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法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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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霜儿身世

听到对方的问话,杨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他自然明白对方所问之事。如今自己来蛮荒已经一年有余。可自己的事情却没有丝毫着落。虽然霜儿跟自己说过她能培育出六翼金蝉,但当他得知对方需要用精血喂养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他自己,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问题,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适合提出来的。而且,他也不希望霜儿再次冒险。

“呵呵,其实你也用不着担心,以前霜儿帮你培育六翼金蝉是非常危险,但现在,这危险却没有了。而且,身具大巫之体的你,培育起来更加能够达到事办公倍的效果。今天我要找你谈的事情,却是另外一个,那就是,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问题!”仿佛看懂了杨风内心的想法般,蚩正说道。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杨风没有回话,一旁的霜儿不由惊道。虽然她知道杨风早晚会要离开,但她一直刻意逃避着这个问题,如今被蚩正提起,当正不由慌张起来。

“傻丫头,不用紧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就算是离开,我也一定带上你!”心中早就有了主意的杨风,当看到霜儿失神的样子时,不由安慰道。

“嗯!”虽然对白巫族十分依恋,但霜儿却更希望跟杨风在一起,当下,她像小鸡啄米般拼命的点着头,好像不这样杨风就会离开她一般,显得十分急切。

“这样吧!霜儿你先把六翼金蝉的幼虫给杨兄弟,让他吸收了。然后咱位再谈别的事吧!”看着两人的样子,蚩正不由笑道。

“噢!”听到蚩正的话语,霜儿立即离开杨风怀抱,毕竟蚩正是她的长辈,在长辈面前跟杨风亲亲我我的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当下,霜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杨大哥,这就是六翼金蝉,你只要将手指伸过来,让这蚕蛹自动进入你体内就可以了,其间可能会有一点痛,但你千万不要反抗,否则的话就前功尽弃了!”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霜儿一脸紧张的对杨风说道。

“呵呵,霜儿,你还真当杨大哥我是什么富家公子啊,这只不过是被一个虫子咬一下,就是再疼再累的事情,杨大哥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怎么会连这点都受不了了。再说了,这是你幸幸苦苦为我培育的,就是再疼,我也能忍住的。”虽然对霜儿所说的会有点疼并不在乎,但看霜儿那关切的神情,杨风心中才是不由一暖,当下安慰霜儿道。

说话间,杨风缓缓将右手伸出,中指并拢,在霜儿一脸关切的眼神中伸进了木盒之中。

木盒内,原本一动不动的金色蚕蛹似乎感觉到了杨风的手指一般。它胖嘟嘟的身躯朝手指所在的地方缓缓移动着。杨风只觉得指尖一痛,接着,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进入身体一般。

神识沉入体内。杨风“看”到经脉中,一个金色的光点顺着指尖到达肩膀处,然后一直朝心脏处移去。沿途所经过的地方,无论是什么阻碍,都被它通通轻易毁去。

杨风现在的身体强度,就算是用钢刀劈砍,什么也不会留下。因为他的身体,堪比千年寒铁更为坚硬。可就是指尖大小的这么一只虫子,将杨风千年寒铁般的身躯轻易毁去。直达他的心脏处。

“不愧是蛊中之王,上古异兽,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就连杨风,都被这六翼金蝉的强悍深深的震撼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这小虫子如此轻易的就毁去。正在他震惊之时,突然,他的心口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那股疼痛,疼得他直冒冷汗,想要大声叫出来,但看到一旁霜儿关切的神情,杨风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忍了下来。

却是六翼金蝉爬到他的心脏处,在杨风的心脏上着实咬了一口。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流在了金色幼虫的身上。而那胖嘟嘟的幼虫,一被鲜血溅到,顿时睁开了双眼。它像一个饿了数天的乞丐般,贪婪的、拼命的吮吸着杨风心脏上流出的鲜血。

直到它的身体,完全变成通红,它才非常人性化的打了一个饱嗝!看到仍然流着鲜血的伤口,满身通红的幼虫一对小眼睛转了转,然后,从它的嘴尖突然喷出一道乳白色的液体。那液体正好击在流着鲜血的伤口上。

那乳白色的涂体一流到伤口上。原本流着鲜血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以的速度愈合起来。眨眼的功夫,整个心脏之上,便再无任何伤口!作完这一切,它的双眼中,居然发出讨好般的神情扭头看了看身后。

杨风阵阵愕然,刚刚那幼虫的神情,他明显的感觉到,是对自己发出的,虽然知道六翼金蝉的智慧不低,却没想到居然能达到这种程度。而且,刚刚的自己,只是用神识去探测,六翼金蝉居然能够感应到。

这还只是未成年的六翼金蝉,如果成年的,又将是何种实力呢?感觉到那讨好的神情,杨风的神识,也发出了一股奖励的意念传达到幼虫身上。好像感觉到杨风的意念般,幼虫在原地打了一个滚,然后安静的伏在心脏上,就这样睡了下来。

杨风有种清晰的感觉,就是自己与六翼金蝉之间,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六翼金蝉的思维,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可以命令它去做任何事情,就好你两人之间签订了鞭种生死契约般,一人一虫的命运,就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那股钻心的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随着伤口愈合,疼痛也自然消散。睁开眼,便看到霜儿那一脸担心的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杨风才开玩笑道:“没想到,这蛊居然是寄生在心脏之处。刚刚那一下疼痛,还真是不好忍受。要不是霜儿的鼓励,我说不定还真得疼了叫出声来!”

听到杨风的话,一旁的蚩正不由接话道:“呵呵,这六翼金蝉跟其它蛊不一样。一般的蛊生存在血液之中。而这六翼金蝉,生存在心脏之上。只有人体内最为精纯的鲜血才能滋养它。一般人根本抗不住它的吸食,也只有身具大巫之体,才能抵抗住。”

说完,蚩正突然脸色一正才接着说道:“这六翼金蝉等它正式长出双翼后,便可以真正化解天下所有的剧毒。此事也算告了一个段落。霜儿,接下来,我得告诉你的亲生父母的事情!”

“什么,我的亲身父母?”听到蚩正的话语,霜儿不由惊道。一直以来,她都以来她是一个孤儿。这么多年来,她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更何况现在有了杨风,她也就刻意乎略了这件事情,如今被蚩正一提,她不由一愣。

无论是谁,又怎么会不再意自己的亲生父母呢?虽然平日里霜儿从来没有跟人追问过这件事情,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位慈祥的母亲能够躺在她怀中倾诉自己的心事。

可她一直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奢望,是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可现在,被蚩正一提,她一直藏在心底的欲望便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当下,她就连说话,都显得有些颤抖起来。

“不错,这件事情瞒了你快二十年了,如今你都已经嫁人了,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否则的话,等你跟杨风一走,那真的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了。”看到霜儿显得有些激动的样子,蚩正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情,待她平静下来,才接着说道。

“也许你不知道,你的母亲,这些年你见过很多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抬头看着高空,蚩正努力使自己眼中的泪水不流出来才说道。

“你,你是说,我的母亲,是婆婆?”霜儿在整个巫族中,接触到的人数十分有限,被蚩正一提,她顿时联想到了那个被黑巫族催残得半疯半傻的身影,当正,话语颤抖的说道。

“不错,正是她,也许说出来有些可笑,她原本是我的亲生女儿!二十年前在一次与黑巫族的征战中,不幸被黑巫族捉去。当时的她,刚生下你不久,而你的父亲,也在战争中牺牲了。”虽然抬着头,但蚩正的泪水仍然不停的流了下来,让此时的他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一般。

“不,这不是真的!如果这一却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当年不救她!”此时的霜儿,早已泪流满面,听到蚩正的话语时,她几乎崩溃了,她的身躯,完全靠杨风扶着,才能站稳。

“孩子,我并不想骗你。这些年来,生活在巫族中,你对我们白巫族的情况也不是不了解,我也想救我的孩子,可是,身为族长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整个白巫族儿郎的生命,因此,我只能将这份仇恨记在心底。将怒火压住。”一旁的杨风,听着蚩正的话语,也不禁为此感到伤心起来。

一位父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抓走,却不能去救她。这需要怎样的勇气才能做到?为了族人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这需要何种胸襟才能办到。

没有任何一刻,杨风比现在对蚩正敬重,就算当初蚩正救治自己,对蚩正,杨风心中有的也只是感激,但现在,却是发自心底的尊敬,对一个长者的尊敬,对一个大公于私、完成不顾各人利益的前辈的尊敬!

“霜儿,你应该理解爷爷的作法,那种情况,作为一族之长,爷爷的做法需要什么样的勇气才能做到?那不是任何一人都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不知不觉间,杨风对蚩正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

“那后来,后来你为什么不接我母亲回来,还要让她一人继续住在外面,一人孤独的生活着?”霜儿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潜意识里,她已经相信了蚩正的说法,但一想起自己母亲这些年一人所受的苦,她就深深的自责起来。

“并不是我不愿意接她回来,这些年,我找过她好多次,但是,每次勉强把她接回来,她第二天都会离开。她说,这些年她伤害了不少族人,如果在山寨里面生活,一但蛊毒发作,说不定还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想伤害自己的族人,因此,她死活都不在巫族里面生活,而宁愿一人在外面忍受孤独!”此时的蚩正,早已泪流满面了。

毕竟他所说之人,乃是他的亲生女儿,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苦,可自己却不能帮助到她,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这份秘秘守在心底,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现在却不得不说出来,可想而知,蚩正所受的煎熬并不比任何人少。

听蚩正一说,霜儿也想起自己也曾经想把婆婆接回山寨,可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来,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原因在里面。

“本来,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可现在,你将跟杨风离开这里,我却不得不说了,我曾经答应过天娇,一辈子都不告诉你真相,但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到最后,就连蚩正,说话都有些凌乱起来。

“天天娇,你是说,我母亲叫天娇?”听到蚩正的话语,霜儿终于知道了自己母亲的名字,一时间,悲喜交加。

“不错,你的母亲,叫蚩天娇,原本是我白巫族上一任大祭祀,也是我白巫族近千年最杰出的一位天才。但后来”说到这,蚩正再也说不下去了。

“霜儿,别哭了,也许,我们该去看看你母亲,毕竟她一人,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苦了!”一旁的杨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对爷孙俩,当下,只能这样说道。

“对,霜儿,你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去看你母亲了,就趁今天,今天这个日子,去看看她吧!这一年来,每次我去见天娇,她跟经常问起你来。”听到杨风的话语,蚩正将脸上的泪水擦尽,也接着说道。

“母亲,母亲”一想起她记忆中那婆婆佝偻的身影,霜儿的情绪立即又陷入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