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运的桎梧
牢牢套住颈子
原来
注定是这个含义
“到此为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望望后面没有跟来可疑的人,昊蓝放开穆野。
“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穆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仍牢牢地攥住昊蓝,不给她抽手的机会。
“严笑是白痴你也是呀?那个智障的话不能信。”昊蓝试图抽开手,无奈对方的手像钳子一样,“为什么不放开我?”
“如果我放开,你会不会走?”穆野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当然,我又不是白痴。”只顾着和巨爪奋斗的昊蓝不假思索地回道。
“所以我不能放开你。”穆野满意地一笑。两年了,蓝还是一样的耿直可爱,一样的好欺负。
“穆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两条平行线,各不相干。不要拉着我,小心影响你钻石单身汉的行情,让暗恋你的女人哭倒万里长城。”卑鄙小人,和原来一样可恶,净挑她语病。
“错。第一,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穆野微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昊蓝眼前晃道,“第二,我已经结婚了,不是什么单身汉,有结婚戒指为证。”
听着他的话,昊蓝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很旧、很便宜的那个,也是他们结婚时,穆野打了半年工才赚回来的白金戒指。今非昔比,在一身名牌的穆野身上居然会看到它,真是很奇怪。在昊蓝的潜意识里,擅自把感动两个字换成了奇怪。
“香港富豪排行榜名列探花的穆大老板,这样的小东西还带在身上,真不容易呀。”出口成讽,昊蓝用锐利掩饰自己的心动。
“有什么不对的?这是我和我爱人结婚的誓约,戴一辈子都不奇怪。”穆野用眼神把自己的爱传递给昊蓝。
“是吗?哪一位?上个月的还是上星期的。不好意思,富豪身边向来花团锦簇,本人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不敢正视穆野的双眸,昊蓝嘴硬地叫道。
“我比较可怜,身边只有一朵深谷幽兰,却跑得不见人影。”昊蓝的反应让穆野无力,但更让他兴奋,会躲避,表明还有爱意。
傻瓜,笑什么,嘴咧得跟茄子似的,昊蓝看着穆野不自觉的笑意,心中愤愤不平。该死的家伙,以前就说不过他,现在还是这样,不和他绕圈圈,弄不好又把自己绕进去。
“穆野,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很讨厌你。”明明白白的话,看你还有什么反旋的机会。
“蓝,你很可爱,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爱你。”穆野毫不犹豫地表明心迹。
“天下女人多得是,我没兴趣报名做穆大少花名册中的一员。”昊蓝唇角终于挂上了一点笑意,不过是冷笑。
“你不是别的女人,你是我老婆。”穆野再一次有了发狂的冲动。
“不好意思,小女子出身低贱,而且还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孤儿,高攀不起堂堂晨阳财团的少东,下等人有自知自明。”仿若不受控制,刻薄的话从昊蓝口中迸出。
“这是谁说的?有人找过你?”很熟的论调,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难道,这也是问题之一?穆野眯起了眼睛。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是事实。希望高贵的大人物自重点,没事不要招惹我们平头小民,以免损坏您高贵的身份与气质。”犹如噩梦,昊蓝今天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不是的,蓝。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不是什么高贵的大人物,我是你一生相伴的伴侣,是你的丈夫,不要对我讲这种话。”穆野焦急地抓住昊蓝,用力地摇她,想把可恶的论调从她大脑中摇掉。
“停,再摇我要昏了。”
他在搞什么,这么用力?晚上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严大少载来卖。现在又被穆大少当煤球摇,她跟有钱人有仇呀?!想着想着,身体忠于感觉,她真的昏倒了。
“蓝,醒醒……”
最焦急的人当属穆野。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变成一具破碎的布娃娃,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幕中,一个手忙脚乱的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向医院方向飞奔而去。
他们为什么不搭计程车?看他们一路跑过去的计程车司机们,有一个同样的疑问。这就是穷人的浪漫吧,司机之一聪明地下了结论,得到了同行们的认可。可是,穷人为什么要穿那么贵的名牌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蓝已经睡了两天了,而且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眼睁睁看着蓝昏倒在自己怀里,穆野都吓死了。他不顾一切地抱着她冲进医院,挂了急诊,送到本市最有名的医学专家面前。
结果老头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半晌也不讲话。
穆野还当蓝得了什么绝症,顿时惊惶失措,差点给医生跪下。
谁知老头接下来第一反应要报警,说什么他虐待妇女,不给人家饭吃,不允许人家睡觉,整日整夜恶整到休克。现在可好,营养不良加疲劳过度,脸色白得跟死人似的,脱水严重得可媲美埃塞俄比亚难民。也难怪老医生会火大,最应该火大的人应该是他。
蓝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过去三餐不定,做起事来拼命,有他在一旁看着,出不了乱子。现在可好,一个人自由自在,操劳到医院里来了。都怪那个姓严的小白痴,如果没有给蓝太多的工作,她怎么会昏倒?一想到这点,穆野恨不得飙到严家海扁严笑一顿。
点滴也吊了、营养针也挨了、药也在穆野的努力下灌下去。医生信誓旦旦地说没什么大事,他才敢把蓝带回家休养。为什么都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动静?
守在床边,看着蓝的睡脸,穆野心疼之余,还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他们结婚的公寓里,他的蓝静静地睡在床上,多么美妙的画面。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他都会第一个醒来,静静地看着妻子娇憨的睡脸、闻着她特有的馨香、听着她匀称的呼吸、等待她清晨醒来低低的一声叫唤。
王子与公主结婚以后,应该成为国王与王后,在城堡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曾经,他已经是个国王,但是丢失了王后,如今他找回了心爱的王后,幸福的生活应该开始了吧。
想到这里,穆野脸上挂上了傻兮兮的笑容,坠入情网的呆子的标准笑容。
“喂,这个人是我哥吗?我是不是眼花了?”门口,一个女孩子贼兮兮地偷窥房间,接着一脸惊诧地向身边男子求证道。
“没错,是穆学长。当年在学校时,穆学长经常对昊学姐露出这种表情,不会错的。”朱岩肯定地说。
“天哪!‘K脸修罗’的商界枭雄穆野,以一张酷似黑桃K的扑克脸震惊香港,成为各界人士头痛的对手。现在,笑得像个白痴似的,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穆野巨大的变化让谭蓉一时接受不了。
“当年穆学长高中时,是一代高中不良少年的老大,我就是慕他名而考的T大。谁知进了大学,只看到一个抱着女朋友傻笑的呆子,我受的刺激比你大。醒醒吧,幻灭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朱岩拍拍谭蓉,心有戚戚然地说着。
“白痴,谁受刺激了,我这是开心,谁跟你这个呆子似的。”呵护自己两年的哥哥一瞬间属于了别人,谭蓉心里自然不是味儿。但能看到哥哥能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她也很感动。
……
两个吵得正兴起,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抬起头,一张愤怒到扭曲的俊脸恶狠狠地瞪着两人。天哪,他们忘了正在偷窥,只顾着斗嘴了。
“哥。”
“学长。”
两个人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生怕惹恼眼前的暴龙,成了酷拉斯的美食。
“你们会把蓝吵醒,给我滚。”本该是暴烈的吼声,从害怕吵到老婆的穆野口中发出,变成了温言细语。但是其中的威胁与震撼却没有减少过。
“哥,那我怎么办?”她在这里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惟一的哥哥让她滚,她会流落街头的。谭蓉壮着胆子问道。
“回别墅去,少来烦我们。”酷酷地丢下一句,暴龙转身回房。
呜呜呜,哥哥不要她了,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子。
“乖,咱们走吧,有朱哥哥陪着你。”看到谭蓉一脸悲伤,朱岩的心又软了。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不懂事,他是成熟的大人,不和她计较。
“哼,谁稀罕。少烦我,猪哥。”怎么料谭蓉没给他好脸色,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唉,现在的小女生到底怎么想的?朱岩不理解地叹口气,一双猪眼无奈地瞪着谭蓉离去的背影。
嗯,睡得好饱,已经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昊蓝才缓缓睁开眼睛,满意地打了个哈欠。天已经黑了,窗外灯光灿烂,她是不是睡了一天?惨了,早上的早餐汇报、上午与派非广告谈企划、中午是和李董的饭局……全耽误了。昊蓝突然清醒过来,昏倒前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在脑海。宴会、严小白痴、穆野……天哪,她做过什么?惊诧之间想跳下床,昊蓝才发现自己被一根粗壮的胳膊搂得死紧,根本脱不开身。确切来说,她像抱枕一样被牢牢地抱在怀里。
胳膊?蓦然回首,一张熟悉的俊脸正在她左上方,而她则舒舒服服地枕着一个宽厚的胸膛。
穆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怎么会……昊蓝紧咬双唇,以免叫出声来吵醒穆野,大脑则认真地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情:她没有喝酒,不可能酒后乱性,和前夫混到床上。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是穆野把她绑回家,爬上她的床的。
愤怒之余,昊蓝想踹醒穆野,把话讲清楚。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入房间,她首先看到的是穆野脸上偌大的黑眼圈与疲惫的面容;床头柜上,一大包药散落在那里;墙上的夜光钟忠实地显示着日期:七月二十三日。上帝,她昏睡了两天两夜。
都是严笑搞的鬼,半年来忙着泡美眉,好多工作都丢给她,当她是不会累的机器人。整整半年,她都是两点上床四点起床,操劳得跟死人似的。两天前极限终于到了,才会昏得那么难看,穆野一定吓死了,那个呆子一定整整守了她两天两夜。
月光的余晖照入窗子,洒落在穆野脸上,沐浴着圣洁的月光,穆野安静的睡脸更加俊美。
“你为什么要这么出色,如果平凡一点该多好。”昊蓝抬手轻轻在穆野脸上游移,无意识地说。
如果穆野平凡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如果他外表普通,身后就不会有一群死忠花痴女,即使他们结了婚,仍然想方设法插一脚;如果他能力不出色,就不会惹得司法长青睐,示意千金整天往家里跑;如果他没有一个巨富的母亲,就不会有人嫌她家境清寒,有人生没人养,亵渎大少爷的威名了。点点滴滴想来,都是昊蓝心中的痛,偏偏恨自己,为什么爱上这样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唔,蓝,你醒了,觉得好点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穆野才从睡梦中醒来。
“还好。”匆匆移开迷恋的目光,昊蓝故作镇定地回答。
“你睡了两天两夜,吓死我了。”看着昊蓝恢复红润的双颊,穆野露出欣慰的笑容,“还好没出什么事,否则我会杀了自己。”
“不必,你没有谋杀的动机和行为。就算我死了,找个好律师照样可以无罪释放。”冷言冷语,字字如针般刺入穆野的心脏。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穆野真想掐死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凉拌。签下离婚协议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欠。”利落地交待着,昊蓝又恢复那个冷静理智的现代女性。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签。”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蓝,穆野莫名地产生一种恐惧,“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要这么坚决地离开我?”
“往事不堪回首,我没有兴趣倒带。”往事对昊蓝来说,是一场噩梦。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和柳瑶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只是我的学妹,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昊蓝不想讲,穆野只好自己猜,“如果是我妈曾说过什么伤人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看在她已经过世的分上,你不要和她计较了。”
“逝者最大,我怎么敢和高贵的谭夫人计较什么。”昊蓝冷冷地笑着。
“蓝,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爱你,好不好?我会用我的爱来弥补过去的伤害。”穆野紧紧地拥着怀里的爱人,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
“你的爱很珍贵,不要浪费在我身上。得不到回报的爱是痛苦的。”自诩为太阳的尼采都发了疯,他何必自讨苦吃。
“无所谓,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会尽我全力爱你、保护你,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穆野再一次重申着。
“何苦呢?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又是什么样子?”任是铁石心肠,也会被他所感动,昊蓝的语气稍稍弱了一点。
“当然是我的妻子,是得到我爱的女人。”狂妄自大的宣言,是穆野的作风。
“哼。”又耍诈,昊蓝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是说真的,蓝。再给我一个机会,多休息两天,搬过来一起住,否则我会担心的。”一想到昊蓝面无血色昏倒的场景,穆野心跳就会加速。
“再说吧,我好困哦,睡觉了。”鸵鸟的高徒,遇麻烦就藏到沙堆里。昊蓝翻身,避开穆野真挚的眼神,用冷淡的言语掩饰澎湃的内心。
“好好好,咱们明天再谈。”见昊蓝没有强烈反对,穆野满意地笑了。
不错,有进展。
“我要回家。”
美梦是最容易醒的。一觉醒来,黑夜逝去,阳光袭来。夜里的一切在太阳的照射下化为乌有,只剩明媚的日光与流动的云彩。
清晨,迎接穆野的就是这句宣言。
“老婆,这里就是咱家呀,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呀?”带着浓浓的睡意,穆野揉了揉眼睛。
“没有睡醒的人是你。天亮了,该放开手了吧。”昊蓝指指穆野充满占有欲的拥抱。现在她整个人陷在穆野怀里,充当大型玩偶,根本动弹不得。
“天亮了,这么快?老婆,再睡会好不好?”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穆野还没睡饱地打了个呵欠。
“好,先放开我。”昊蓝答应得挺痛快,只盼牢头开锁,不要再做笼中鸟。
正和周公难分难舍,穆野没有多想,配合地放开手脚,给了昊蓝自由。
获得解放后,昊蓝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洗漱。穆野躺在床上,本打算再和周公大战一百回合,岂料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不对劲,待他回过神来,发现昊蓝已经焕然一新,整装待发了。
“你要去哪儿?”穆野这才意识到威胁,迅速爬下床来到昊蓝面前。
“公寓维护得很好,难为你费心了。”望望依旧温馨的家,昊蓝真心地感激道。
离婚协议书一签,她把公寓钥匙也寄给了穆野。两年未回来,没想到公寓一点也没有变。特别是她带不走的衣服,竟然整整齐齐挂在她的衣柜里。
“这是我们的家呀。”苦涩地笑了笑,穆野发现昊蓝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晚宴时。接着昊蓝的装束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白衬衫、牛仔裤,一如学生时代的打扮,勾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你穿这一身很漂亮。”
“是吗?可惜这里只留下这套衣服,不得不回家换了。”她也喜欢穿休闲装,但身居要职,若穿牛仔裤去上班,大楼清洁女工可有得忙了——打扫碎了一地的眼镜呗。
“回家,换?”几个令他起疑的字眼。
“早上有报告会,现在时间还不迟。我先走了,拜。”能闪赶快闪。看到穆野皱起了眉头,昊蓝暗想不妙。
“等等。”果然,穆野大掌一挥,挡住了昊蓝,“你的意思是回家换衣服,然后上班?”
“呃,差不多。”昊蓝的语气有点僵硬。每当穆野用这种律师专业口气和她讲话,她就知道出问题了。
“而且现在就要出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哪个领域都适用。
“对吧。”声音比上一次多了几分心虚。
“蓝,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医生交代多休息几天,不能去上班。”对于生病的人,医生的话最大。
“医生不在这里,你可以当成没听到。”病人不抗议,他急个什么劲。昊蓝理直气壮地回道。
“不可以,乖乖回床上休息,不许出门。”又不乖了,穆野的语气只多了几分命令。
“我要出门,不许拦我。”她可不是吓大了,凭什么命令她。昊蓝的话中冒出丝丝火药味儿。
“蓝,你昨晚答应过我的,说话不算数不是你的作风。”穆野见昊蓝态度不对,声音柔了下来。
吃软不吃硬,昊蓝的臭毛病之一。
“大病一场,留了点后遗症,我失忆了。”故意装傻,这一招百试不鲜。
“蓝!”耍赖也没有用。穆野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只是说考虑一下,又没有答应你。小人,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是招数第二条。
“强词夺理就强词夺理,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在家里休息。呆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复查。”穆野的语气强硬依旧。
依照昊蓝对穆野的了解,一旦关系到她的健康问题,对她百依百顺的穆野就像变了一个人。硬的不行来软的,但她就不信出不了这个门。
“让我去趟公司好不好,我领了遣散费就回来,绝对不在外面耽搁。”昊蓝楚楚可怜地望着穆野,期望对方会心软放她一马。
“遣散费?”
“对呀。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撂下话递辞呈,害得总经理下不来台,不被炒才怪。怎么也得把遣散费领回来呀。”理由合情合理,昊蓝的表情也配合得很恰当。
事实上严小白痴才没胆子开除她。只要她一走,包管严笑累得跟陀螺似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算了吧。遣散费我出还不行吗?你乖乖在家休养好不好。”钱的问题好说,他现在别的没有,钱却有的是。
“不行,我昊蓝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怎么可以有始无终呢?我像那种没有责任感的人吗?”昊蓝义正词严地说。
“唉,你去吧。”叹气,谁让他爱上一个如此倔强的女人,穆野只有认了。
“OK,我很快就回来。”会回来才怪。终于得到特赦,昊蓝立刻就闪。但马上被穆野拦住,“说好让我去的,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看昊蓝表现反常,穆野立刻补充道。
“拜托你一次说完好不好,很浪费感情的。”还有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 穆野给了昊蓝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后者则顿时僵住。
“不用不用,这两天照顾我你都没有睡好,多休息休息,反正公司又不远,一下子就到了。”不必劳你大驾跟出来监视,最后一句昊蓝在心中暗骂道。
“反正现在我有空,索性载你过去,回来时可以去医院复诊。”绅士风度,这样表现也可以。
“晨阳财团规模庞大,总裁日理万机,哪会有空呢?不用为了我耽误正事,几年前我就成年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劳您费心。
“我知道。你是我老婆,如果没成年娶你不就犯法了,老公陪老婆才是正事。晨阳现在已经上了轨道,不用总裁事事亲力亲为。”穆野看出昊蓝的推脱,乐得和她斗嘴。
“人心隔肚皮,万事自己最信得过。小心养了布袋鼠,不留神犯下大错。”昊蓝笑得很牵强。
“还是老婆聪明,我会记得的。”穆野感动地握住昊蓝的手。
“好呀。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昊蓝瞄瞄手上的桎梏。
“可以,怎么不可以。是老婆这番话让我明白,原来宁馨花园的投资计划不能交给别人去办。我这就换衣服去汇泽,恰好顺路耶,等我哦。”放开手,同时丢下一枚语言炸弹。
穆野说得轻松自在,昊蓝气得一直磨牙。
小人,卑鄙,居然又赢了她,下辈子她绝对不找一个学法律的老公,省着整天欺负人。不过,牢头不在视线内,有些事情还是很好办的,譬如偷溜什么的。
“蓝,忘了告诉你,大门锁着呢,没有钥匙打不开,不要白费力气。不过,你这么聪明守信,当然不会做某些类似偷溜的事情,对不对。”
正当昊蓝握住门柄,努力扭门时,卫生间传来穆野的声音。内容让昊蓝几乎控制不了,冲进去一刀解决了穆野,摘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她是良民,她是善良的公民,忍耐忍耐,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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