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药香囊馨辞的哮喘症减轻了很多,当晚她便潜回皇宫,在福寿宫附近的一隐秘处吹响了暗哨。夜深人静全当那是夜鸟儿惊叫,两长一短看似寻常也有深意隐藏……
过了大概两颗前方有人小心走来,那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还不时回头去看是否有人跟来。待走近后,来人丢了一块石头到暗处……
馨辞知道这是暗示,放下些许警惕向那来人仔细看去,夜很黑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从身形也能看出来人正是小玉!师傅怎么没来?若让小玉发现自己真的可信吗?在馨辞的心里有万般的顾虑,没有当即从暗处现身。
“这么晚了,出来的鸟儿也该归巢了!”小玉又向前走一步,只知道馨辞就在附近却不知确切位置,只能压低声音提醒一句。
馨辞的眼眸流转了下,看来小玉是知道实情了!又用暗哨吹了一声很低的鸟鸣,示意自己的确切位置。
小玉又回头看了眼,小心地向前几步将手里的东西准确地丢向声音传来处。“换好衣服跟我来!”
馨辞一手接住丢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套宫女装,能设想的这般周全不是师傅帮忙还能是谁!只怕这小玉的主人和紫儿是同一人!赶紧换上宫女装,将身上原本穿着的男人衣服尽力折到最小,抱在怀里深深地低着头从暗处出来……
“毁掉!”馨辞头也没抬便将怀里的男人衣服塞在小玉的怀里,先小玉一步走向福寿宫。
“走后门不会有人发现!”小玉赶紧跟上来很小声地提点一句。
“皇上呢?一点都没发现吗?”想到回福寿宫馨辞就不得不想到在福寿宫几日都没出门的皇上,他在福寿宫做什么?等她回去吗?
“皇上……”小玉的声音犯难地顿住,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没发现!”
“怎么会?”馨辞怎么可能相信皇上一点没发现!她离开皇宫四天五夜了!“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奴婢不敢!娘娘……”小玉的声音又犯难地顿住,“娘娘回寝宫就知道了!”
馨辞的脚步猛然顿住,该不是小玉和皇上商量好等她跳入圈套吧?如果真是这样,师傅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竹儿……,这一回宫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她现在根本无法预知!
馨辞回首目光阴冷地睨向小玉,小玉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言,馨辞转过头向福寿宫的后门走去。有竹儿和师傅在福寿宫她根本不可能选择后退,即使知道在福寿宫等待她的将是一个圈套她也只能向前走!
小玉轻轻推来福寿宫寝殿的殿门,馨辞和小玉闪身进入,步伐尽力轻轻,好似不想打扰到谁般,向那通向里间的珠帘走去,某种声音越来越清晰……
“嗯,啊……,皇……皇上……,您,嗯,您弄痛……臣妾了!”女人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嘤咛,任凭是谁听了心里都会一阵乱糟糟。
接着,里面传来皇上的低笑声,宠溺而迷离的声音凝满了浓浓的甜蜜,“我……很爱你。”
“臣妾……嗯,也爱……皇上!”女子的声音柔得好似春水。
“怎不唤相公名字了?”皇上的声音依旧迷醉得低沉,好似梦中呓语也好似是怕打扰到当下的旖旎美景。
“毅……毅恒……,嗯啊!”女子绵软地呼唤,低吟声突然高了几分。让人听得浑身骨头酥软。
馨辞的心猛然一痛,说不清楚的酸痛难耐,靠在珠帘的一侧的木柱上无法再向前一步。他……他在她的寝宫在宠幸别的女人!这几日都在做这种勾当吗?是对她的惩罚?还是对她的****?他说过,只有她才唤过他的名字,居然是欺骗她的花言巧语!男人,这就是男人,见异思迁的男人!
胸口一阵闷痛,无力站稳身形倚在木柱上缓缓下滑。原来,在寝宫里等她的就是这样的事!的确是很好的惩罚,即使一遍遍地告诫过自己不许对皇上动心,但她依旧是受不了他在她的寝宫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即使知道心不动则不痛,可……她依旧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依旧曾因他的花言巧语有过浅浅的悸动!
里面那撞动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伴着男人和女人的颤抖长吟,一切声音都平静下来……
“萼儿……,不许……离开相公!”里间传来皇上温柔的声音,低迷而显得倦怠……
“相公,萼儿一生相随,永不离弃。”随即传来女子轻柔而显郑重的声音。
馨辞的心房猛然一紧,萼儿?他在呼唤萼儿的名字!难道以为陪在身边的人是自己?不知何时眼中已蒙上一层晶莹,瞪着迷蒙的双眼看向里间,可她现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床榻上的两人,只能看到地上凌乱地丢着明黄的龙袍和女人华丽的宫装……
“娘娘,并不像您想的那样!”小玉走来缓缓蹲下.身扶起馨辞,她看穿了馨辞的心思。
馨辞本不想走进去,不知怎的竟然害怕看到那男女肢体交缠的一幕,可在小玉的坚持下,她还是步子很小地走了进去……
床榻之上,皇上已倦怠地阖上了双眼,脸色虽然潮红却显得很是憔悴,想必这几日都在做这种事,才会如此筋疲力尽!就在他的身侧半卧着一个女人,柔亮的长发随意地垂在他的肌肤上,一只雪白的藕臂搭在他的肩上,雪白的柔荑轻轻拂过他的臂膀,上面有着数不清的数道刀痕,有新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