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溪将手卡在他的喉结处,冷声问:“我不指望你能帮助我。但你能保证从此以后,不再骚扰我吗?”
“能和我这样的人交往,是寻常人求不到的福气。若云溪,浪费这个机会,我替你惋惜。”冷苍泽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德行。
真真和冷苍野是兄弟,都是典型的自恋狂。
若云溪嗤笑:“以后再说这样的话,请你先照照镜子。”
“每次照镜子,我都会我的容颜惊叹啊。这么帅的男人,真是此人知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若云溪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喉结,他的一张脸当时就憋得通红。
“还有,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语!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冷苍泽赶紧说。他自幼身体孱弱,没有人敢动他半根手指头,却不想,被这个女人困在这里,他真是又新奇又刺激。本来想再挑逗她,可看到她脸上的恼怒和狠绝,他不敢再造次。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觊觎你!”
“我怎么相信你?”
“以我冷家大少爷的身份作保。我和我弟弟一样,都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冷苍泽信誓旦旦,“你该松开我了,如果外面听到一点动静,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个地方,可不是容你解释的地方。”
在意识里,若云溪觉得,这个男人,还不算是那种混蛋透顶的人。看着他那惊艳的面孔上认真的表情,她想了一下,先松开了他的双腿。然后,让他从床上下来,将他推搡到门口。在把他推出房门的时候,她顺势解开了他手腕处的腰带。
看他走出去,她迅速关上房门,并锁上了暗锁。
可她刚刚转过身,身后加了暗锁的房门竟然再次打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冲进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若云溪刚想大叫,其中一个人就把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就在这个时候,冷苍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看着他脸上那坏坏的笑容,若云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冷苍泽走过去,从她手中夺过那支麻醉枪,对准了她的肩膀。
“若小姐,你最好不要发出声,否则的话,我也让你尝尝这麻醉枪的味道。等你昏过去的时候,我会做什么,我自己也说不准哦。”他嘴角扬起,是一抹魅惑的笑。
若云溪瞪圆眼睛,脸上是极其愤怒的表情。她怎么能相信他?冷苍野从前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又会好到哪里?
“只要你一出声,我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冷苍泽晃了晃手中的麻醉枪,口中叹息,“经常接触真家伙,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东西。若云溪,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
说完,他抽掉了她嘴里的毛巾。
“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不是以冷家大少爷的身份作保吗?”若云溪咬牙切齿地说。
冷苍泽哈哈大笑:“我说了,我只是以冷家大少爷的身份作保,可我的身份并不止冷家大少爷啊。”
冷苍泽并不理会若云溪脸上的愤怒,慢悠悠地说:“我还是冷苍泽,还是一个看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想上的正常男人。若云溪,你太可爱了,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就好像美食一样,我如果不吃下去的话,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冷苍泽,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我说过了,我和弟弟亲密无间,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喜欢的女人,也经常拱手送给他哦,这有什么问题吗?”冷苍泽眉毛一挑,脸上带着妖媚无比的笑容。
他进一步靠近若云溪,使劲在她的身上嗅了一下。
“哎呀,真香。”
若云溪把脸转到一边,胸口气的上下起伏,“你最好别靠近我,我身上喷的香水有毒。最好不要毒死你!”
不等冷苍泽做出反应,旁边的保镖卡住她的胳膊,使劲向后扳了一下。若云溪疼的差点昏死过去。
“不许对若小姐下重手!”冷苍泽厉声说。他转脸对若云溪说:“我对香水过敏,和你相处这么久,我的身体没有半点不适,就说明你没有喷洒香水。这种香味儿,可真让人陶醉。若云溪,你要是答应做我的情妇,我肯定保你没事,我弟弟也没事。我相信我弟弟也不会有意见。哎呀,也不知道你身上味道如何,我真的就忍不住了。”
冷苍泽说着,把手伸过去,试图去解她睡衣上的带子。
若云溪心一横,将头扭过去,用牙齿咬掉了她左面肩膀上的扣子。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冷苍泽,我嘴里现在含着的,是一丸致命的毒药。你要是敢做出半点越轨的行为,我就咬破这枚药丸,死在你面前。来俄罗斯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冷苍泽怔住:“你别用这种玩意儿糊弄我。”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我右面肩膀上的药丸取下来检验。我不介意和你共赴黄泉。”
冷苍泽拽下旁边的那枚扣子,递给了身后的一个保镖,那人拿在手中看了看,又嗅了嗅气味,待挤破后,他脸色变的阴沉:“大少爷,正是浓缩的ACR剧毒。只需要一丸,就能要人性命。”
若云溪冷冷地说:“我限你在一分钟内离开这里,否则的话,我就咬破嘴里的毒药。我对生活已经不抱希望,早死和晚死没有什么区别。”
冷苍泽死死地盯着她那清澈的眼眸,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到她的下颌微微抖动,他赶紧说:“我走!”
“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没有别的机会了。”冷苍泽说完,挥了挥手,带着那些人离开。
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若云溪瘫软在地板上,半晌没有动弹。
这个夜晚,格外的漫长。她的脑海里,响起了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音律是那样优美,歌曲是那样舒缓,完全不是她现在的心境。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止。若云溪绝望的心境,在看到黎明的曙光将整个房间照亮的一刹那,完全恢复过来。
这个夜晚,若云溪几乎没有休息。
同样没有休息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冷氏庄园最后面的大厅内,壁灯发出柔和的光泽。这个用特殊精钢打造的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庄严和肃穆。
轮椅内,冷老的脸色一改往常的慈祥和平和,看起来阴沉而又狠戾。旁边,站着矮小精瘦的希金管家。
“老爷,怎么办?”
“你确定他去了那里?”
“刚才忠叔来报,大少爷已经进了那个小姑娘的房间。”
冷老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真是兄弟俩,连看人的眼光都一模一样。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看出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让小儿子表面顺从内心抗拒他,而如今,就连大儿子,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就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吧。”冷老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老爷,我觉得不妥。”
“你说。”冷老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疲倦。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二少爷才顺从地回来。否则的话,按照他今日的能力,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而慕雨轩的所有赌注,也是因为这个女人。一旦杀了她,恐怕会引起双方的麻烦。我们可以保证咱们这边的人不向慕雨轩透露信息,但很难保证其他的环节不出什么差错。毕竟,大少爷的病情现在刚刚稳定,我们不能拿大少爷的健康来冒险。再说了,如果给二少爷知道,我们很难猜测他那平静的外表下那颗不安分的心会做出什么事情。在我看来,大少爷对她感兴趣,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他接触圈里没有过的女人。新奇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冷老摩挲着下巴,良久才说:“如果不是顾念这个,我怎么可能允许她呆在门口那么久?这个女人,可真是麻烦。不过,按照阿泽的性格,如果得不到,肯定不会妥协。”
“是啊,大少爷虽然看起来脾气平顺,但他其实和二少爷都是性格一样的人。不达目标,誓不罢休。不过是,二少爷做事激进,大少爷做事柔韧罢了。”
“不管是阿野,还是慕雨轩,让他们其中一方知道,恐怕都不是好事。”冷老想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你就透露给阿野吧。”
“透露给二少爷?”希金管家吃了一惊,“按照二少爷的性情,恐怕是泰山压顶也不会畏惧。如果给慕雨轩知道,可能会对大少爷的治疗不利啊。”
冷老没有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两个保镖挥了挥手,那两个人悄然退了出去。他这才开口:“你觉得我会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慕雨轩身上吗?私底下,我请专人看过慕雨轩的治疗方案,他开的药方,也只是稳定他的病情。要想进一步治疗,很困难。”
“您的意思是?”希金管家的眼睛登时放亮。
不待他说出口,冷老微笑着点头。
“我从来都相信,阿野有着非同寻常的潜力。给他们一天时间,不要让别人打扰。一天之后,你再出面。”
“高,真是高。”希金管家连连叹息。
又是一个空气清新的一个早上。到底是一层秋雨一层凉,空气和先前相比,又多了一分凉意。
虽然昨晚没有睡好,可她依然在往常的时间赶到了那里。吃了两片感冒颗粒,她感觉好了很多。
随着这次降雨,树上的红果落下很多。即便是被打落下来,依然不改它们鲜艳的颜色。倒是她,和昨天相比,脸色多了一层苍白。
冷苍泽果然没有再出现。
这一次来俄罗斯,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甚至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这倒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另有其因。这么多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她遭遇不测的话,也未必是坏事。按照慕雨轩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再为难她的母亲,也不会再为难鲍鱼儿。这对大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快到中午的时候,若云溪从长凳上起来,准备去吃饭。和先前的烦躁相比,她现在已经平静太多。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加长版的悍马像旋风一样,从远处冲了过来。就好像恶鹰看到猎物,瞬间俯冲下来一样。那架势,吓了若云溪一跳。要知道,在若云溪来的这段时间,这个小镇,一直都很安静。哪怕是人来人往,大街上也没有那种喧嚣和热闹。顶多也只有小孩子的吵闹。来往的司机似乎都很小心,哪怕是被人流堵着,也是耐心的等待。很少有国内那种喇叭声此起彼伏的壮观。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横冲直撞的架势。
随着一声轰鸣,轮胎与地面发出最大的摩擦力。悍马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条长腿先从车里下来,然后是一个浑身穿着黑色的高大身影。
若云溪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整个人就被掳了进去。与此同时,对面的冷氏庄园,大门已经打开。
悍马的速度几乎没有减缓,直接冲了进去。偏巧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眼看就要撞在她的身上,悍马猛地转弯,像灵巧的鱼儿一样,游动了过去。
看到那个佣人跌坐在地上,若云溪已经是一身冷汗。
她被紧紧地裹在那人的怀中,后背摁在方向盘上,有着生硬的疼痛。一闻到他身上那浓郁的男人气息,她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抬起头,想看他的眼睛。可随着悍马的戛然停下,一张脸已经压了下来。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嘴唇就被死死地堵上。当他那灵巧的软舌在她的嘴里肆意掠取时,特属于冷苍野的强霸气息,在一瞬间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都席卷进去。
好像一个被饿到极致的流浪汉,在看到一桌美食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他在她的嘴里贪婪索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这姿势,太难受了。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后背,差点被方向盘给硌断了。若云溪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呻吟,将手伸到了背部。
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只看到两片黑洞洞的墨镜。
冷苍野感觉到她的不舒服,他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托住她的腰部,同时从车上下来。就在若云溪的头部垂下的瞬间,他的大手,已经托在了她后颈的位置,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庄园里面,有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冷苍野旁若无人地横抱着若云溪,穿过层层的暗门,直接来到红楼的卧室。
一脚踢开房门,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若云溪躺在他的怀中,心中千回百折。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但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不等她开口,冷苍野已经将她放在了宽大的床上。这张床,和寻常的大床相比,足足宽出两倍,占了小半个房间。她还来不及说话,她再次被他揽入怀中。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压下来,他的嘴唇游走的地方,燃起一簇簇火焰,到最后,将若云溪完全燃烧……和他同时滚倒在床上的时候,若云溪的最后一线意识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
有一种快乐,叫醉生梦死。
而此时,若云溪就是这种感觉。
大脑没有任何意识,只有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她一次又一次地推向快乐的巅峰。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最后,若云溪只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种癫狂的极致快乐给充满,整个人都变成了浮云,被一双手托着,慢慢地游走在碧蓝的天空。
一次又一次剧烈的心跳,让她神经完全麻痹,再也半点心绪思考别的问题。
随着最后一波浪潮的侵袭,她只觉得贴在她上面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同时剧烈颤抖了一下,她在昏厥之前,感觉到他的身体软软地压了下来……
她在一阵阵火花一样的酥麻中醒来。
睁开眼,看到冷苍野正躺在她的身侧,一双手在她的身上轻柔抚摸。
而他刚好回头,两双眼睛在对视的一刹那,若云溪的心口剧烈跳动了一下。她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上那混杂着清新气息的男人味道,又在一瞬间撩起她的火焰。
“怎么?还想?”冷苍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快速掠过她的神经,再次引起一阵酥麻。
“怎么?你不行?”她咬唇轻笑。
“那我只能证明!”冷苍野低吼一声,再次翻身压上来……
这一次,她极力克制的矜持,随着他有节奏的冲击,彻底土崩瓦解。她的呻吟,仿佛一曲最美妙的梦幻曲,和着他浓厚的喘息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若云溪一下子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再一次昏厥过去。
她歪倒在他的怀里,那水嫩的脸蛋,经过汗水的洗刷,有着格外明艳的娇嫩。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蜜桃,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眸,正深深地看着她。而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也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将这种深情和不羁同时演绎,让她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