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若云溪,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她穿着淡红色曳地水袖对襟纱衣,水绿色双碟细雨寒丝水裙,外罩浅粉色双带流苏淡袍,,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手中轻捏着一方粉蝶戏花的手帕,妩然一段风姿。冷苍野站在那里,简直看呆了。
帝尧影视公司拍过无数的古装戏,但还从来没有一个演员有着如此浑然天成的娇媚和灵秀,让人乍然看到,恍若走入画中。
在看到冷苍野那一瞬,若云溪也感觉呼吸骤然变紧。
他穿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眸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空旷悠远。
他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他站在那里,身上弥散的永远都是手握乾坤的王者之气。
旁边的侍女连连惊叹:“天啊,你们真是金童玉女,天设地造。在这里,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将古装穿的这么好的人。没有想到,冷总穿上古装,将所有的男人都比了下去。如果是在古代,冷总肯定是帝王。”
冷苍野伸出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若云溪走上前,将手放在他那宽大的手掌里。
旁边的侍女识趣地退了下去。
若云溪直直地看着俊逸超群的冷苍野,视线久久没有移开。小时候,看到郑少秋饰演的楚留香,她感觉那是最英俊帅气的男人。现在看来,那个楚香帅和眼前的男人相比,少了霸气的神韵。去掉墨镜后的冷苍野,有着逼人的绝美。那眼眸,有着海洋之心的深邃和幽远。还有他那笑,有着致命的诱惑。
“是不是被我帅到了?”冷苍野眉梢上扬,语气揶揄。
“你不戴墨镜的模样,真的很帅。”
“我戴不戴墨镜,都一样帅。”那厮头一扬,一脸狂傲。
“你为什么戴墨镜?”
“没有为什么。”
“肯定有理由!”若云溪扑闪着大眼睛不相信。
“那你猜。”冷苍野微微一笑。
又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迷人吗?若云溪恨不得在他的薄薄的红唇上摸上一把。
“是不是担心碰上女色狼?”若云溪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那种害怕女色狼的样子吗?”
可不是,就他那彪悍的样子,别说是女色狼,就是女老虎,也照样收复。
“那为什么?”
“没能耐猜出来,就别想知道答案。”冷苍野说着,在她的脸上拧了一把。
他怎么会告诉她,在被父亲囚禁的日子里,他就是用墨镜隔开和父亲的视线。之后,便形成了习惯。戴上墨镜,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的眼神,也揣测不到他心里所想,从而把所有人都从他的世界分隔开来。
直到从穿越城出来,若云溪才意识到,偌大的大唐芙蓉苑,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他们两个。
她这才好奇地问:“这里的生意不好吗?”
“不是一般的好。”
“那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
冷苍野轻描淡写地说:“那些顾客都被负责人打发走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要来。”
“就因为我们两个,所以这里就没有了别人?”若云溪瞪大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
她对这个奢侈的暴发户真的无语了。
“我要让你知道,我给你的浪漫,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现在跟我回玫瑰湾。”
“我已经感受了你的浪漫,我现在想回我的书店。”
“你只能回玫瑰湾!”冷苍野的语气变的强硬。
“我要回我的书店!”若云溪也毫不相让。
“你的书店没有了。”
“为什么?那是我自己租下的书店,也是我自己亲手设计的。”若云溪惊讶到了极点。这个混蛋,不会连她的书店也不放过吧?他是个商人,自然唯利是图。
“冷苍野,你真卑鄙!”
“你再说一遍。”
“你能做下那种龌龊事,就害怕我说吗?”若云溪气鼓鼓地说。
冷苍野气疯了:“死女人,我做什么龌龊事了?”
“你不会是看上我的书店了吧?”
冷苍野一听,气极反笑。看上她的书店?别说她那个破书店,就是一座图书城,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你以为三千元就能租下一个带着套房的书屋吗?你以为那个不死不活的小书店会有那么好的生意吗?”冷苍野冷哼着说。
“那就是我租下的书店!”
“没有海东青的帮忙,你会租下来吗?”让她逍遥了那么长时间,她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能耐呢。
“什么意思?”
“是海东青和那个店主交涉之后,你才盘下那个书店。你交了三千元,而海东青交了三万元。”
若云溪低头一想,突然醒悟。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云溪气疯了,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任人摆置的木偶吗?
“那个彪哥,是不是也是你的人?”想到那个恶心人的红头发,若云溪胸口发闷,“还有,那个搬着一箱子人民币扬言要买下书屋的混蛋男人,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什么?”冷苍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故意安排那些混蛋到我的书店里骚扰,然后看我深陷困境的狼狈?你是不是借这个目的来报复打击我?然后,你再乘机出现,还要让我对你的侮辱感激涕零?”若云溪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她以为那些男人都是他安排的?
冷苍野气炸毛了。
就因为她一个人呆在书店里,他无时无刻都不在担心。唯恐她出现什么意外,他让海东青日夜守在那里,一旦有是什么情况,随时向他报道。可现在,这所有的付出,都成了她嘴里的刻意而为。
“若云溪,你信不信,你再胡说的话,我就一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