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云溪想着怎样高速回头,然后和那些越野车连环相撞最后一同爆炸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和小货车一样的奇怪东西。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辆货车的颜色,特别的透亮,好像涂了一层荧光色。就在红色跑车靠近它的时候,那辆车的后车门突然打开,同时伸出一个铁板,刚好支撑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慢坡。
“上去!”冷苍野在后面命令。
“上去?”若云溪很疑惑。
“上去!”冷苍野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上就上吧。出现什么后果,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若云溪握紧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像炮弹一样冲了上去。在后轮跨上货车的时候,若云溪身体前倾,将刹车踩死,车子怒吼一声,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瞬间冲上这个货车,再瞬间停下来,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很难控制,别说像若云溪这样的瘦弱女子。可她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停的特别到位。就连冷苍野也在心里赞叹。
即便是坐在跑车里,依然可以感觉到货车高速行驶的速度。车厢里的灯光打下来,几个人都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货车停下来。
“把车子倒下去。”冷苍野终于开口。
后面车厢打开,若云溪小心地把跑车退了下去。她这才发现,安娜居然站在外面。
“这是你开来的?”若云溪惊奇地问,“你来的真的太及时了,跑车差点就没油了。”
安娜微微一笑说:“不是我,是冷老。”
冷老?
应该就是冷苍野的父亲吧。从小苑口中,若云溪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凶残的人。对这个人,她没什么好印象。
货车停在一个大型的空地上,旁边,就是一架私人飞机。
“老板,我们上飞机吧。”安娜站在一边说。
冷苍野阴沉着脸说:“是你告诉了老爷子?”
“不是。”安娜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他的行动,始终都在他的监控下面。也只有父亲,能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那么紧要的关头,扭转局面。
看到冷苍野的右腿上有血迹,安娜满脸担忧地说:“老板,您受伤了?”
说着,她上前去扶他。
“没什么事。”冷苍野推开了她的手,自己从车上下来。
看到他的裤子上的血迹,若云溪很是懊丧,如果不是因为她私自离开,他也不可能受伤。要知道,子弹还在他的腿里呢。他会不会残废呢?
若云溪走过去,小声说:“要不,我扶你吧?”
看到她脸上完全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冷苍野的脸色有所缓和。但口气,依然僵硬:“你好好呆着就行了。”
“可是你受伤了?”
“我说过没有什么问题的。”
“子弹还没有取出来,会不会残废啊?”说出这句话,若云溪肠子都悔青了。她只是心里想着,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听到这句话,另外几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冷苍野当即一脸黑线。
“我不是那个意思。”若云溪慌忙解释,“可万一子弹有毒呢?”
听了若云溪这句话,那几个人都傻眼了。
冷苍野一把把她拉到跟前,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冷哼着说:“你要是闲不住的话,就扶着我。”
若云溪恨不得朝自己的嘴巴上抽一下了。她已经习惯和他冷战,和他吵架,和他对峙,唯独不习惯关心他。结果,一张口说话,就会变味儿。
看着她脸上纠结的神色,冷苍野顺手在她那粉嫩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若云溪想抗议,但看着他的腿,忍了下去。
上飞机的时候,冷苍野几乎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若云溪累的气喘吁吁,但又咬着牙不服输。反正是因为她他才受伤,她愿意承担责任。
这是一辆私人专机,上面的装饰异常豪华。客厅很大,卧室也不小。那几个人呆在客厅,若云溪陪着冷苍野去了卧室。
“你的腿里还有子弹啊。”若云溪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很担心我?”冷苍野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
“我才不呢。”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不过是愧疚而已。如果他的腿残废了,他肯定不会饶她。
冷苍野狎昵一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握住了她的丰盈。
若云溪慌忙站起来,摔开他的手。
冷苍野眉头紧皱,另一只手按住了受伤的腿。
“我只是太疼,想缓解一下而已。”他那强大无敌的脸上,终于露出隐忍的神色。
他的腿,还在往外渗血。刚刚包扎过的地方,又被染红。
“你赶紧处理伤口啊?”若云溪着急地说。
“外面的那几个人都不会,你会吗?”冷苍野反问。
她还真的不会。
“可是——”
“你先帮我止疼就好了。”冷苍野暧昧一笑。
“怎么止疼?”若云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哎呀——现在是真的疼了。”冷苍野说着,脸扭到一边,一脸痛苦。
若云溪慌忙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你不要紧吧?”
冷苍野顺手拉住她,呻吟着说:“子弹在我腿里,你说呢?”
说着,他的手再次滑了进去:“摸摸你这里,我感觉止疼不少。”
“冷苍野,你说过,你不会侵犯我的。”被他紧紧拉住,若云溪挣脱不开,冲口而出。
“我说过。”冷苍野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勉强你。你也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哎呀——哎呀——”他又忍不住呻吟起来。
“你到底怎么样啊?”
“你出去,不要管我——”说着,他的脸揪在一起。
若云溪真的为难了。她的心纠结成一团麻线,脸上红一片白一片。他如果不去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那些日本人会怎么对她。一想到那个粗脖子猥琐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呕吐。在当时,她不是想过,宁愿被冷苍野**也不愿意被那个糟蹋吗?可现在,他受伤了,可不可能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她怎么就接受不了呢?
她坐到他旁边,以一种赴死的姿态说:“那你就止疼吧?”
“我不会勉强你。”冷苍野一本正经地说。
“我又没说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