢了。我想只是时间问题,真的,倘若不是为了高考,或许我要和他好上。”

“这,你,是真的吗?”天明一听急躁起来,忙冲她道:“嗬!娅娟,我早想到这问题了,我已看出你俩特别,可不是吧?不过娅娟我提醒你,你也该为娅琼着想,其实你妹她有想法,她爱自强,难道你就没看出吗?你想过没?倘若你不有所放弃,对你妹妹也不好吧?”

娅娟的心绪不安宁了,许天明的步步紧逼,使她几乎不知所措,她的防线就要崩溃。她凝视他,见他表情已生怨愤,内心不禁软了下来。“唉!罢啦!”她叹息道:“你怎么了?天明,天明你在生我气吗?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我不是说要想想吗?瞧你怎么那样急躁?怎么你就变得失望?”她停了下,见他仍然沉默不语,又接着说:“嗯,你说娅琼她爱自强这我不知,不过倘若自强愿意,那就说明是有缘了。其实娅琼年龄小些,我亦觉得,他俩交往或许更好。”

听到娅娟说了这话,天明顿觉如释重负,他的内心无限欣喜,忙就笑道:“噢!对对,正是。娅娟,娅娟您真这样想吗?您说这话可是真的?你已愿意考虑我啦?呵呵,好嘛,既然你说你要想想,倒也没啥,我便给你一点时间。哎!不过呢,你也不要拖得太久,你可尽快答复我啊!”他使劲地摇动双浆,小船速度变得快了。

娅娟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抬手看表,那时已是晌午时分。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天空仍是湛蓝一片,几丝白云在天边游动,在强烈阳光的映照下,水面变得更加碧净,远远望去,水天相接,邛海的风光着实迷人。但也正是这个时刻,天气也已更炎热了。

他们在水面又漂了会,她便提议:“天明,我看这天已很热了,我想休息,咱们还是往回划吧?你瞧岸边有片树荫,不如就去那儿歇凉。”

天明举目眺望了阵,见那岸边密林之处隐隐现出一些亭榭,就对她说:“嗯,那好,我已发现好去处了,瞧那地方似有楼阁,很是幽雅,咱俩就往那儿划吧。”

“嗯,这行。”娅娟此刻也已确认,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她的心情有点激动,便笑着道:“那么天明你就快划,去那儿上岸,午餐就去那里吃吧。”

于是天明掉转船头,奋力朝着岸边划去,他一边划着,一边想着整个上午发生的事情,心里感到非常惬意。其实早在上船以后许天明就盘算好了,他早就想过避开自强,独自一人接近娅娟,为此,当与娅娟闲聊着时,他已把船划出很远。到了这时,他的求爱有了进展,便又考虑下一步了。他奋力地划着,划着,不一会儿,小船就在邛海岸边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