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
随着小丫眷轻轻呼唤,王新真醒悟过来,意识到还处于险境,怎么就花痴地看起了书生,真是羞死人了。
“让你多管闲事。。。。”胖婆子当先起来,一头就撞向夏玮,简直就是一头母猪,要是真被撞上了,恐怕不摔倒也得退了五六步。
夏玮自然轻轻躲开,那婆子悲剧性地第三次倒下,这下摔的可是不轻,索性坐在地上撒泼,蹬着腿哭喊:“天杀的汉子,老娘被人这样欺负,你还不给我动手。”
干瘦泼皮脸色发青,恶恨恨地瞪着夏玮,不怀好意地道:“小子,找死不成?要怪你怪你不该多管闲事。”说着一挥手,几个破皮围上去,一人竟然去拿王新真。
“大胆。”夏玮怒吼一声,直接挡在王新真前面,一拳对冲,直接让泼皮面门开了花,泪水鼻涕哗啦流出来,直接捂着脸倒在地上,杀猪般地翻滚哭喊。
“官人小心。。。。”
正当夏玮一怒击破对方面门,却听到王新真的惊呼,只见干瘦泼皮到了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却已经来不及躲了。
却听夏玮沉声怒吼,一拳打了出去,也不知他是何种心理,拳头专门招呼别人面门,这一记老拳是带痛含怒打出去,干瘦泼皮自觉头一蒙,直接昂倒在地上昏过去。
人们眼看一个破落书生,竟然这么大的力道,一拳就把泼皮给打昏了,一时间都瞪大眼睛观望,几个年轻人还纷纷叫好。
“打死人了。”胖婆子眼看干瘦泼皮倒下,被吓的跳了起来,麻利地扑倒夏玮身上,伸出手就要抓去。
哪里知道王新真却一把拽过她,一下子把她甩到昏倒的泼皮身旁,顺势就抓住泼皮,大呼小叫让自家男人起来。
几名泼皮可就不愿意了,他们虽然不敢近前,却围着夏玮、王新真和小丫眷三人,气急败坏地怒骂。
小丫眷也吓的花容失色,不知泼皮是生是死,好歹没个主张了,只能扯扯王新真的袖子,怯生生地想让自家小姐赶紧走。
夏玮捂着右臂,这一刀刺破他的臂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红了半个衣衫,不由地吃痛一声。
“官人,你流血了。”王新真到底经历过兵变,又救治过伤兵,知道不能任由流血,她没有半点心慌,更没有在意泼皮的谩骂,急忙掏出香帕,用力扎在伤口上端止血。
夏玮见王新真临危不乱,不由地暗自称奇,又看是小娘子为他裹伤,脸面顿时红了,心里乱糟糟地,轻声道:“多谢小娘子。”
“哦,官人为了奴家。。。。。。这点小事而已。”王新真俏脸飞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诸位差拨,看看这对奸夫***他们殴打我家贼汉子,还不要脸的打情骂俏。”
随着胖婆子破锣嗓子吆喝,几名缉捕使臣姗姗来迟,泼皮们开始装受害者,尤其那眼泪鼻涕流着的,真是一副可怜相。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打昏了?”领头的缉捕使臣看也不看,直接就吆喝。
“他们蛮不讲理,撞了人还嘴硬,把我家汉子一阵好打,你看这不死过去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家可怎么活。”胖婆子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领头使臣一阵牙疼,这群人是何货色,他又岂能不知道,连当地铺兵都不愿惹的泼皮破落户,要不是他们恰好路过,直接躲过去脸面不好看,真不愿意管这鸟事,牙疼地道:“好了,你且躲到一边去哭。”
说着话,转身就向夏玮、王新真走来,不悦地道:“你这这么手狠,竟然把人打晕了过去,”
“这位差拨,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没看到对方动了刀子,这位官人是自卫。”王新真可不愿意了,立即挡在夏玮身前,星眸含火瞪着缉捕使臣,她可是有诰命在身的小娘子,怎能怕了差拨。
有感王新真的强势,领头使臣颇为诧异,再看看一脸镇定的夏玮,眼角露出男人都懂的神色。
“你在做什么?”王新真见缉捕使臣眼色不对,觉得有几分古怪。
“这位差拨,刚才几个泼皮为难小娘子,说要讹诈二百金,在下实在看不过去,才起了冲突。。。。。”夏玮倒是镇定,把事情原汁原味说了,并没有任何的煽情。
王新真倒是轻轻颔首,从一个人的说话中,绝对能看出这个人的品行,这是王秀告诉她的,显然此人是老实人。
领头使臣打量眼王新真,却见此女衣着朴素,并无半点艳丽,仔细看却是衣料名贵,竟然全是上等蜀锦料子,做工也非常考究,就看那衣领上坠下的玉饰,也是来自海外的祖母绿,还有那不显眼的挂扣,真正的紫金制作,他可不是几个瘪三,眼力还是有的。
心下计较王新真的出身,谨慎地道:“小娘子,可是真的?”
“自然是,奴家刚来开封游玩,自然要逛逛街市,买了些东西回去,哪想到开封都城,天子留都所在,竟然不如行在安宁。”王新真是尖牙利齿,如今收敛了许多,却依然有着尖刻。
信息量很大,领头使臣不免苦笑,他何尝不明白魏三讹诈人,正要说话时,却见一名粉面轻佻的青年走来,义愤填膺地道:“破皮无赖欺辱小娘子,着实可恨,应该统统拿下才是。”
领头使臣不免愕然,却见那人走到王新真身边,卖弄风骚地作揖道:“小娘子,在下有礼了。”
王新真看这厮油头粉面,顿时没有好感,下意识向夏玮那边退了步。
“原来是子玉老弟,怎么今个又来淘旧书了?”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话中包含着鄙夷。
夏玮笑而不语,王新真可就不痛快了,正要驳斥却想到什么,看也不看那油头粉面的家伙,直接对缉捕使臣道:“差拨,这位官人有伤,是不是可以去就医。”
“不成,他们伤了我家汉子就想跑,大人可要为我做主。”胖婆子可不干了,索性再次坐下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