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爱你就是放了你
我宁愿不爱
如果爱你
就是把你捧到他的手心
我宁愿杀了——我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低头就撞包，昊蓝没有白痴到和自己过不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任你翻云覆雨掌控乾坤，我以不变应万变，化作泰山独矗云天。沉默也是抗议的一种方式。
空荡荡的餐桌，两个人两两相望，漫不经心地搅和着碗里的稀饭，昊蓝面无表情地吃着早餐，不愿意看穆野一眼。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蓝，稀饭好不好吃？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多吃一点吧。”面对昊蓝的冷脸，穆野苦笑了一下。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昊蓝权当桌子对面放了一只花瓶，根本不予理会。
“嗯，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益华的腌小黄瓜。试试看，这是刚到的。”屡败屡战，才有成功的可能，穆野不放弃地说道。
依然没有回应。优雅地用餐巾拭拭唇角，昊蓝连抬眼的意思也没有。
“蓝。”穆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不要不理我。你知道这样让我很伤心。”
“哼。”轻蔑的冷哼是昊蓝三天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斜睨穆野一眼，昊蓝又回到沉默中去。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停止冷战？告诉我。”只有两个人的大房子里，一天到晚只有自己的声音，穆野的感觉中除了孤独、寂莫还有恐惧，恐惧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伤了最爱的人。
“很简单，送我回去。”昊蓝抬头，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
“回去，你就这么想回去吗？”回去两个字是穆野的梦魇，一谈到这个话题穆野的情绪就不对。
“毋庸置疑。”又是笃定的回答，像利箭一样射入穆野的心中。
“回去做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迫不及待想回到情郎的身边，升格做严家少夫人？”穆野咬牙切齿地说。
“关你什么事？”明知穆野一直在误会，昊蓝也懒得解释。
“关我何事？关我的事多了。你要记住，你是穆太太，是我名正严顺的妻子。你的证件上填的是已婚，而你的配偶栏写的是我的名字。”穆野控制不住情绪吼了出来。
“是又如何？”老生常谈的话题又拿来炒，又不是在做蛋炒饭。昊蓝耸耸肩。
“提醒你，身为我穆家人，要守自己的本分。”穆野的语气有点阴森森的。
“穆家人？天变地变人会变，说话别这么绝对。”呵，我还生为穆家人，死为穆家鬼呢。演古装戏背台词呀？
“绝对的事情才会绝对处理。你，注定是我穆家人。”狂妄地放话，是穆野个性本色。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幸福地昏过去了，可惜面对的是同样傲慢的昊蓝。
“不好意思，法案中有离婚这一条。”假假地笑着，昊蓝好心提醒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让你和严笑双宿双飞，我绝不会放弃你。”牙咬得咯咯响，穆野又一次被昊蓝成功地激怒。
“我也告诉你，穆大少爷，本小姐不是吓怕的。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轮不到你插嘴。”昊蓝向来吃软不吃硬，面对强权威逼，她的反弹性越大。
“你……”戾气积于心中，无法流散。穆野拍案而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泛着冷汗，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不会吧，她真把穆野快气死了？昊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她是好辩点、嘴毒点，功力也没有这么深吧。
“穆野，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生病了？一副快死的样子。”关心的话从昊蓝口中吐出，味道就有点不对。
“放心，死不了。”强忍下不适，穆野嘴硬地说。早知道昊蓝的性格，但听起来还是挺难受的。
“也对，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你注定活到一百岁。”昊蓝有点担忧地看着穆野不正常的脸色，依然嘴硬。
“你是什么意思？”穆野的脸色更不对。
“我是说，省得死在我面前，还得帮你收尸。”昊蓝逞强地继续讲。
“我死了不正好顺了你的心？离婚手续不用办，直接做个寡妇嫁人去。”穆野愤愤地说。
“是哦。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到时不但恢复自由之身，还有一大笔遗产可继承，捞个富婆当当。”顺水推舟，昊蓝才发现原来好处蛮多的。
“你、你就这么想我死！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一了百了。”穆野越听越气。
“本人是守法公民，对那些作奸犯科的事不感兴趣。况且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帮你拓展思路而己，不关我的事。”昊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你！”穆野不知道是掐死那个气得自己吐血的小妮子，还是自尽了省事。只好……先吐血再说，“咳咳……”
“喂，你怎么啦？脸鼓得像只青蛙。”眼见穆野虚弱地伏在桌上，昊蓝急忙走过来，仍然不松口。摸摸穆野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没事，不要你管。”穆野侧过头去，拒绝接受关心。
“穆野，你的头好烫，是不是着凉了？”昊蓝见穆野真的病了，不由担心起来。
“我着凉不着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死了不正好省事，圆了你恢复自由之身的愿望。”穆野仍没从刚才的战争中抽出身来，口气仍不佳。
“穆野，你这个大白痴，大混账，生病了就承认。”穆野拿自己身体状况与她赌气，惹得昊蓝破口而出。
“是呀，我是白痴，我是混账。我白痴到忘不了你这个残忍冷血的女人，我混账到看不清事实，放不开自己的心。”穆野气喘吁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这是两码事，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昊蓝顿了顿干涩地说，“我是在说你的病。”
“关你什么事？”穆野硬邦邦地将昊蓝的话丢回去。
“关我何事？对，关我何事。”昊蓝咬着嘴唇，“不关我的事，关你自己的事，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我赌气。”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穆野仍不松口。
“对哦，是你的，和我没关系，想死你就去死吧。”昊蓝终于叫了出来，不过是笑着，“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早点在我眼前消失。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来珍惜我、爱我。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不准、不准，我不准你去找别的男人。”穆野一听这个就火了。
“你管不着，要死的人没有发言权。”昊蓝死死地盯着穆野。
“我还没有死。”
“快了，像你现在的死样子，估计撑不了多久。”昊蓝故意说。
“我会活下去，而且会长命百岁，我要生生世世缠着你，绝对不把你让给别人。”穆野狠狠地说。
“生病不吃药，不看医生，还妄想长命百岁，做梦吧。”昊蓝斜睨穆野，坐等鱼儿上钩。
“谁说我不吃药，不看医生。我马上吃给你看，活着给你看。”果不其然，穆野顺着昊蓝的预测上了钩。
“好，这句话是你说的，算数吗？”不错不错，该收线了。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穆野什么时候说话没算过数？”怀疑男人的信用度，等于怀疑他的人格。
“好呀。想恢复健康，现在必须上床休息。”昊蓝站起身来，不容置疑地说，“我扶你过去，我拿点药给你，如果下午仍不退烧，你一定得看医生才行。”
“你设计我？”穆野这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只是挖了个小洞而己，总有白痴往里面跳。”昊蓝耸肩。
“蓝，你还是那么聪明，我真是服了你了。”穆野反怒为笑。
“服气就好，乖乖听我的话。”昊蓝不以为意。
“遵命。”穆野脸上浮现出大大的微笑。
“不错，难得没和我作对。”昊蓝扶着穆野向卧室走去，满意地说。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和你作对，好不好？”只要不整天想着离开他就行，穆野心中暗暗道。
“好呀，说话算话，不可以反悔。”好机会，昊蓝眸中再次灵光一闪。
“当然，除了离开我。”穆野回答得依然爽快，除了附件差强人意。相处这么久，昊蓝的动作眼神，他没有不了解的。
“脚长在我身上，我要去哪里随便我自己，你管不了。”哼，狡猾的家伙，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良。
“如果你想走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记得附近方园一千里没有人烟，安全系数为零。”对于这一点穆野是有自信的，恶劣的自然环境他不信昊蓝能逃得出去。
“我才不会那么笨，体验长征生涯不会选这种地方。”昊蓝不屑地回道，不喜欢别人把她当白痴。
“不用脚？只有飞了。学天使吗？翅膀长在哪里？”穆野玩笑地调侃。
“哼。反正现在你是病人，手无缚鸡之力。等你睡着了，我可以偷了你的钥匙开那架私人飞机走，如何？”洋洋得意地抬着头，昊蓝自以为占了上风。
“哦，不错的主意。只可惜……你会开吗？”穆野微微一笑，看在昊蓝眼中是嘲笑。
“我……我当然会……”昊蓝一时词穷，也只得硬着头皮逞强。
“没记错的话你连汽车都不会开。”昊蓝一直力行环保，拒绝会污染环境的东西，汽车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真正的原因是她没有汽车缘，驾照考了两年，依然和她无缘。
“穆野，我发现你现在更让人讨厌。”昊蓝气呼呼地说。
“和什么时候比？过去吗？过去你是很爱我的，现在也是，而且倍增。”穆野直视昊蓝的眼睛，自信地投出语言炸弹。
“呵呵呵，这个笑话很冷哦。天气真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昊蓝后退一步，微颤的肩膀泄露了她的情绪。
“逃避没有用，你可以骗尽天下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穆野不依不饶地说。
“病人，现在我最大。不要说话，乖乖地回房休息。”昊蓝不由分说，扯着穆野向卧室冲去，丝毫不顾忌病人的体弱。
“蓝……”算不算现世报，穆野苦笑着任由昊蓝将他按在床上，用一床压死人的棉被盖住身体。
“闭嘴，不要东想西想，我去拿药。”昊蓝一阵风似的又刮了出去，根本不给穆野再讲话的时间。
这也算是有进展吧，穆野暗中对自己说。
折腾了整整一天，穆野的烧终于退了。夜幕降临时，昊蓝累得趴在穆野的床边睡着，手中仍拿着为穆野冷敷的毛巾。穆野下床，将昊蓝抱到床上躺好。自己则来过窗边，就着朦胧的月光凝望心爱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昊蓝嘤咛一声醒了。
“哦，我睡了多久？”昊蓝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起来了，烧退了吗？”
“我现在很好。”穆野坐在窗边，轻柔地说。
月光洋洋洒洒地落到大地上，犹如天上银河霎落人间，给房间的一切涂上柔情的色彩。背光而坐的穆野，有银白色作背景，益发俊美，恰似维纳斯珍爱的英俊少年，迷人得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昊蓝的眸光流转在穆野身上，接着触向他的眼睛。却发现一双深情的眸子，柔情似水地望着她。黝黑如夜幕，璀璨似星子，点点光芒，演绎的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你、你在做什么？”昊蓝吞了口口水，用颤抖的声音打破两人营造的气氛。
“看星星，要不要一起看？”穆野向昊蓝招招手。
仿佛着了魔，昊蓝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坐到穆野身边。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但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穆野倚窗悠然吟道。
“你以为你是杨逍呀，来这一套。”有点被浪漫气氛感染，昊蓝突然煞风景地说。
“没错，我就是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使杨逍。”穆野顺势向昊蓝一抱拳。
“呵呵呵，不要逗我了，杨逍和你比起来，帅多了。”昊蓝忍俊不禁地笑道。
“NO，是我比他帅多了。”穆野摇摇手指，接着比比自己的脸，“杨逍哪有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猪不知耳大、马不知脸长。”昊蓝好笑地给他漏气。
“很简单，猪的耳朵在它们的种族中不显大，而马嘛，它们可能觉得脸长一点比较帅。”穆野咧嘴一笑，露出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雪白牙齿。
哼，笑什么，就你有牙呀？“孤芳自赏。”
“自得其乐。”
“恬不知耻。”
“你可以舔一下。”穆野大方的伸出俊脸，请君试用。
“去你的，谁像你脸皮那么厚？”昊蓝有点不好意思。
“事实就是事实，沉星落叶不是我的错，不信你看。”穆野一指窗外，正好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还有一片树叶配合地缓缓落下。
“哇，流星。”昊蓝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指着窗外大叫道。
“是的。今晚还会有狮子座流星雨呢，包管你看个够。”穆野温柔的眼光停留在昊蓝美丽的笑靥。
“真的吗？太棒了。”第一次看到流星雨，昊蓝兴奋地叫道。一直沉浸在工作中，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景色。
“走，咱们到阳台上去，那里视野比较好。”难得昊蓝兴致这么高，穆野自然相陪。
“好呀。不过，你还在病中，会不会着凉呀？”昊蓝担心地停住。
“我已经好了，不用担心。走，快点，否则会看不到的。”穆野安慰地拍拍昊蓝的手。
“这样吧，我拿件外套给你。”昊蓝冲进屋拿了件厚外套给穆野披上，“穿好，咱们快走吧。”
昊蓝只顾跑到阳台看流星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的穆野，拉着温暖的外套，露出幸福的笑容。
夜色如墨，惬意地尽情挥洒在天际；月色如水，温温柔柔地流泻下来；星光如钻石，散发着隽永的光芒。抬头望去，大地与天空浑然一体，如此宽广。平静的海水脉脉地流动着，像人体中的血液。静止的画面只维持了一会儿，几颗零散的星子渐渐陨落，划出闪亮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流星越聚越多，形成雨滴四落的场面，丝毫不辜负流星雨的美称。
“小时候外婆说，天上的一颗星代表了地上的一个人，地上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星。一颗星星化为流星落下来，象征了一个人的死亡。今天有这么多流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想起来挺忧伤的。”昊蓝托着下巴出神地望着天际。
“不对。天上的一颗星代表着人的一个愿望。天上有多少星，就有多少愿望。每当一颗星星化为流星陨落，代表着有一个愿望实现。从这方面想，今天应该是个美梦成真的日子。”穆野自有一套理论。
“咦，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很新鲜。”昊蓝很喜欢穆野的说法。
“当然了，这是举世无双的穆氏理论。来，我让你看我的星。”穆野指着天空的一颗星说。
“你的星？”昊蓝顺着穆野的手势望去，看到一颗明亮的星子。
“对。我给它取名叫穆星，是不是很漂亮？”穆野骄傲地说。
“木星，我还土星呢。这个名字好好笑。”昊蓝笑着说。
“不，是我的姓氏，穆。而你的星就在它旁边。看，就是那颗，它叫蓝星。”穆野又指到另一颗星星。
“我的星星？”昊蓝迷惑地问。
“对。在香港我置身在陌生人中，每天只有训练与工作。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对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那种走在刀尖上的感觉你无法想象到。每当我烦躁寂寞的时候，我都会去看星星。望着天空的繁星，我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家乡。星星就是我的亲友，我选了一颗星星作为我的星。为了不让它像我一样孤独，我又找了一颗陪伴它的星，也就是你的——蓝星。即使我们无法相守，我们的星星可以在天空幸福的携手相伴。”穆野眼神迷离，堕入回忆中。回忆是黑暗的，只有对昊蓝的思念与回忆一直支持着他。
“野。”望着穆野忧郁的眼神，昊蓝心疼极了，情不自禁地握住穆野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蓝，现在有了你，我不会孤独。咱们不要离婚，重新开始好不好。”穆野搂着昊蓝，欣慰之感油然而生，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不。”离婚两个字突然把昊蓝打醒，她蓦然抽手，冷冷地回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穆野不明白昊蓝为什么突然翻脸。
“没有，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昊蓝的冰冷的语气，和初见识一模一样。
“你没有错，你只是顺从你的心意而己，难道正视自己的感情就是错吗？”穆野敏感地觉察到昊蓝的改变。
“这不是正视，是错觉，一切都是错觉。是浪漫的流星雨、静谧阳台、脉脉的大海、宁静的海风，营造出迷幻空间，给我造成的错觉。是一时迷惑，不是事实。”昊蓝的声音有点失控。
“到底有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抗拒我？”穆野痛心问道。没有告知下，他为何被判了死刑？
“我没有，我没有抗拒你。只是……忠于事实。”
最后三个字昊蓝说得牵强，穆野听得气愤。
“事实，该死的什么是事实？拒绝爱你的人是事实吗？逃避自己的心意是事实吗？非要把自己搞成悲剧人物，惨兮兮地落得孑然一身是事实吗？”穆野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是、是、是，这都是事实，是真理，是不可改变的。”昊蓝抚着头大叫道。
“你敢凭良心说你不爱我，你敢拍胸脯保证你说的话绝对心口如一？”穆野站了起来，直接向昊蓝施加压迫力。
“我……我……你不要逼我。”昊蓝咬着嘴唇，双眸泛出了水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而且是你在逼我！”穆野继续说道。
“不，是你的错，是你逼我的。看我痛苦你就那么开心吗？非要我死掉你才罢休。穆野，你为什么不放过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何苦死死抓着我，折磨自己。”昊蓝将头埋在掌中，泪水潸淆然落下。
“蓝，对不起、对不起。”穆野叹了口气，坐下来搂住昊蓝，口中不住地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放了我。以你的条件，有更多美好的女孩可以供你选择，为什么偏偏跟我过不去？”昊蓝的泪水未止，抽泣中带着控诉。
“我不是和你过不去，是我离不开你。蓝，我不能没有你！”
“如果爱我请放了我，这样我才能快乐。”昊蓝跟着说。
“不，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快乐。如果爱你就等于放了你，我情愿不爱。”穆野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好自私。”
“自私也好、贪婪也好。”穆野苦笑一下，“我绝对不会放开你，谁想从我手中把你夺走，先踏过我的尸体。”
“怨恨心太重，上不了天堂。”昊蓝叹了口气。
“如果上天堂的条件是放弃你，我宁愿在地狱承受烈火焚身。天堂的鲜花、圣殿和你比起来一文不值。有你相伴一生，拿我一切来换都值得。”穆野坚定地说。
一朵阴云遮住当空皓月，为大地笼上一层黑纱。几缕幸存的光线斜射下来，照到穆野身上，为他俊美的脸庞平添几分邪气。昊蓝分明看到霸道蛮横的态度下，掩藏着一颗孤寂的心。
难道，她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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