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里热情的招待之后,苏雪老夫人还要她去吃饭了。回到了杨家,却觉得今夜格外诡异。留在了府中的纤芯焦急地在和凝轩等待着杨紫月。见到她回来了,赶紧拉到屋子里。
“小姐。大事不好了,甄姨娘,死了。”纤芯低沉着声音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杨紫月眉心紧皱。“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大小姐,昨天咱们回来之后,我也就去睡觉了,并没有去处理那些林子里的人,可是今天一大清早我赶过去的时候,树林里堆满了枯叶,枯叶之下都是血液,我一路赶往到祠堂,却只见甄姨娘直直的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竟然是断了气息,我在仔细地瞧了瞧她的身上,竟然并没有半点伤痕,这也是奇怪了。”纤芯心有余悸的说,“我正准备仔细瞧瞧的时候,却见到甄姨娘的丫鬟,诗情来了,便连忙离开了。”
“那老爷如今是怎么想的?”杨紫月又是问道。
“老爷勃然大怒,登时气晕了,醒来的时候命令杨府的侍卫们一定要彻查事实,说一定不能让甄姨娘白白死出去,胆敢在祠堂里杀人的,罪无可恕。”纤芯附嘴过来,“但是又因为此时实在是不能透露出去,说是会冲了杨府的喜气。”
“那我们赶紧着去看一看。”杨紫月便在纤芯的伺候之下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裙,然后匆匆的赶往甄姨娘的院子。一路上只见诗情、芸香,伊蝶、伊雨进进出出的似乎在收拾甄姨娘的遗物。
杨紫月心里却觉得有什么不好。
到底是谁杀了她?甄姨娘虽说是有些泼辣狠毒,但是却是个深闺妇人,到底是谁呢?此举又是为何?
杨文站在一旁想,自己虽不知这之间究竟有着什么事情,却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大夫走后,杨明昌闭上眼又躺了会儿,才起身。丫鬟画意端了水进来,朝他道:“老爷,大小姐来了,在外头等着呢。”
杨明昌一惊,忙问:“什么时候来的?”
画意道:“有一会儿了。”
“那为何不进来禀报?”
她忙解释着:“奴婢是要进来禀报的,大小姐只是说,老爷既是还睡着,要奴婢们不要打扰。”
怔了下,才打发她下去道:“你去和大小姐说,我马上出去。”
“是。”画意点了点头退下去。
杨明昌忙起身,丫鬟服侍梳洗完了,唤了杨紫月进来。杨紫月进来的时候,纤芯一个人跟在她的身旁。
“婉儿和四娘呢?这深更半夜,露华深重的,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好?纤芯也不知道给你家小姐披上件狐裘。”
“爹爹,不怪纤芯,是月儿听说爹爹病倒了想前来看看爹爹,一时之间也没顾得上披肩御风寒的衣裳。”杨紫月走了上前,只见杨明昌脸色枯败,神情悲怆。
“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了,请您告诉月儿,月儿很紧张您呀。”杨紫月的泪水潸然而下。
“我的好月儿,你甄…甄姨娘去了。”他仿佛有极度的悲伤,这十多年来,她温婉善良,娇媚可人的样子呀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去了。爹爹,斯人已逝,节哀顺变。”杨紫月闻言更是伤心。
见到杨紫月如此孝顺,杨明昌也觉得老怀大慰,只是心中那股愁情,却绵散不绝。“这府里也不能操办丧事,夫人又知道这个消息病了,头疼脑热的,也不能主持大礼,这可如何是好?上天对我杨明昌好生无情。”
“父亲,女儿来吧,这也是嫡长女的责任。”
“如今我和夫人身子都不好,也是累了月儿了。杨文,传我命令,这个月,小姐主事。”
“是,老爷。”
杨紫月好生安慰了一番。然后便退了出去。
杨文于是招了奴婢们唤道。
“如今这府里大小姐接开始管理内事,倘或她来支取物事,或是说话吩咐,我们须要比往日小心些。如今这府里,又是丧事,又是喜事,恼不得要每日大家早来晚散的,宁可辛苦这一个月些,过后再毫升歇着得赏钱,也是不能够把老脸丢了。这大小姐呀,素日里都在和凝轩里待着,哪是个温婉的性子?老爷都捧到手心了。是个坚韧的,一时恼了,不定会做些什么。”
众人都道:“有理。”
又有一个笑道:“论理,我们杨府也须得她来整治整治,都忒不像了。如今有时候竟然主仆不分。”
正说着,只见婉儿走了过来。
说是大小姐找到了甄姨娘的女婢们。
众人屏息,倒是想瞧瞧,这样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怎么管的着家。
“诗情、画意。你们说说今早几时看见甄姨娘的?”
杨紫月问道。
“回大小姐的话,是画意看见的,画意今天早上去给甄姨娘送饭,结果却看见甄姨娘躺在地上,奴婢想着是以为甄姨娘体力不支了。前去相扶,谁知……”袖子擦了擦眼泪,“她竟然好生生的没了气息……”
“身上可曾有什么伤痕?可是着人仔细瞧看了?”
“回大小姐,请了老妈妈,并无不妥。”
诗情回到。
“竟然有如此的事情?现下是否装裹了。”
杨紫月如此问道。
“回小姐的话,因是在祠堂里除了这的呢个回事,定是不能传给外人知道了。也值得几回?”管家岔了口来。
“那棺材等物事呢?”杨紫月闻言,心里竟是有几分可怜,连忙上去扶着诗情画意。“两位姐姐赶紧起着,拿了银两悄悄地去置办好的棺材物事,这虽不能张扬,但也必是要好好操办的,万不能亏了姨娘。”拉着诗情的手颇为怜悯地说。
四娘得了信儿,竟然拿了五百两的银票。“这也是素日里存的,也不过多少。姐姐好生照顾,夜里也好服侍着老爷和四小姐好好休息。”
然后又将两人送出了门去。细细的吩咐了一番。
又说这件事情细细的瞒了下来,但也不是不能够的让别人家知道。
夜里又好好的去看了杨明昌,见睡得安稳,就又是回了和凝轩,也到了三更天儿。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