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看到荣炳峻仍在往嘴里不停的灌着酒,几天的功夫,他早已是胡子拉茬,眼窝深陷,这样的他……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宇文清逸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就知道喝,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那样我才能帮你是不是?”
三天前他来到这里,二话不说,抓起酒就喝,好像上辈子他和酒有仇一样,自始至终,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醒了就喝,醉了就睡,周而复始。
“峻,你看着我。”扶正他歪歪扭扭的肩膀,宇文清逸紧紧的盯着他看,可荣炳峻的眸子却毫无焦距的投向了别处,“我见过小茹了,她说让你回家。”
说完这句话,他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就看见荣炳峻那双已被醉意熏染过的眸子慢慢的由浑浊变得清澈,随后被浓浓的忧伤掩盖。
“呵呵~~~”他突然笑了,猛的一把推开了宇文清逸,“那个女人,你太不了解她了。”
说完,他又斜斜的倒向了墙上,嘴角那一丝苦涩的笑意让宇文清逸微微的侧过了头。
记忆中,那时候骆萝背弃他的时候,他只不过就是喝了一天一夜的酒,酒醒后,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再也不提骆萝的名字,也就是从那时起,峻开始找女人的吧。
“峻,你很爱她,对吗?”他的语气虽然是疑问,但心底早已给了自己一个最坚定的答案。
一个男人借酒浇愁无非是两个原因,其中一个就是被女人伤了心。无论再怎么张牙舞爪、强硬跋扈的男人一旦遇上自己中意的女人,都会变成温顺的小猫,而且不能受一点伤害。
“爱她?”打了一个酒嗝,荣炳峻低低的笑了,醉眼朦胧的看着前方,他怎么可能会爱那种心比石头还硬的女人?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可得来的又是什么?
这样的女人,不配他爱。
“既然爱她,为什么又要和骆萝订婚?”扬了扬手中的请柬,宇文清逸也有点搞不懂他了,“难不成你也爱着骆萝?”
“我谁都不爱,我只爱我自己。”说完,头一歪,他再次沉沉睡去。
本来洁白的衬衫早已皱巴的不成样子,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块破抹布,那散发出的一阵阵的酒臭味让宇文清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看向时钟,晚上八点,他在赌,赌小茹放不下峻。
八点一刻,门铃声乍响。
打开门,一张清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来了”看着她,宇文清逸轻声说道,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嗯”唐洁茹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那一室的狼藉,再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这样做,是在控诉她吗?
为什么?
为什么又要来动摇她的心?
乱了,一切都乱了……
“进来喝杯茶吧,峻刚睡着。”看看一旁那个再次陷入梦乡的人,长叹一口气,宇文清逸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深吸一口气,唐洁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眸子里的忧伤一闪而过,“麻烦你了,好好劝劝他吧,订婚典礼一个礼拜后举行,到时希望可以看见他。”
“小茹”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唐洁茹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的一刹那,那抹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时间能冲淡一切,他会忘记我的。”
“什么意思?”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宇文清逸紧紧的盯着她,怎么觉得她的话里有话?是自己多心了吗?
“没有,随便说说。”挪开他的手,唐洁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我走了,晚安。”
“小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本来就如同是浆糊一样的脑袋现在变得更加黏稠了。
看看角落里兀自沉睡的男人,再看看夜色中那已空无一人的尽头,靠在门上,宇文清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声叹息就这样从唇间逸出。
转眼间,又是一天的日出从东方冉冉升起。
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荣炳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醒了,起来吃饭吧。”站在床前,宇文清逸淡淡的说了一句,眉头依然紧锁,“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喝酒同样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爱她,你就要牢牢的抓住她,不是吗?”
“一大早的你说什么鬼话啊,什么爱不爱的?没病吧你。”荣炳峻龇牙咧嘴的呻吟着,脑袋里就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敲打一般。
“峻,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
“逃什么逃啊?我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吗?一大早的你别婆婆妈妈的,头疼死了,给我一杯水。”
“峻”宇文清逸拉长了声音喊他,昨晚还半死不活的,今天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奇怪。
“好了,就没见过比你更啰嗦的人,走开,我要洗澡了,浑身臭死了。”说完,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荣炳峻,从今以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影响到你,你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即使是心动也不会,你再也不能拿着自己的真心让别人随意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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