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劲草逢秋
20920600000057

第57章

这时伪娘早已把阿牛的绳子解开,说:“猫狗,准备杀你了。”很适时机地让他很清晰地看到他老爸被阿猫杀害的一幕。阿牛惊呆了,不知道这一切都底是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又故伎重演,把骗秃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阿卫听,阿卫听后恍然大悟。

我最后又加了一句:“你老爸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想跟阿猫拼了,但是不幸的是你老爸手无寸铁,怎么敌得过年轻力壮、早就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阿猫呢。下一个就是该杀你了,你作好心里准备吧。”

阿牛愤怒异常骂道:“阿猫这个狗杂种,老子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阿牛一把抢走伪娘手中用来给他割绳子的菜刀,冲进隔声间,朝坐在地上的阿猫头上狠狠砍去,阿猫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就被阿卫砍了数刀,头都砍烂了,倒地血泊里。叫伪娘用菜刀给阿牛割绳子,也早就设计好了,阿牛果然中计。

隔声间的门此时关上了,大卫把阿狗带了进来,周围的人都有枪瞄准他,我对他说:“现在我交给你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杀了阿牛,干完这最后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老婆孩子。而且还派专车送你们回家,我绝不会残杀无辜,但是如果你不配合,那么我也不会客气,让你一家三口,全部惨死,我说到做到。是杀掉阿牛呢?还是让我杀你全家,随你选择。再补充一点,刚才阿猫与阿牛在里面决斗,阿猫没有还手,阿牛为了逃生,都忍心下儿狠手杀死了阿猫,要不要杀阿牛,你看着办吧。给你二分钟选择。”

然后大卫解开了阿狗身上的绳子,所有人把枪口对准阿狗,大卫交给他一把西瓜刀,示意他去隔声间,阿狗拿着西瓜刀一步一步地走向隔声房。当他走到门跟前,门被遥控打开了,他走进去,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一切,就被阿牛披头盖脸地拿着菜刀砍,阿狗好歹也是个混混,打架也打了无数,阿牛的这几刀被他躲过去了,阿狗的西瓜刀总比阿牛的菜刀长,占了明显的优势,阿牛被阿狗情急躲闪之际,一刀砍破脑门,挂掉了。

这一切是我们早就精心安排好的一出戏,就是让他们中计。我们在隔声房里安装了摄像镜头,录下了所有的过程。作为弄假成真的有力证据,人死了,死无对证,这个录像可以让我们编造的故事,变成一个事实。留着阿狗来背这一身罪吧,让他去蹲大牢。

阿狗从隔声间过了很久才出来,面无表情,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地说:“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我说:“可以呀,只是我只答应放你老婆孩子,并没有说要放你走。现在警察正在追查这起案子,我们总得给警方一个交待,哪怕是并不明正言顺的交待,否则我们将永远都要东西藏。事情搞到这种地方,并不是我想要这么做的,是你们一步一步逼的。你们该为这样的下场买单,阿猫、阿牛和秃头已经用生命为他们的所有罪果买单了,现在就只有你,还没有买单。”

“那你想我怎么样?只要你放了我的老婆孩子,要杀要刮随你便。”

伪娘说:“别激动,你还有老婆孩子在我们手上,放下手中的刀。”

在众枪口的逼迫下,他放下了手中沾血的西瓜刀,表情茫然。

我缓缓地说:“现在我手上有一个善良的决择,也有一个不善良的决择,要我怎么决择,就看你的选择。警方查到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时,你就告诉他们,秃头的哥哥和弟弟因腐败被查,说需要几千万来摆平,他们就找你们兄弟俩要钱。你们兄弟俩并不知道他们是用这一笔钱逃到国外逃命呢,还是用来摆平事端。再说你们也拿不出这那么大一笔钱,非要拿那么多钱,工厂就会垮掉。你们不想拿出钱来,但又受到他们拿黑材料威肋,所以阿猫就暗中这派杀手把秃头的哥哥和弟弟杀死了,那两个杀手,一个叫做王麻子,另一个叫斜眼。

秃头得知此事后,就想报仇,炸了你们刚修好的矿泉水厂,杀了王麻子和斜眼,并想杀阿猫,结果秃头反而被阿猫杀了,阿牛为父报仇又杀了阿猫,你见兄弟被杀,愤怒之下杀了阿牛。该向警察交待的就这些。你这种情况属于泄愤杀人,其它的罪你就推到你阿猫头上了,反正他都死了。你就这点罪,最多判个二十年,如果在里面表现良好,还可以早几年出来。出来后,还可以与老婆孩子安享天年。我们家的田地和那地基全送给你了,当作对你的一点补偿。从此咱们仇怨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如果你还不甘心,还想跟我斗下去,那就随你吧。我已在你老婆孩子体内植入了遥控炸弹,只你反抗,随时可以引爆,别怪我残忍,如果答应照我们说的做了,我们会想法把炸弹从她们的身上取下来。如果你要与石俱粉,我也随时奉赔,是你们不仁在先,休怪我无义在后。他也许会认为,反正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我警告你,你如果和盘托出,你过去干的那些坏事,也是免不了要坐几十年的大牢,说不定枪毙都有可能。我们现在人多势众,我就算落马,还有人为我撑着,用钱去搞定,就算搞不定,他们一样会跟你把这笔账算到底,而你现在的人全部被我搞垮了,该杀的已经杀了,你没有任何力量反抗,就算侥幸逃过法律的制裁,仍然躲不过我兄弟们的乱刀。孰重孰轻,你看着办吧?”

阿狗沉思良久,说:“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去背黑锅。”

我们开车把阿狗和他的老婆送回狗家庄,同时运回的还有阿猫、阿卫和秃头三具尸体,再加上阿狗手下有不守规矩不愿投降的二具尸体,一具是王麻子的,一具是斜眼的,把他们当作杀死秃头哥哥和弟弟的替死鬼。

我们把人和尸体趁黑夜,都运回到阿狗家,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事都几天过去了,居然没有人报警,从阿狗家的现场就可看出,如果有警察来过,肯定会用封条封住的,在阿狗家没有发现任何封条。

我们把那些尸体按照我们A市的那间隔声间的现场布置在阿狗家的一间装有摄像头的房间里,一切伪造得非常逼真,费了一些时间。

然后,我把那杀人现场的录像带交在阿狗手上说:“这是证据,你就说是在你们家里录下来的,你们家的客厅左边一间房间也有摄像镜头,我们已把这段录像植入了进里面了,现场也整理好了。我们手上还有很多这些录像,如果你不交上去,我们也会交上去的,最好是配合好。”

阿狗沉默着,没有说话,头发微黄,满眼血丝,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呆若木鸡。他的老婆孩子还被塞住嘴、绑着放在他身边,眼里充满恐惧。

未了,我把三十万的存款,交在阿狗手上说:“这三十万,是你老婆孩子的抚养费,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我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期望罪恶的一切,能够善终。你老婆孩子在你正真进入监狱后,我会派专人来给她们做手术,取出那炸弹,从此不再惊扰她们。趁警察还没来前,如果可以,今晚好好和老婆孩子聚聚,明天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阿狗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在黑夜茫茫中告别。阿狗很配合,一切都是按照我们计划的发展,阿狗最后被判二十五年,我们也按照约定,从他老婆孩子身上取出了遥控炸弹。

一切搞定了之后,在A市举办了一次空前绝后的庆功酒宴,把当地最好的一家酒店空部包了,天鹰帮和集团几乎所有人都参加,宴请各位兄弟家属,管他是死了的兄弟家属,还是活着的兄弟家属一概全请,该安排住房的全部安排,没有工作的全部安排在天鹰集团适当的岗位上,给故亡兄弟们的父母发放养老金,真正对现我们的承诺。

这些事情总算圆满完成,我想心事已了,只想安静地过日子,让光头和大毛仍然管公司,让铁头和伪娘管天鹰帮,我打算退出江湖,去虎妞那里过小日子去,至少,我还有儿子在那里,几年没有回去看望过他们,钱虽有带,却没有真正照顾过她们,没有真正尽到我的责任,对她们很是愧疚。其实我也并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希望安居乐业,但是为我这一天,我牺牲了很多。

大卫开车送我到虎妞家附近的镇上,我叫他回去协助伪娘,我独自一个穿山越岭,沿着出去的那条小道去虎妞家。草地还是那样的绿,小屋还是那样的破旧,青山还那样的青山,只是那树樱桃树,由当初的满树桃花,变成了如今的一树葱萃,草地上那群像白云一样的羊群在草地的另一边,慢慢地移动,羊群的末端有一个人影。我对着羊群高呼:“虎妞,我回来了!快开门!”

叫了半天总算听到了,那人影朝我走来,渐渐地身影变得越来越大,我发现那一个人影是两个人,手里还抱了一个小孩,直到她走到我面前,虎妞依旧妆扮,只是眉头稍微添了一点邹纹,她冷冷的看着我,冷冷的表情。孩子在她怀里伊伊呀呀,我说:“你这表情,跟这天气很不相符喔,我来了还不给我开门呵,愣着干什么?”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你走吧,不要到这里来打扰我们母子的生活。”

“你还在生气呀?我当初答应你在生孩子的时候会来照顾你,可那时情况有变,我被人关在地下室毒打,来不了了,那次就差那么一点就死掉了。今天能活着回来看你就是很不容易了。你不信就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疤,也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我在离开这里之前,身上没有一点疤痕。”我说着激动地脱掉衬衫。

“那你那时候不能来,之后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呢?”

“我是很久没来看你,我只是想把事情办完之后再来见你,那样就跟你过安宁的日子不再出去。”

这时虎妞的表情开始软和下来,说:“我当时左等右等,等到孩子出生后你都没有来,我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我等到了心碎,感觉你们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打了无数电话都是另外一个人在跟我胡扯,我不知道你自己的电话为什么要别人来接,难道你自己的老婆还要别人来管吗?一气之下便把手机砸了,你说生孩子之时不能来,那生孩子到现在两年,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这算什么?我都把你忘干净了,你这时候才来。”

“我出来后想联系你却一直都没有联系上,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一方面是的确抽不开身,另一方面也是想把事办完后,安心下来跟你过日子。我虽然人没来,钱是每个月都有给你们打生活费过来,哪怕是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断过。”

“你后来还有给我打钱?”

“当然了,难道你不知道?不信你银行去查卡上的钱,没有按时打款,我人头落地。”

“你打什么钱呀,我卡都扔掉了。”

“啊?扔掉了?那我给你打的那些钱不全都泡汤了呀?”

“扔在家里的,你紧张什么。我只是一直没有去取,也没有去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电话都躲着不接,言而无信,哪还指望你给我打钱?”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答应过要回来的,虽然有失信于你,但是那是特殊情况,也没办法,如果我那次死了,也许你会一直恨我到死,也不会明白我到死时还惦记着你。”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进来吧。”虎妞一边说着把小孩放地上,一边把门打开。我进去后,好奇地问:“妈妈,他是谁呀?”小小的很可爱,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没等虎妞回答他,我就说:“我是你爸爸,叫爸爸。”

他向后退了两步,就像花姑娘遇见了小鬼子,抱着虎妞的脚弱弱地说:“妈妈,爸爸是大坏蛋。”稚嫩的声音,还发音不完全,搞得我又好笑,又无语。

我对虎妞说:“怎么这么教孩子呢?把咱们之间那点怨气怎么能够灌输给无辜的孩子呢?”

“那是我儿子,我想怎么教,你管得着吗?你教育方法好,怎么不回来教孩子呀,就知道扔给我,教坏了,还凶巴巴地责问我。看到了吧,我儿子代表我不欢迎你,你走吧”

虎妞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推我出去,才推了一半,她就一头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轻拍着她的背部温柔地说:“我现在不走了,留下来陪你,我要跟你和儿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委屈你了,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倍补偿你的。”

虎妞怀里停留了良久,才轻轻地立起身来,眼里尽是柔波,甜甜地亲了我一口。她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已近天边,快乐地说:“咱们赶着羊群回家吧。”儿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大人们这一奇怪的行为,估计百思不得其解。

我抱起儿子,一个非常俊俏可爱的小子,水嫩嫩地,他并没有拒绝我,也没哭,也没闹。虎妞抱着我的另一只手,一起走向羊群,我对虎妞说:“虎妞,多谢你,给我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真是辛苦你了。”

“谢我做什么,以后,别再离开我们,对我好一点就好了。”

我说:“那是必须的了。”

这时儿子拨开我的衬衫,趴下身去用嘴吮A吸我的乳A头,搞得我痒死了,也许他真的饿了,这一场景把我和虎妞差点笑抽了,这小子太搞笑了。我不得不把儿子转交给虎妞,让她给他点吃的。这草地上,夏天黄昏的风景依然很美,风很轻,很凉爽,空气特别的清新,湿润又带着青草的芬芳,归鸟划过天际,一只、两只、一群或一排排地划过幽蓝的天空。

晚上吃了一个顿美餐,吃饱喝足后,儿子在妈妈的安排下,跳起了舞,手舞足蹈、由于太小口齿有点发音不十分准确,很可爱,把我和虎妞看得哈哈大笑,特别是虎妞笑得最开心。

正在这时,打来一个电话,是林霞打来的,我接通电话,她说:“那钱你向阿猫要回来了吗?”

也许她并不知道阿猫已死了,我只好说:“要回来了,而且要了二十五万,我把这二十万转账给你,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吧。”

为了弥补对她的愧疚,我只能这样做了,当初造成那样的结局有她的错,其实也有我一部分的错。我现在有了钱,就算是捐款做好事都做了,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我直接把这钱给她,肯定她不好意思收,我找不出理由给,她也找不到理由收,所以我就只有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