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淡淡一笑,“朝夕命苦,能活到今日已是上苍眷顾,何况朝夕生无可恋,死对于我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朝夕苟延人世只是觉得不甘,不甘居人之下,不甘受命运摆布,所以才放胆一博。”
“好大的野心!”凌奡天冷哼,“依你之言,如何才能居人之上?”
“能得皇上宠爱就能居人之上。”
“你认为朕会给你这个机会?”
“凡事都有可能,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凌奡天冷蔑的勾了勾唇角,“那朕就拭目以待。”
他再无心思批阅奏折,起身往内殿走去。
门外突然一阵骚动,阿栋不卑不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卑职参见太后!”
凌奡天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太后且慢。”阿栋似乎在阻拦。
“怎么,哀家来看皇帝,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卑职不敢,只是皇上在批阅奏折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太后稍等片刻,容卑职去禀告一声。”
“岂有此理!”太后怒火中烧的声音道:“自古以来有哪个母亲看儿子还有在外候着的!别以为你是皇帝的贴身侍卫,皇帝信任你,你就目无尊卑,再敢阻拦,哀家照样杀你。”
凌奡天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突然抓住朝夕的手臂,将她往内殿里拽。
朝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任由他拽进内殿。他将她甩在床榻上,挨身上前,顺手扯下床边束帏的缨络,鹅黄色的帐幔垂下来,瞬时将两人包裹在朦胧而暧昧的空间里。
朝夕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等她反应,凌奡天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他的鼻息温热的喷薄在她脸上,她一下紧张起来,心跳得几乎快要冲破胸膛,“皇……皇上这是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有言在先……”
“叫!”凌奡天在她耳边低声命令。
朝夕惊魂未定,嗫嗫道:“叫……叫什么?”
凌奡天眉头一皱,左手在她手臂用力一拧,朝夕一痛,失声叫道:“啊……”
“就这样叫。”
朝夕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一张脸瞬时涨得通红。
凌奡天看着她羞红的脸,利眉一挑,“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谁说我害怕了?”朝夕狡辩道。
屋内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凌奡天等不得她扭捏,伸手猛的扯下她的腰带,朝夕大惊,凌奡天粗鲁的扒开她的衣服,朝夕死命的拽着领口,心急的叫喊着,“皇上,不,等一下……”
凌奡天毫不理会,一拉一扯间,突听嘶的一声,朝夕的衣服被撕下一块,藕色的肚兜瞬时露了出来。
太后刚刚踏进内殿,就听到了帐帷里女人惊惶的叫喊声,她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得柳眉一颦,鼻里一哼,拂袖而去。
在殿门外遇上阿栋,太后颇为尴尬,“哀家只道皇帝政务繁忙连母后也无暇接见,没想到是忙这档子事!”她狠狠的瞪了阿栋一眼,“告诉皇帝,明日哀家在祥瑞宫设了家宴,请他赏个脸。”
太后在众宫娥的簇拥下忿然离去。
看到太后走远,阿栋转身进屋,“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凌奡天知道太后走了,这才从朝夕身上起来,朝夕发髻松落衣衫凌乱,狼狈之极。
凌奡天瞥了她一眼,如同往日冷漠的语气道:“回去,今夜不用伺候了。”
朝夕撩开帐幔往外跑,转角差点撞上门口的阿栋,两人都是一怔。
朝夕尴尬的跑开,阿栋却像丢了魂一般傻愣在那里,直到凌奡天从内殿里走出来。
“太后说了什么?”
阿栋回过神,将太后的话复述了一遍。
“家宴?”凌奡天冷哼,“不知道她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朝夕走得不算快,凌奡天这句话清晰的落进她的耳朵里。
朝夕回到房间的时辰不算晚,其他的宫娥还没睡,她们围坐在正屋的桌旁,一边做着绣活一边说着笑。朝夕衣衫不整的跑进来,原本热闹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朝夕低着头跑进里屋,仙琳后脚就跟了进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仙琳看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心里一惊,“是不是皇上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