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转身,难得姑娘我这般主动,你却吼我不许想!
夜瞑的身躯,浑然一震,侧目看着她上了床榻,玲珑的身子缩进了锦被中。
还给了他一个背脊,呵呵……
上前,眸底划过异样神色,忽然,退下锦靴与外袍,躺在她的身旁,将她扣入怀中……
宫拂晓很自觉的缩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前,她说,“阿夜……。”
“嗯?”
“我醒来时,一定要看到你在我身旁睡着,否则我就不理你,还会肚子疼……。”
夜瞑眉心一抽,肚子疼?这也可以?“好……。”
她深呼吸一口他的气息,闭上眼睡过去……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夜瞑才从床榻上走下,离开良凤宫时,他的薄唇在她的脸上落下疼惜一吻。
从魔界回来,他的头发都一直是暗绿色的,一点儿没变,可貌似宫拂晓忽略了这点。
夜瞑一出门,便现出原形,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只听说,魔界无底涯覆灭,还有一些无辜的人死去……
…………当宫拂晓醒来时,她睁开眼,便看到夜瞑睡在她身旁。
睡着的夜瞑,好惊艳……
他的一份安静,美过世间一切,她还是初次细看他的睡颜。
他浓密的长睫为他妖孽的脸增添了几分无辜,呵呵,她的殿下会无辜么?
宫拂晓抿唇,笑出声……
抬手捏住他的耳朵,靠近,“阿夜……!”她忽然大喊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
夜瞑缓缓睁开眼,墨色流目,眸光深邃干净,看向宫拂晓,薄唇轻扯……
宫拂晓呼吸一窒,阿夜笑起来……太祸国殃民了!
“阿晓醒了?”
“嗯!阿夜,我喜欢你笑,你笑起来真好看,日后……你多笑给我看,可好?”
其实许多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便减分了,可阿夜却是一笑倾国倾城的那种男子。
生的如此妖孽的他,竟毫无女气,这才是最重要的!
嗬!是她喜欢的类型爷们儿!
她……貌似知道了,自己一开始便能如此对他特别,估计就是他长得合了自己眼缘的问题吧?
“好。”夜瞑眸中含笑意,眸底一片宠溺,睁开眼便看到如此鲜活的他,他还有何所求?
“阿夜,你真好……。”
她在他的怀中,笑靥如花,低喃着说着他一听就来气的话。
其实……夜瞑不是不喜欢这句真好,只是不满足一就这一直重复的甜言蜜语而已。
“阿晓,能换一句吗?”夜瞑思量再三,询问出口。
“啊?换一句,什么啊?”宫拂晓显然没反应过来,就在夜瞑灰心丧气之际,她忽然笑了出声。
有事这个事,上次自己还说过,他是她的举世无双,他就忘了?
“不许笑!”夜瞑冷哼一声,却舍不得放开怀中的她。
“我不笑,可我……就是想笑啊,阿夜,你想要听何样的好听的?还是要我从头说起?”
宫拂晓说,从头说起……
夜瞑沉魔不语……
她咳了咳,“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吗?”
“嗯。”夜瞑当然记得,当初阿晓看着自己的眼神,呵呵!分明就是防登徒子的眼神!
“第一次,我见到的,是一个威胁我的男人,但他祸国殃民的容颜惊艳了我的眉眼,我不能肯定的与你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可你或许就在那一刻,成了我心里……唯一的特别。”
宫拂晓今日沉思的回忆,继续说,“在你第一次抱我时,我想,你如此完美,若不是那么坏该多好,可就在想完后的不久片刻,你则很大方的将我送给了油头滑面的苏袭玉,我想……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跟你在一起,我是个棋子,仅此而已,我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保命。”
“在你第一次你吻我时,我被吓坏了,娘教过我,谁若敢对我无礼,就该一耳光扇过去,可我连最起码的反抗都没有,接着我还在你怀里睡了一晚上,第二日,我因几万两银票,却轻而易举的原谅你将我送出去的事,你看……你果然是特别的……。”
“当我第一次看到屠城的你时,我恨死你了,你将我心里的殿下毁了,你知道吗,你是我仰慕的神……。”
她说,你是我仰慕的神……
仰慕……
夜瞑心神浑然一震,眸中划过错愕,低头,对上她的翦瞳,薄唇轻动,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宫拂晓抬手,抚着他的脸侧,这样的相拥厮守,真好……
“阿夜,你是我爱的人,也是我仰慕的神……。”
一场既爱又仰慕的感情,注定忐忑,却又美好……
夜瞑收紧手臂,下颚蹭在她的发顶,闭上墨色流目,陷入沉思……
“阿夜,日后你都这样了,我会一直爱你,仰慕你,再也别毁了我的信念了,可好?”
她软哝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夜瞑瞳孔隐隐腥红,划过一抹挣扎……
“阿晓,你说,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当然了。”
“那你会一直原谅我,可对?”他想,特别的人,该有特权的不是么?
“凭什么?姑娘我很有原则的,但前提是你若不是背叛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的。”
“嗯……。”
宫拂晓听到他闷闷的一声,蹙眉,“阿夜,请问,你这是在心虚吗?”
夜瞑默然不语,妖佻的眸子将她深深的盯着。
“哎?阿夜,我才发现,你的头发竟然都变成了暗绿色,虽是不怎么明显,可一看,好漂亮啊!”
宫拂晓忽然赞叹着夜瞑的头发,却忘了他这头发是如何变成暗绿色的。
末了,她还很大方的在夜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呃……。”
“怎么了?”
“阿夜,我该换药了。”
宫拂晓看着自己被包的跟猪蹄儿似的爪子,不乐意的鼓脸,真难看啊!
“快起身,为夫让人传上官清音来。”
夜瞑一听是她伤口的问题,便先起了身,换好衣物走了出去。
刚吩咐完,正寝宫内的小女人就哇哇的叫唤起来。
“夜瞑,你个混蛋,你给我回来啊,走那么快,投胎啊?呜……我的衣服,我的爪子……”
呃……一怔,转身走进去,看见床榻上的小女人嘴里还叼着一件衣物,眼巴巴的将自己盯着。
眸光微暖,勾唇,上前拿过她嘴里的衣物,坐在她的身旁,“来……。”
宫拂晓气鼓鼓的瞪着他,对着他挥爪子,“殿下,本妃的爪子不能用,你竟没注意?”
夜瞑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想到她方才的叫唤,又是衣服又是爪子的,呵呵……
阿晓的形容词,总与别人不一样!
“嗯,为夫疏忽了。”
宫拂晓将爪子背在身后,故意不伸出来穿衣,夜瞑一靠近她,她立马快速的吻了他的薄唇一下,然后……偷了猩似的笑弯了眸子。
嗬!夜瞑薄唇轻扯,额头蹭了她的额侧一下,“乖,先将衣物换上。”
“我不,你竟将本妃给疏忽了,我不穿了。”宫拂晓听到那句疏忽,小心眼儿了。
人家殿下说的是事,她却理解成人!
“换好衣物后,为夫任你处置。”
……!啊?宫拂晓立马伸出爪子,二话不说,换好衣物!
正要开口说处置殿下,上官清音的脚步声却到了外正殿,呃……
“好了,我先去换药,等我啊!”她亲了夜瞑的脸一口,下床,哒哒的跑出去。
上官清音看着宫拂晓出来,拧眉,神色有些遮遮掩掩,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宫拂晓在换药时,一直将他盯着,咬唇,“清音,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他点头,却又半晌没能开口。
殿下趁着她睡着,杀了那么多人,沉魔该死,可还有那些无辜的人,又做出如何解释?
可……他该告诉拂晓吗?
拂晓显然是不知此事的,更显然的是,殿下定是有意瞒着拂晓的。
一晚也就罢了,可殿下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对,那说明今夜也极有可能……会再出现这等事。
殿下他莫非要背着拂晓,杀过所有人不可?嗬!
“清音,你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宫拂晓觉得……上官清音好奇怪啊!比阿夜还奇怪!
她男人,今日格外温顺……
上官清音抬眸,看着宫拂晓无暇的眼眸,心下一沉,殿下是倾尽一切的在为拂晓的眉眼描摹一次无暇。
自己一旦说出这件事……不就等于屠城事再度重演,让殿下的形象在她眸子,毁于一旦?
“拂晓,我……。”
“嗯?”
“你可知殿下他昨晚……。”
“阿晓,换好了吗?”夜瞑的声音从正寝宫的门口处传来。
宫拂晓闻声望过去,看到妖孽的殿下站在门口处,斜倚着门框,呼吸一窒,心跳呼吸全乱了。
祸国殃民的祸害,你果断害死姑娘我了!
下一刻,上官清音收到了满是杀意的眼神警告,夜瞑的眸子微眯,唇角的笑意隐隐勾着残忍。
抬步,走到宫拂晓身旁坐下,对着她轻笑,“阿晓,你们在说何事?可否说给本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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