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老板现在是唯一值得一搏的人,而他的两个伙计不得不提防。
鸭老板也睡不着,这小香来得突然,而他是什么人呢?到底行宫发生了什么。阿平是鸭老板的女徒弟,长得不算清秀,说话也是喜欢粗声粗因为鸭老板根本不把她当女孩使用,店里的苦活累活一点都没让她少干。
也许是同病相连,延同情阿平,虽然鸭老板不会逼自己做什么活,但是阿平的活,延很喜欢帮着做。阿梁却有意贴上来,延只好用手势提示一下,希望阿平帮助自己。毕竟自己开口说话只怕会被人听出异样。
阿平也看出来了,于是对师兄说道:“人家楚楚虽是落难之人,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莫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大家闺秀,我看她大概也就是小家碧玉,到宫里当差,还是哑巴,我怎么配不上。”阿梁在阿平面前从不说弯话。
阿平于是喊道:“不准靠近楚楚,是我说的,不服气你去找师傅评理啊。”
师傅这里当然不会帮自己,于是阿梁只能远远看楚楚了。
延感谢阿平,于是用了一个万福来表示谢意,行过礼后突然后悔了,因为鸭老板正瞧着自己,更受不了的是他的神情,那一下如舞蹈般的行礼让鸭老板如梦如痴,看他呆呆的样子,延觉得自己又闯祸了。
记得小时候,王爷抱着自己,自己搂着王爷,姐姐在一边吃醋,王妃摆着一张难看的脸说自己是小狐狸精投胎,而自己却讲着童言无忌的话:“王爷,我娘不理你,我理你,你别生气,大不了我长大嫁给你。”
王爷被逗笑了,而母亲却一把从王爷身上抢过自己说了句:“你只能嫁给烤鸭朱老板,这是王爷自己答应的他的。”
王爷脸色大变:“就算我答应,我也可以反悔,大不了不嫁小香,那烤鸭鬼又能怎样。”
那时自己哭了,说不嫁烤鸭鬼,而母亲却打了自己:“朱老板有什么不好,至少比那两个穿着锦绣衣服的禽兽好了不少倍。”
烤鸭鬼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是女孩,那么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还是王爷亲口许配的,幸亏自己不是女孩。
不过王爷当初一定是想把自己嫁给鸭老板,但永远不会是姐姐,因为姐姐是王爷的亲身女儿,而自己仅是一个野种。
阿梁要楚楚帮自己洗衣服,他有自己的打算,小家子总希望女人贤惠能干,但愿楚楚不是花瓶。
延看着阿梁丢给自己的一盆子衣服,真是不舒服,自己八年来锦衣玉食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偏偏鸭老板看自己要去洗衣的样子,把自己的长衫也脱了下来丢在了盆子里。
延只好拿起锤衣棒抱着盆子出去,学着河边的妇人们蹲下身子,回忆着以前在府里的活。
阿平从市场买菜回来,看见楚楚正在河边洗衣服,知道是那些人欺负他了,于是回到店里,师兄正在店里喝着壶小酒。
“楚楚姑娘是客人,你怎么叫他帮你洗衣服?”
“怎么啦?洗衣服不是该你们女人做的事,我让她做又怎样了,他不就是一个宫婢吗?何况师傅也让她洗了一件长袍。”
阿平回来后就去河边帮忙,楚楚的确有点笨手笨脚的。阿平说道:“这些男人也真是笨,不知道女孩子要人疼的吗?”
阿梁过来问道:“怎么个疼法?”
“笨死了,甜言蜜语只是一半疼爱,另一半当然要帮着干活,楚楚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哪吃过苦?”
延朝阿平摆摆手,意思让她别责怪阿梁了,鸭老板远远地看着他们,才进门就问延:“楚楚,可在我外衣里摸到张银票?”
延于是在怀里掏了掏,一张皱巴巴的破纸还带着体温,刚才没注意,这银票已经湿了,他不好意思地做了一个歉意的动作,鸭老板觉得很好看,说道:“算了,是我自己没保管好。”眼睛却往楚楚的胸口看,延一下子蒙了,于是抱住了胸口,可手指却勾出样东西,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
鸭老板应该看到了自己的护身玉佩,而玉佩当初应该是满月那天,王爷给小香戴上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偏偏是两半的,而自己这里只有一半,是母亲的东西。鸭老板顿时很兴奋,一把拉着自己的手,延被他盯得害怕了,用手遮住了脖子上的玉佩。而鸭老板却露出了胸口,阿平闭上了眼,延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半个玉佩。
鸭老板似乎很激动:“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一定是王爷的女儿,既然你来我这里,我一定帮你。”转身向阿梁说道:“楚楚姑娘一定是我定过亲的小香郡主,是你们的师母。”
延看着兴奋的鸭老板更加害怕了。
鸭老板却又拉过他,把他拉进了房间,这个鸭老板不是平常之人,他的简历上写着他曾经是宫廷侍卫长,自己一定对付不了他。于是延摇着头,摆着手,想示意玉不是自己的,可是这时的鸭老板已经很激动了,并不在乎楚楚的动作。
“你别害怕,我也不会乘人之危,其实当初王爷把你许配给我,我知道高攀不上,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虽然我等了十八年。”
延觉得鸭老板并没有放弃成为自己夫君的想法,只是他知道逼自己未必有好结果,用十八年来让自己同情。可当初自己没想到鸭老板会看到玉佩,这玉佩一直挂在贴身小衣内。
这事情还是必须讲清楚,但又担心门口阿梁和阿平听见什么,于是用茶水沾指写下两字“密谈”。于是鸭老板轻声问道:“你母亲可好?”
“死了八年。”延写道。
“怪不得八年前我送到王府的礼物每次都给退回来了,王爷说你们走了。你才小小年纪到哪去了?”
“宫里”延写道。
“我不是女的。”延继续写道:“不能嫁给你。”
鸭老板看完后两眼发直,这怎么可能?就算他骗自己,那也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看了又如何,于是一把拖过延,把他上衣一把扯掉了,延并不反抗,其实在鸭老板面前这点面子早没了,延的皮肤的确白皙,但是明显的肌肉,男儿的身体。
“不是一直说你是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