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道:“你先熟悉一下环境,等会儿我需要出门一趟,你要跟着。”
然后转身进到浴室里,正要关门,但是却受到了阻力。一回头,宁柒一只脚正踏进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慕然松开手,微微含笑:“你想跟我一起洗?”
宁柒急忙摇头:“我主管说,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慕然有些失神……
这句话,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听过一次……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寸步不离。”叶衣那张淡漠的脸与面前这张脸缓缓重合在一起,慕然下意识问:“拉屎你也要跟着么?”
宁柒没想到他问的这么不含蓄,回道:“是的。”
话音一落,突然唇上一热,随即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探进了她嘴里……
宁柒蒙了!
眼睛几乎成了斗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慕然,终于反应过来正在她口中肆虐的东西,居然是他的舌头!
仿佛带着魔力一样,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令她浑身都泛起颤粟!
下一刻,一股热气冲上脸,有羞有怒,她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一嘴的血腥味呛的她差点呕出来。
然而慕然却只是松开她,看着她怒瞪着自己的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舔过唇上的鲜血,淡淡道:“如果你想继续刚才的事情,可以不出去,我不介意出门前热一下身。”
“……”宁柒默默地问:“慕先生,你一直都这么下流吗?”
慕然:“……”
就在宁柒后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诚恳的点了点头,染了血的舌头腥红一片,暧昧的扫着唇角,露出荡漾的笑:“我确实一直都这么下流。”
宁柒转身往外走,慕然突然叫住她:“对了,你认识叶衣吗?”
“叶衣?”她挑了挑眉:“你说的是阿非喜欢的那个叶衣?”
慕然盯着她看了半晌,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没什么,你出去吧。”
咣!
浴室门被甩上!
宁柒的鼻头只差半公分就被撞上了,她慢慢的后退一步,暗想,有钱人脾气真大。
不过,他似乎认识叶衣?
对于叶衣这个人,她只知道是宁非以前的喜欢的人,有时候宁非走神的时候,也会盯着她叫叶衣这个名字。
严格来说,叶衣算是她的情敌了。
而且她自己知道,叶衣跟她很像。不,应该说她跟叶衣很像。
她只记得过去一些零碎的记忆,而且都不是很清晰。听宁非说,她一直都是孤儿,后来差点被坏人抓去当实验品,虽然后来逃了出来,但是却毁了容。
那时候叶衣好像恰好死了,用宁非的话说,那就是他因为思念那个叫叶衣的人,所以就把她照着叶衣的样子整了出来。
宁柒忧伤的叹了口气,她虽然挺喜欢这张脸,可只要一想到那叫叶衣的女人,心里就不免难过。
她喜欢宁非,喜欢他笑起来时候的样子,喜欢他总是低低和她说话时候的样子,也喜欢享受他的宠溺,他的呵护。
她喜欢到甚至想跟他结婚。
可是宁非从来都是回避她的感情。
慕然打开门,就看到应该是他保镖的人靠着墙发着呆,神情似忧似愁。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找寻着她脸上熟悉的东西。
可最后,除了那几分相似的脸,她的神色她的眼神,都跟他认识的叶衣相差太多太多。
他不禁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视线下移,他不禁打量起她包裹在衣服下的身体,冷不丁的道:“如果雇主不小心被人下了药,身为保镖的你会怎么做?”
“啊?”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宁柒被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扛去医院!”
“如果是催情药呢?”慕然又问。
宁柒道:“找小姐。”
“如果刚好在一个只有你和雇主在的地方呢?”
“那就杀人埋尸。”
慕然:“……”
宁柒暗中撇了撇嘴,对慕然的认识刷新。
这哪里是一个善意的雇主,明明是一个披着羊皮的色狼!连保镖都不放过!
慕然道:“你会游泳么?”
“不会。”
慕然笑道:“身为一个保镖居然连游泳也不会,我教你。”
“不用……”
慕然已经拉着她一溜烟下到了一楼,来到了院里的游泳池边,直接把她扔了下去!
扑通!
宁柒没防备的被灌了几口水,扑腾着四肢,却止不住的身体下沉。
脑子昏昏沉沉之间,突然池水一荡,似乎有人跳了下来,随即的下巴被捏住,慕然那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空气从他口中渡过来,她本能的吸吮着。
腰间一紧,随即她睁开眼,却发现两人的身体不但没有浮出水面,还不断的水底沉去。
清透的池水里,面前慕然的脸在水波里有些模糊,他的眼睛中似乎有些其它的情绪,一瞬间令她有些恍惚,透过这双眼,她兀然想起了宁非。
他也是喜欢这么盯着自己,露出这种复杂的神色,最后总会深情的唤她的名字……
唇上突然一痛,她下意识的惊呼,嘴一张池水就钻了进来,呛得她面前一连串的水泡泡,模糊了慕然的脸。
她挣扎着要浮上水面,慕然随手一提,轻易的将她提出水面,一接触到空气,宁柒就被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停。
回到岸上,看着悠然坐在长凳上,浴袍湿透了也浑然不在意的慕然,她终于坚信,这个慕然,从头到尾都在故意整自己!
慕然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游泳学会。”
“你不是要出去么?”
“为了教你游泳,我不出去了。”
宁柒狠狠打了个哆嗦!
十月份的天已经有些冷了,衣服湿了个透,又有凉风不断吹来,她顿时在风中摇摆。
慕然道:“二楼靠楼梯右边的第一间房里,有泳衣,你去挑一件。”
宁柒神色冷下来,冷冷地道:“我的工作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不是学游泳。”
慕然似乎很享受她生气,躺在凉椅上不急不徐的道:“你看了合同么?你的工作是无条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