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酒吧似乎也沉静了很多,包下整个片场,裴明哲和宇文清逸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偌大的空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吧台的侍应生都找不到。
“你怎么了?不至于这样吧?难不成两年的时间没见,你的癖好也变了。”环视四周,宇文清逸淡淡的说道,举杯示意,浅浅的啜了一小口。
“就是想安静一下”裴明哲喃喃的说道,深深的吸进一口烟,然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靠在椅背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地方多得是,你也没必要这样吧。”宇文清逸一脸夸张的看着他,当视线触到那张疲惫不堪的脸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裴明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一样。
看了他一眼,宇文清逸深深的吸进了一口气,“那个……你去看过骆萝了没有?”
“没有,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该说什么。”抬眸看着他,裴明哲突然笑了起来,“你呢?结婚了没有?”
“没有啊,干嘛问这个?一个人的日子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吗?”看着杯中摇曳的液体,宇文清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不会还是对小茹一往情深吧?”裴明哲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努力的想让气氛搅得活跃一点,“逸,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你也是一个情种呢?”
“彼此彼此”仰头灌下了杯中的酒,宇文清逸嘴角的笑却分外的苦涩。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愿意一直这样孤独的,如果真要孤独,也只能说爱意太浓实在无法割舍,就算这样远远地看着也愿意;另一种情况就是心已死,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彼此对视一眼,他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今天去看过峻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告诉我吗?”仰头看向天花板,裴明哲又深深的吸进了一口烟,在外漂泊的这两年,他设想过无数种情景,却没有一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两年前你走之后,峻出了车祸,当时的诊断是植物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宇文清逸的手仍是不自觉地颤抖着,虽然已过去了两年,可是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他仍是心有余悸。
“车祸?怎么可能?峻开车一向很小心的。”裴明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自从他们结婚后,峻一改往日的那种冲动和冒险,凡事都是以安全为重,用他的话来说,现在的他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身上承载着很多人的幸福,所以他绝对不能有事。
“是人为的”说着,宇文清逸垂下了头,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什么?是谁?抓到了没有?”裴明哲急急的问道,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
“骆荣光,在峻出事后不久,他就被人杀了。”说到这里,宇文清逸的心又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被人杀了?”裴明哲的表情在瞬间变了数变,忽然间,心底的不安似要将他一股脑的淹没了,“是谁?”他喃喃的问道,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一颤一颤的,只是握着酒杯的手却因为剧烈的颤抖使得杯中的酒都晃了出来。
“骆萝”顿了一顿,宇文清逸轻轻的吐出了这样的两个字。
“啊?”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裴明哲的身体软塌塌的缩了下去,片刻过后,他猛地抓住酒瓶对着嘴就这样灌了下去。
“明哲”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瓶夺下来,宇文清逸使劲的摁住了他的手,“听我说,骆萝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反握着他的手,裴明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里面有着他意想不到的急切。
“只是她忘记了所有的人,不过她却记得你。”宇文清逸低声说道,每次看着骆萝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骆萝不是精神错乱,她只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只是通往她世界的那扇门被她给牢牢的关上了。
“真的?”裴明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一生骆萝最该恨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却在遗忘了所有人之后,独独记住了他?
“真的?她现在被我们安置在一处疗养院里,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吧。”说完,宇文清逸淡淡的笑了,刚想再张开嘴说点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他的脑门上登时爬满了黑线。
“是我,怎么了?”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少气无力的,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宇文清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就在酒吧门口,马上让我进来。”话筒那端传来了尤小柔火爆的声音。
“尤小柔,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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