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明白了刚刚那衣服撕裂之声从哪里来的了……他上身衣服破了好大一条口子,露出健壮的肌肤。
是那两个女人太大胆,还是李迥自己撕的?
王芷儿很佩服自己,这种时侯还有空想这些?
他想撕裂一切,摧毁一切。
想要夺了她的心,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李迥替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对她好,都是为了以后的放手。
“你走,快走!”他弯下了腰撕吼。
王芷儿握着被他捏痛的手腕,转身就往外走,心想外边有顾海守着,定不让她离开,还是从窗子边跑的好,她沿着墙跟往窗户处跑。
王芷儿见他满脸遗憾的模样,脑子里一万匹草泥巴呼啸而过,心想这孩子从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只怕每日里学的,不是武艺,就是安邦治国的方法,没有人胆敢向他提及这些讨好女人的方法,他的身边,只有怕他,敬仰他的下属,纵他,宠他的皇帝,太后。
他也不需要讨好。
.。。
难怪他的经验,要从采花贼那里学得?
而他又身染奇毒,每日里和病体作斗争。
在至贵至尊的表象,俊冷嚣张的脾性之下,却是这般让人哭笑不得。
王芷儿莫名的,就有些心痛,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了抚他的手背。
他提醒自己,他现在这般的心动,都是为了日后的放手,这样的心动,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什么好东西,尝试得多了,都会腻,象以往他喜欢的许多东西一样,迟早一日会淡了。
李迥有些失望,但想起采花贼的建议,又信心大足……女人么,最是口是心非的,心底里偏偏喜欢了,嘴上还不承认,最擅长的,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时侯,最需要的就是,脸皮厚……
李迥道:“你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你别担心。”
王芷儿抬头望着窗边那轮明月,抚着胳膊上怎么也褪不下去的鸡皮疙瘩,默默地想:果然是人至贱而无敌……如果见到这毁人不倦的采花贼,她非把他踩成一朵残花不可。
王芷儿仔细问了李迥,王子钦近日来是否有什么不妥,李迥倒没有发觉……说得也是,王子钦虽跟着李迥手底下办差,但李迥身边到底都是些用惯用旧的老人,王子钦又怎么能凑得上去?
而且,依王子钦那脾气,有事儿……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李迥哪有空去理王子钦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还是得自己见他一面才好。
下了决心之后,王芷儿便与李迥商量好了,向皇后请辞,回王府一趟,见一见王子钦,待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次别这样了,啊……”李迥温声道。
王芷儿正在心底里盘算着王子钦一事,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冲口而出,“别这样?什么别这样?”
李迥见她一幅懵懂样子,把采花贼对女人要温言细语,甜言蜜语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声音一冷,“不准无缘无故落水,将自己陷入险境!”
王芷儿打了个哆嗦,你转折不要这么快好不好,刚刚还和风细语,才一眨眼功夫,就寒风暴雨了?
果然是本性难移!
“是,王爷……”王芷儿眨着眼怯生生。
李迥见她这样,又后悔了,好不容易把两人间的气氛弄得和谐一点,又弄砸了……马上又温言细语,“芷芷,你是女人,有些事,让我来做便好了。”
王芷儿听到那腻得死人的男子温柔声音,身上自是鸡皮疙瘩一层层地铺了上去,她把那采花贼的祖宗八代问侯了一遍,如果有机会,要象狠揍曹甸一般地揍他!
她自没有想到,到了后来,她真的见到了这位名叫花子虚的采花贼……
顾海在外边等着,心里边七上八下的,又怕王芷儿在里面弄出些什么古怪来,想起这房间里边拿得动的硬物不少,打在头上能把头砸个大包,王爷也不知道吃亏没有?
终究不敢走得太远,只在门口徘徊。
隔了一会儿,房门开了,顾海拿眼角余光扫着,见李迥脸色平静,知道他恢复了正常,放下心来。
李迥便吩咐,“顾海,等会儿她出宫,你暗中保护。”
顾海垂头应了。
第二日,王芷儿便向皇后提出回家一趟,皇后马上便答应了,还体贴地送了许多礼物让她带回,王凤儿见她要走,哪甘示弱,提出陪王芷儿一起回去,皇后都答应了,两人约好,回去一天就返回宫内。
两人傍晚十分回到了王府。
……
穆倾城斜斜地歪在榻上,任由内侍在他脚上敲打揉捏,屋角处放有檀香,满屋子都是檀香味儿。
他清俊的脸在冉冉升起的燃香之中,凭添几分仙气。
内侍的手更轻了,象是怕惊醒了他一般。
此时,另有内侍进门,弯腰禀报,“神侯,有人求见。”
穆倾城直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丝笑意来,挥手让两名内侍退下。
隔不了一会儿,小太监便领了位身着全身上下被一件长袍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进来。
见穆倾城坐在榻上不动,那女人哼了一声。
穆倾城便笑着站起身来,向那女人行礼:“贵妃娘娘,微臣有礼。”
那女人揭下了盖在头顶的披帽,却正是那温柔如水的林贵妃娘娘。
穆倾城亲手搬了椅凳,让林贵妃坐下,笑问:“贵妃娘娘,您最喜欢雨前龙井了,臣便替您泡上一杯?”
林贵妃眼神未动,脸色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冷笑,“神侯这里的茶,我可不敢喝!”
别人不知道穆倾城的底细,她却是清楚明白得很,皇上喜欢求仙问道,已经到了入魔的程度,穆倾城出世便有神迹,被奉为真主,是上天与凡尘之间的桥梁,陪受恩宠,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不但如此,他还擅制毒药,这些年,宫里死的人不少,有一些,便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他的手上。
幸而她看清风向,自动与他结成同盟,这才保了一双儿子平安。
穆倾城便停了手,重坐于榻上,俊美的脸笑容如昔,“贵妃娘娘,今日可多谢你了,臣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他俊眉半挑,嘴角微翘,整个人如画中之人,儒雅俊美。
林贵妃难掩眼底的害怕与厌恶,道:“我劝神侯,还是别死咬住王家姐妹不放了,她们两人,不过普通的内宅闺秀,整日里只知道掂酸吃醋,哪配得上神侯?以神侯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穆倾城哦了一声,倒是笑了,“以贵妃娘娘的精明,也只以为王家姐妹只是普通闺秀?有趣,可真有趣……”
见他这模样,林贵妃一时半刻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呆了下去,与穆倾城呆在一处,让她觉得仿佛与毒蛇同处,他便是一条长得极为俊美的蛇。
“今日如神侯吩咐,我让人把她们两人引到了荷塘沉尸之处,两人在船上一直口角,最后还在那里跌落水中……王家姐妹惊慌失措,反映正常,依我看,并没有什么异样。”林贵妃道。
穆倾城侧过身子,仔细地听了她的描述,便又笑了,眼底兴味盎然。
林贵妃便道:“如没其它事,我便先回去了,神侯也别什么小事都打上门来,我们现如今虽是拴在同一根绳上,但神侯也别忘了,宫里边,不比别处!”
她见穆倾城神情淡淡,到底不敢把话说绝,只把那长披风重新披在头顶,由内侍领着出去。
屋子里只剩了穆倾城一人,他便在那儿出了一会儿神,脸上笑意未消,隔了半晌才道:“芷儿啊芷儿,本侯倒是越发的欣赏你了,那把刀子,会不会让你落入陷阱?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来?你是王子钦,还是王芷儿,本候真是很想知道。”
穆倾城看着跳动的灯火,微微一笑。
灯火燃在一盏制作精良的跑马灯内。
他伸出手去,抚着那跑马灯的外壳,象是扶着情人的手,轻声道:“芷儿,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本侯用其它方式收藏的美人呢,你别再逃了,好吗?”
有内侍进来禀报,看见了他这模样,生生打了一个寒战,压根不敢望向那盏灯笼,只垂了头道:“神侯,皇后娘娘有请。”
穆倾城用手一转,那跑马灯便跑动了起来,人物纷呈,美不盛收,他道:“走罢。”
内侍在前带路,领了穆倾城一路向凤阳宫而去。
……
穆倾城亲手搬了椅凳,让林贵妃坐下,笑问:“贵妃娘娘,您最喜欢雨前龙井了,臣便替您泡上一杯?”
林贵妃眼神未动,脸色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冷笑,“神侯这里的茶,我可不敢喝!”
别人不知道穆倾城的底细,她却是清楚明白得很,皇上喜欢求仙问道,已经到了入魔的程度,穆倾城出世便有神迹,被奉为真主,是上天与凡尘之间的桥梁,陪受恩宠,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不但如此,他还擅制毒药,这些年,宫里死的人不少,有一些,便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他的手上。
幸而她看清风向,自动与他结成同盟,这才保了一双儿子平安。
穆倾城便停了手,重坐于榻上,俊美的脸笑容如昔,“贵妃娘娘,今日可多谢你了,臣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他俊眉半挑,嘴角微翘,整个人如画中之人,儒雅俊美。
林贵妃难掩眼底的害怕与厌恶,道:“我劝神侯,还是别死咬住王家姐妹不放了,她们两人,不过普通的内宅闺秀,整日里只知道掂酸吃醋,哪配得上神侯?以神侯今时今日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
穆倾城哦了一声,倒是笑了,“以贵妃娘娘的精明,也只以为王家姐妹只是普通闺秀?有趣,可真有趣……”
见他这模样,林贵妃一时半刻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呆了下去,与穆倾城呆在一处,让她觉得仿佛与毒蛇同处,他便是一条长得极为俊美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