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一脚踢了去,使了个擒拿格斗的技巧,和他打斗了起来
那人咦了一声,与她过了几招……可也只有几招而已,王芷儿便被这人拿下了。
她的手被反扭到身后,被那人象提小鸡一般地提起,直带到了那花丛后边。
花丛后边的一男一女已穿好了衣服,那女子,蒙了头纱,躲在树后边。
“王家大公子,本宫记得你。”太子李睿笑吟吟地道。
他的脸色又回复了苍白,再也没有刚刚的艳丽,凉薄的嘴唇微抿,王家大公子,真有趣,想不到是他?
李睿对这位王家公子倒有些好感的,只是可惜了。
再有好感的人,撞破了此事,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王芷儿腿弯处被那暗卫一击,就跪倒在了地上,她向李睿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李睿走近了王芷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上忽又现出丝红意来,眼眸有丝兴奋,“王家大公子,模样儿倒不错。”
暗卫明白了他话语当中的意思,眼底却没有半丝儿同情,道:“殿下,要不要替您找个地方?”
太子喜欢女人,也喜欢狎男。
他掩饰得好,再者,有皇后强大的母族在他身后替他收拾乱摊子,所以,无论他怎么放纵,都传不到皇帝与臣民的耳朵里。
在臣子面前,他是忠厚的太子,在皇帝面前,他是孝顺的儿子。
可没有人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模样。
李睿作得极为小心,从来不惹身份高贵的世家贵勋子弟。
只是今日,王芷儿在他的眼底,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要死的人,玩上一玩又有什么关系?
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些身份清贵的世家子弟。
被王芷儿打断而没有发泄出来的欲望让李睿眼眸变红。
为了登上皇位,李睿从小就被皇后管得极严,他资质平庸,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其它皇子相比,相斗,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皇帝的目光始终落到的是老九身上。
他只有在这上边发泄。
“不用找地方了,派人守在这里,本宫就不相信,今儿个有这么多误闯的。”
李睿看清王芷儿洁白如玉的脸,衣服之外纤细的胳膊,舔了舔嘴唇。
他向她走了来,幻想着撕开她的衣服,下衣服底下是不是象他以前宠爱过的小倌儿一般柔滑细嫩。
那小倌儿后边被皇后秘密处死了,他还伤心了许久呢。
“子钦,我会好好儿疼你一场的,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个回味。”李睿慢吞吞地笑。
暗卫脸无表情,眼底却含了丝杀意。
躲在树后的女子索索发抖,牙关磕得卡卡直响。
王芷儿原是趴伏在地上,似是吓得呆了,慢慢抬起头来,缓缓站起,倏地,脸上现了个微笑,那微笑让这晦暗的角落也鲜亮了起来。
“能得太子殿下的宠爱,是臣莫大的荣幸。”王芷儿道。
李睿未觉异样,只以为她已认命,便也笑了,“你倒是识相,只可惜,好奇的人,性命原就不长。”
王芷儿意味深长,“臣只是怕,太子殿下如果处死了臣,您的性命也不长久了。”
李睿怔了怔,忽地笑了,“子钦,何必再说那些有的没有,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而已,我说过,我会好好儿疼你,让你走得没有痛苦。”
他眼神冰冷,看着王芷儿,就象她已经死了。
王家大公子,不过是一个庶子,在王府,并不得王齐恺喜欢。
陈留长公主,怕是早就想除掉他了,李睿虽然不喜欢这姑母,但顺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王芷儿的表情,却有些奇怪,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却不出声,只是笑。
李睿是太子,生来就是至尊至贵之人,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盯着他看。
而且脸上的表情带着些鄙夷,再着些怜惜地看,就仿佛他掉入井中,睡在棺材里,那棺材正被人合上盖子!
李睿心头有股无明怒火刷刷直往上窜,冷冷地道:“子钦,你何必如此……”
王芷儿忽然间笑了,声音不低也不高,就是笑着,眼泪花儿都笑了出来。
李睿的脸色越来越阴。
忽地,她止住了笑,轻声道:“殿下和八公主,不是亲兄妹吧?”
缩在树后的那女子惊得呼出声音来。
李睿冷冷地道:“无论什么秘密,你死了,就永远都是秘密了!”
没错,刚刚和李睿欢好的,就是八公主永贞,兄妹****,这是何等的重罪。
王芷儿说出了这个秘密,那么,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王芷儿仿若不见李睿阴冷的眼眸,语带同情,“你们原就不是兄妹,却出身于后宫,不得不成为了兄妹……原本么,如果在民间,另外弄个身份,再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这里是皇宫,所以,太子与八公主虽然不是亲兄妹,做下这样的事来,却犯了大忌,如若传了出去,太子不但位置不保,只怕八公主也会丢了性命,还会连累到皇后以及你的外公等等,他们的期望,皆会因为太子的孟浪而变成绝望。”
李睿没有出声,只拿阴冷的目光朝她望着,被她这么一打扰,他满身的****退却,哪还有那种不堪心思?
他看着王芷儿慎定如昔的模样,倒有些奇怪,这王家小子,倒是胆大。
明知道性命就快没了,也不慌张?
只要灭了她的口,又有谁会知道今日之事?
可她一双眼眸,竟象洞夕他的想法一般,朝他望来,隐隐含笑,“太子仔细想想,臣一个头次进宫的外臣,怎么会找到了这里?相信你也想过,是误闯的?”
王芷儿笑了,笑容之中竟带有几分清华夺目,“太子相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误打误的事儿?”
李睿盯着她的眼眸,似要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眼底阴冷更甚,“你且说说,你是怎么误闯到了这里?”
他已决定,只要她说错一句,她就会死在这里!
王芷儿没有半丝儿的惊慌,反倒更是胸有成竹,“怎么到的?太子还猜不到?”她拖长了声音道,“自然是有人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