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桃赌胜,把肖满秋的煤矿给赌回来,心里这个高兴,比一下子娶三个老婆还高兴。他害怕夜长梦多,第二天就召集两个煤矿的头头开会,要求组织人马准备接收肖满秋的煤矿。大家
听了都非常高兴,这样就可以把三口井联成一体,开挖巷道就无所顾忌了。当然,肖满秋有一支善打的人马,这将是一场较量。
话说肖满秋一夜失去自己的聚宝盆,自己本想趁机赢了他的矿井,谁知中计,反倒失去了自己的矿井,他于心不甘。连夜就去找他的熟人律师,看这件事在法律上有无说法?
这位律师说:“从法律角度讲,凡是以赌博方式得到的承诺或文字契约,法律上是一律不予承认的。但是马晓桃可是咱这里的黑道大魔,目前连法律还无法奈何他。可是你如何能惹得起
他?在白纸黑字上你签了字,法律不承认,可是民间是认可的。这件事挺难办。如果现在你主动去法院起诉他,在法律上可以站得住脚。可在民间你将付出很大的代价,因为你主要还是想要
人家的矿井!”
肖满秋连夜回到矿上,第二天一上班,就召集中层开会,研究对策。可是研究了半天,没有一个好方法,大家一片焦急。
肖满秋说:“你们没有一个点子吗?啊?到这时候就没人出个高招吗?”
有一人说:“老板,咱们只能最后拼一下,还有啥法子想吗?”
肖满秋说:“好,我看也只有这最后孤注一掷!你们马上准备人马、家伙,”
就在这时,马晓桃来到矿井,找到肖满秋说:“不好意思了,我今日正式来接管这个矿井,看老兄准备啥时候交接呀?”
肖满秋说:“你也太之过急了吧?我这矿井价值几百万,你一张纸就想要走我的财产,有那么容易吗?说句话还要费唾沫星子,你放个屁就想拿走我的矿井,有这么简单吗?”
马晓桃知道他要反悔,就说:“咱们这里可是白纸黑字!我输了,把矿井给你,你输了把矿井给我。咱们是白纸黑字绝不反悔的,你现在怎么说变就变呢?”
肖满秋说:“酒后之事不起法律效益,那是把我骗了,我上当了,被你算计了,今天我清醒了,我不同意了!”
马晓桃说:“你说的太容易了,这说话可不是放屁!我这里有你我签字画押的证据!”
肖满秋说:“你拿出来我看!昨日我都没看清内容,就被你骗的按下了手印!”
马晓桃从兜里取出契约笑嘻嘻地说:“你看在这里!”
肖满秋大眼一瞪,顺手抢过那份契约,三把两把就撕碎了。
马晓桃在一边也不惊慌,只是吃吃地笑,他说:“你也太激动了,那只是一份复印件,原件还锁在我的保险箱里!你还想撕嘛?”说完从提兜里有拿出一沓子复印件,说:“你还想撕嘛
?我让你撕个够!你拿去撕啊?”
肖满秋大吼一声,气的昏倒在地。一帮人上来连扶带按摩,把肖满秋救护过来。肖满秋说:“你们把他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马晓桃说:“老兄,咱们还是文明点,这是我的矿井,你已经没有权利了”
肖满秋大声喊道:“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也不会让你抢走我的矿井!”
马晓桃说:“这可不是你说的,你是愿意给我的。如果我输了,你也会去接管我的矿井!所以你说抢这就不对了!你说话得讲理呀!”
肖满秋说:“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马晓桃说:“看你们谁敢?”
肖满秋说:“我就敢!”说完就扑向马晓桃。
马晓桃一闪身,躲过肖满秋,后边一个绊子腿,就把肖满秋扔出去。二人一动手,肖满秋的手下一群人就扑过来。马晓桃一看来一群,而且还带着镐柄、锨把,不动手是不行了。就回手
一甩,把头前的人打倒,接着又一个掷手,五粒砂子打向前面五人。这六个人“哎呀”一声就倒在地上。但后边又跟上多人。
马晓桃看震不住场面,说一声不好,就跳到窗户上,推开窗户跳下去就走了。
这群人又追到外边,肖满秋说:“别追了,这几天宁可不生产,也要保住咱们的矿井!”
马晓桃在外边说:“你等着我慢慢来接管!”
马晓桃回到矿井,手下就问谈判的如何?马晓桃说:“这个肖胖子变卦了!”
周亮、武志四人说:“要不咱们就打进去!”
马晓桃说:“这件事不可之过急,如果激到火上开打,就会闹出人命。到那时就会有公安介入,他们一介入,咱们这事就吹了!”
周亮、武志几人说:“师傅,难道咱们就忍了不成?”
因为无烟煤的销售只有几个大户,煤矿的调度都清楚各矿的销售企业。
马晓桃说:“你们去调度那里看看,肖满秋的煤都销售到哪几个大厂?”
周亮马上去调度那里要回销售企业名单,马晓桃看过后说:“好吧,明日你们四人就两人一组分头去化肥厂、制气厂做工作,今后咱们可以保证他们厂的生产用煤。咱们的煤比肖满秋供
的煤每吨便宜他们十元钱。你们可带着钱把这两个厂的供应主管买通,必要时可以把钱送到他们家。先找和这些厂可以搭上话的熟人或朋友、亲戚,什么方法都可以用,只要断了他肖满秋的
销路,去吧!”
周亮、武志四人接到“任务”,就回市里寻找亲戚朋友,想方设法要打进这两个厂。四人进行了分工。周亮和武志算一组。苟军和孔小乐算一组。
周亮、武志四人接到“任务”,就回到市内寻找亲戚朋友,想方设法打进这两个厂。因为顺德本来就不大,要找熟人办事,三找两找就能找到“根上”。
周亮、武志通过朋友、同学的关系找到了化肥厂供应科的亲戚,答应给二人引荐。上午谈好下午就找上门去。这两个小子本来就不会什么业务,也不熟习业务,就凭那个亲戚带去,上去
就想塞给人家钱。供应科长哪里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接收钱财?马上被那个亲戚制止。供应科长把这二人送出门外,说:“二位不妨哪天去我家坐坐?”
这是明显告诉二人送钱就送到家里,并告诉了家庭住址。二人在那个亲戚的指点下,这才大彻大悟,原来这个工作不是象打打杀杀那么痛快!
到了晚上,二人把钱送到科长家里,谈好条件,又把供应科长邀请到大酒店,吃喝一顿,酒足饭饱后还在包厢泡了小妞。临走时告诉二人说:“二位明日听消息!”
供应科长是老社会了,他知道如何应付社会上的事。一看这二人年轻是黑道上的“横”者,为了自己家庭人员的安危,不敢不答应,但也不能太痛快地答应。自己不敢独吞这笔钱,还要
给主管厂长送去一份,要听主管厂长的意见。
周亮、武志就回去向马小桃汇报。
苟军和孔晓乐二人去制气厂,他们找来找去找到马晓桃的师兄翁挺顺。翁挺顺碍于面子,不得不领二人去找制汽厂厂长。厂长是翁挺顺的大舅子。大舅子一看妹夫领来两个“变色鸡”,
心里就不舒服。但不得不打招呼。得知是马晓桃派来的人,就为难起来。一是他和肖满秋是多年的老业务关系,二来不愿和马晓桃这样的人打交道。现在知道这种情况,不能一口回绝,就只
好说:“容我一两天时间,然后再回复二位。”
苟军和孔晓乐就随翁挺顺走出厂。这个厂生产的煤气都供应顺德钢铁冶炼厂生产用气。
一看厂长不痛快,苟军没敢露钱,而是问翁挺顺:“师叔,你看这是不是给送点钱啦?怎样送出去?厂长接不接,请指点一下!”
翁挺顺想,这事不好说。就含含糊糊地说:“你们想送给他钱?这可叫受贿呀!”
孔晓乐说:“师叔,现在干啥不是金钱开道?我感觉得送给厂长钱,要不人家能给咱办事?师叔,给他送钱他不会给扔出来吧?”
翁挺顺想,这件事我就不能出头了。因为我一出头就会坏了他们的大事!就说:“孩子们,你们就见机行事吧,这也没有具体规定,看火候办大事!”
中午时,这二人非要请翁挺顺喝酒,翁挺顺也就不谦让,说:“请我可以,必须上大酒店,酒不好我不喝!”
到了酒店三人喝了三瓶五粮液。喝完酒,已是下午两点。苟军说:“我看现在就把钱送过去最好!”
孔晓乐说:“好可是好,这钱一交给女当家的,厂长不知道咱们给他送了钱,还能给咱们办事?”
苟军说:“你放心吧,人家是勾搭连环,一个收钱,一个只当不知道。犯案准说我不知道。其实老婆早就告诉他了,要不他能给咱卖命办事?”
翁挺顺不好说话,只好坐在一边听。等二人统一了思想,就说:“你小哥俩该干啥就干啥,我要上班了,因为下午还有不少事哩!”临走,孔晓乐塞给翁挺顺二百块钱说:“给师叔留个
酒钱!”翁挺顺也不推辞拿起钱就走了。
苟军二人找到制气厂厂长家里,厂长夫人正在收拾院里的花。二人敲开门就进了屋子。苟军把去厂里的事和厂长夫人一说,厂长夫人就知道二人来的目的。她说:“咳,这事你们应该等
他回来再说。我听说肖满秋是多年的老朋友,现在出了这些事,怕是给他雪上加霜吧?”
苟军说:“我师父说,办这件事也挺困难,让我们捎点辛苦费,这是小钱,不成敬意。等事成之后,再回报不迟!”说完,放下五千元就要走。
厂长夫人一听是黑道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不收,怕报复,如果收下办不成事,他们肯定不会轻饶自己,左右为难。最后狠狠心,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她说:“小哥俩放心,我一定给你们说说好话!”这年头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
苟军和孔晓乐开门走了,不过四点左右,二人看时间尚早,就说:“咱们快回去,向师傅汇报。等晚上早回来,咱们去山海大酒店泡几个妞玩!”
这二人一人一辆本田100摩托,骑上车就向市外飞去。
一年半前,这二人曾在齐玉兰的公交车上了售票员王玉。王玉结婚后就要求跑市内线。自己婚前被奸之事,丈夫当然知道她已不是,心里不爽。嘴里不说,但内心强忍难言之苦。王玉知
道对不起丈夫,决心不再当售票员。公交公司组建出租车公司,王玉就去开出租。开出租她有一个最大的心事,就是要设法找到她的两个小子。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三绺头发。黄、红、
蓝,三色头发,就像变色鸡。开了半年出租车,也没看到这二人的影子。
这天她开空车转到市郊线上,突然两辆摩托车从后超过出租车。就在这一闪念之中,看见这二人似是她的两个坏小子。这二人都带头盔,但还有那天的样子。为了看清楚这二人的本来面
目,她一踏油门,就追了过去。在后追了有五公里远,见这两个摩托车向矿井奔过去。她想,这二人和矿井有关系。就把出租车开到这个矿井门前,等候这二人出来。
这正是:黑道办事两招半,一送钱,先试探,一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