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不是如此小的规模,如此甘心在集团公司之下苟且偷生,要做就做最好,要当就要当王。我们必须在集团公司还没有做出行动之前,果断出击,使他们出其不意,全面攻破对方的市场阵营,冲乱对方,再在乱中取胜,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市场就是一块肉,你不去抢,你就别想吃到一口。当然,这里面守确实是一个难题,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既然你们说要步步为营,一个小小的阵营都能面对井然有序的集团公司的攻击,那么我相信你们也一样能守住,被我们冲乱了的对方阵地,而且那时候我们的实力倍增,虽然我们刚上市,也会存在一些混乱,但就得靠乱中取胜。
如果没有突破性的攻击,很难改变现有局面,必须要打破旧局面,重塑一个新局面,重新洗牌,我们才能异军突起。我们的工作,现在分两步走,光头主要负责攻,而江子牙主要负责守这一块,我会在此中间协调。面对这次重要行动,事关整个公司的存亡,请各位不要掉以轻心,公司完了,我们也就跟着一起完蛋,公司发了,我们也跟着一起发了,公司赚了钱,我有没有亏待过各位,想必大家都清楚。现在一切工作都要听从总部统一安排,充分准备好,以应对闪电战的需要,各分公司之间、总部与各分公司之间一定要做好协调和配合,某一个环节运转不灵,将会导致整个集团瘫痪。”
江子牙说:“总经理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我们每个人都存在偏见,意见有时分产生分歧,必需要有一个统一意见才能使公司井然有序,才不会让公司乱作一团。我虽然支持步步为营,风险小,但这也有很多毛病,如不能进行突破性的改变而取得霸主地位。为此,我们需要统一意见,我支持总经理的决策。”
在江子牙的带动下,基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之后我又在会上作出了相关部署和具体工作安排,这个会议就开了整整一个早上零一下下午。散会后,准备与兄弟们和公司重要骨干一起喝一顿,庆祝一下会议和计划顺利完成。刚走出会场英子就打电话来了,说:“你快回来吧,我估计快要生了,疼死我了。”英子已怀孕好几个月了,现在这一段时间临产,我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忙里忙外,很少回家,没有办法照顾英子,英子自己也不太方便,为了让她安心养胎,我就给家里请了一个保姆,自己则抽身出来把全部精力放在搞工作上,这么久来我都没有时间去照顾英子,对此英子时常抱怨,由于这几天特别忙都没回家了,我内心有很多愧疚和无奈。
我接完电话,就匆匆忙忙回家,叫大卫帮我开车,其他人都去酒店喝酒、庆祝,我吩付让伪娘、江子牙和光头代理我统一安排。回到家里看到英子痛苦表情和幽怨的目光,甚是心疼,不禁在心里暗问自己:“难道江山和美人不可皆得吗?”
我把英子送去当地市里最好的医院,等待生产。在此期间,我对英子说了许多抱歉和安慰的话,把她稍稍哄得有点高兴了。为了弥补英子,我在医院一直陪了她几天,公司的事,暂时只在电话上交待。大概在医院陪了她五天,终于生产了。
那是第五天的凌晨三点,我在产房外面等候多时,终于传来母子平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当我怀着欣喜的心情来到产房里,抱起我的小孩,顿时傻眼了,居然是黄头发,蓝眼睛,怪胎,我老婆的儿子跟我一点也不像,与刀疤男酷似,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岛上的一幕,刀疤男的奸笑,和英子的尖叫,和后来英子委屈的申诉。日后我该如何向亲友邻居以及公司的兄弟职员们解释这小孩不像我而像外国人,人们又会怎样猜测,又会以何种目光看我,我的脸往哪里搁,想到这些,我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真想把这小孩活活给掐死或者摔在地上摔死。但现在都生出来了,弄死算犯罪,而且作为小生命也是无辜的,我忍了忍罢了手,把小孩扔在床上,那小孩哇哇大哭,英子看到我闷闷不乐,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会事,静静地问我:“你还爱我吗?”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又说:“既然你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包括我生的孩子。小孩没有错,他是无辜的,我很喜欢小孩,你不要那么敏感,忘掉所有的一切不愉快,男子汉应该有足够宽的胸怀,把他当着是我们抱养的吧。”
我心里想:“看着自己的老婆,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要承担重重压力费尽心思去养野种,能不憋屈么?能不敏感么?是男人就可以什么都能宽容吗?”
但我并没有说什么,英子刚刚生产,需要安心调养,不愿给她太多刺激,只好默默忍受。淡淡地对她说:“那些事,暂且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身体养好。”
我也尝试着把这一切不愉快的事消除掉,忘掉那些记忆,尽量把它想得淡一些,可越想抹去越是抹不去,每当我看到那黄头发蓝眼睛的小屁孩,我就很反感,特别是正在睡觉时,哇哇大哭闹个不休,我就有一种摔死他的冲动,看着莎丽还那么耐心地招待他,处心积虑地讨他高兴,我更是怒火中烧,就想一脚踩死他,这种思想一直痛苦地折磨着我。但冷静想想又觉得这种想法无厘头,但又不知不觉陷入愤怒中。
兄弟们说:“喜得贵子,应该隆重地举办一次满月酒。”
我借故说“目前公司事务繁忙,正处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不要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了公司的发展。”
一方面公司的事目前的确处在紧要关头,很忙,另一方面,见到那洋种,我就特别烦。英子生完孩子的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公司,之后也因为这些原因,我回家的次数相对较少了些。由保姆照顾英子,因为增加了一个小孩,我怕一个保姆忙不过来,又请了一个。
回到公司,对一系列工作的安排,和发展方向的规划,通过自己本身的资金和银行的贷款,我们建了一座完全属于自己的物流仓库和厂房,新购了一些车辆。由养殖、粮食、运输、餐饮行业形成的系统,迅速扩展成粮食、运输、餐饮连锁分店、酒店、车行、理发店、房产等为一体的系统化集团,再加上做地区总代理,收购潜力公司,实体和网络一体化。特色系统化经营,虽然可能在某些行业会出现亏损,但这些亏损是为整体商业结构服务的,总收入上大大超出各个行业所赚之总和。最多的就是在一个月之内就注册成立了七家分公司,这些公司如雨后春笋一夜之间林立于A市,我们的集团公司就这样旦生了,我们把自己的这个集团取名为天鹰集团,在一些新建的繁华地段,可以看见整条街上都是天鹰集团旗下的各种各样的分店。这犹如一个商业传奇,这种闪电战似的进攻,突然袭击,让竞争对手防不胜防,迅速进入了对方市场,但这一举动触伤了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他们原来的市场被我们抢占之后,就像放在他们桌子上的蛋糕,被我们抢走了一半一样,奋起反击。
既得利益集团控制整个A市的经济,我们之间起初是实行价格战,由于我集团公司的结构是系统性的,在其它行业占有优势,他们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最后他们就动用黑帮的力量,对我们的店面收巨额保护费,不给就打砸抢,我们天鹰集团旗下在A市开的所有店铺都被砸,而在我们旁边的店铺却安然无恙,天鹰集团旗下一条街被砸得一片狼籍,而且还打伤了好几个店员,还得公司花钱来医,损失惨重。
由此资金回流出现了问题,去银行贷款,曾与之合作过的多家银行都借故不贷,对方明显想合伙置我公司于死地,然后既得利益集团又暗中派人假装充当高利贷债主,向我们放贷,我公司当初以为遇到了救世主。
但没过几天,就发现那所谓的救世主竟是恶魔。那是个星期天,我和伪娘、光头还有大卫在酒吧喝酒,江子牙那天因为感冒没有去,正喝得高兴,那些所谓的债主就来到我们身边,并向我讨债,我当初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们找错人了,他们为首的那人又黑又壮,活像只黑猩猩,用他那又粗又重带着东北腔的普通话说:“我们要找的就是你,天鹰集团的懂事长。”
后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没想到这些债主出尔反尔,以无故说我们资金链裂为由,要求马上还款,并偿还高额利息,利息比原来说的高出二十几倍,用他们的话说:“我们当时借给你们,是误信了你们公司有偿还的能力,没想到,等我后来查寻,发现了你们公司很多方面有露洞,并出现了资金断裂,而且还瞒着不跟我们这些债主说,说明你们存在欺骗。”
这明显是在坑人,要把我们搞跨,那资金都投出去了,哪里还能马上提现?资金投进去了,回流需要一个过程,岂是他们说要就能要的,我断然拒绝。刚开始,我和颜悦色地跟他们好说歹说,他们似乎不领情,态度越来越恶劣,还动手砸酒杯,一个个面色杀气腾腾的,很像故意找茬,我愤怒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约法三章,现在不算数,你们现在查出我公司资金断裂了?之前为什么没有查出?难道你们在借贷时没有仔细地查清对方的实情,就轻易地借给别人了吗?你他妈的些不讲信用的家伙还搞什么私人借贷呀?分明就是在坑爹,你们要玩坑,看谁更坑,老子也可以用了你们的钱,不还了!”
伪娘见势不妙,拖着我准备离开,一群壮汉把我们拦住了,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人手,想把我绑架进行敲诈勒索,这时一群人拿着家伙就把我们团团围住,那时刚好有伪娘和大卫在我身旁进得护卫,光头曾也喜欢打架,也打过无数次架,会两手,伪娘也是从死人堆走出来的,特别是大卫身手不凡,赤手空拳面对蜂拥而上的持刀打手,应对自如,从敌人手中抢了几把砍刀交给伪娘和光头,我被夹在他们三人中间,大卫在前方开道,伪娘和光头在后面断后,三个人背靠背地聚在一起,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伪娘和光头皆受伤,驾车欲离去时,有人朝我们的车发射了好几发子弹,打破了后窗玻璃,幸好没有击中人和车胎,才幸运地逃出他们所设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