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友公司在社会的哗然舆论中解散了,若云溪的工作自然也保不住了。
好歹还有旅行社的工作。
周日上午,若云溪带领一个浙江来的团队参观槿园——一个明代文官的府邸。
她戴着遮阳帽,手里拿着一个标志性的小红旗,站在槿园门口召集行游客。
距离槿园大门20米的地方,是一个高大的牌坊,很多游客站在牌坊处拍照。若云溪通过扩音器,让她所带的旅行团集中在一起,五分钟之后进去参观。
刚好是星期天,来参观槿园的人特别多,吵吵嚷嚷的好像赶庙会。她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正在她询问那两个人的名字时,周围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耳边吵吵闹闹的声音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偌大的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牌坊下面。
若云溪抬头一看,发现牌坊到槿园门口的那段路被自觉让出一条通道,一行排列整齐的黑衣人走过来。为首的那个人,身材高大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下面,是一张玫色的嘴唇。精致,妖冶,炫目。
而若云溪就站在槿园门口的正前方,愣愣地看着这群人朝自己走过来。在众人惊诧、艳慕、仰视的目光里,他一步步靠近。
而墨镜男人,显然是看到了若云溪。他手指一挥,他身后的两个人,加快脚步,往若云溪这边冲过来。
白花花的太阳底下,若云溪生生打了一个机灵。
脑子飞速转了一圈,她朝着正东方向大叫:“天啊,张信哲来了!”
若云溪也不知道这个过气的情歌王子的魅力会如此之大。一瞬间的功夫,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有的人,竟然像潮水一样涌了过去。刚才空出来的那个通道,也一下子被淹没。
若云溪趁着这个功夫,扔掉手中的小红旗,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等她跳上出租车之后,依然惊魂未定。
她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槿园的门口依然乱作一团。
在路上,她给同事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去槿园门口接替自己,然后就挂了电话。
看样子,那人今天就是针对自己的。
她真的快郁闷死了,她怎么就招惹上这个人了?
她不过是想挣钱把母亲的护理费给凑够而已,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主儿了呢?
随后,她又打了一个机灵。这个家伙,不会把她所在的旅行社给解散了吧?
事实证明,这个人,还不是彻底的疯子。若云溪从同事丽丽的口中打探到,他只是留了一句话:轮到若云溪带团的时候,就通知他一声。
这到底是什么招数啊?
旅行社是回不去了。
如果不是被康复护理中心的护理费给逼着,若云溪觉得做个小店员也不错。窝在哪个不知名的小店里,不相信那个疯子能把她给扒拉出来。可小店员的工资,只够维持温饱,别说凑够明年的护理费,就是今年的资金还没有着落。
可没有想到,老天爷真的没有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