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凰血:媚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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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馨辞找到花萼的孩子楚瑞,他就在北城门郊外的一个简陋的民居内,由几个原朝华宫的宫女照顾……

馨辞不由得哀叹,为了同楚毅恒同生共死,花萼居然连襁褓之中的婴孩都弃之不顾!她决定将楚瑞抚养成人!这是不仅是师妹的孩子,更是楚毅恒的血脉……

楚瑞是前朝嫡长子,虽未立为皇储,若前朝还在也是早晚的事!这等重要的人物,楚国怎么会同意留下后患!一个个臣子都上书奏禀,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顾之忧!楚昭曦一直未做理会,馨辞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看到她同楚瑞的亲昵样,已是当楚瑞为自己的孩子抚养……

“好久不见,师傅。”馨辞抱着楚瑞哄他入眠。

小玉还被关押在皇宫的冷宫,在楚国还未做出对前朝妃嫔与子嗣的处理决定之前,她都不能离开皇宫!必须保住楚瑞还有小玉母子的平安!不对!在外人的眼里,小玉是母女两人!男女之分会给小玉带来不一样的结局……

“的确有日子没见了!大概有……四五个月了!”蕙心走近馨辞,想了下接着道:“上次离别还是夏天,转眼间北国又入秋了!”

“还是南国好,四季如春!是吧!”馨辞头也不抬根本不看向蕙心一眼,依旧小心地抱着怀里粉嘟嘟的人儿轻轻晃着。转而馨辞换了口气,轻笑着却是笑带轻讽……

“不对!师傅那般痛恨南国,也一定恨透了南国的季候!”

“从什么时候起,对为师这么大的怨气了?”蕙心好似打趣地开口,尽力忽视馨辞面上的轻讽。

“从我知道,师傅并不是馨辞的师傅开始……”馨辞的声音淡淡,轻轻拖着长音收尾。

蕙心的面色颤抖了下,慌乱之色稍纵即逝,转过身背对馨辞,“楚昭曦成了皇,他会帮我们颠覆南国!”

“这是师傅的事,馨辞不想再插手!”馨辞看向蕙心的背影,本是温柔的目光逐渐清冷。真是无情!明明是她的娘亲,不但不承认,还在想着利用她去完成任务!这样狠心的娘亲,天下间可还有二人?

“这是命令!”蕙心的声音突然霸道起来。“楚昭曦现在想方设法给你弥补,只要你对他说颠覆南国,他一定会做!即使不给他好处,只要你肯对他说!”

“我不会再对他说任何话!他是我的敌人!一直都是,我不会对我的敌人要求什么!即使不给他好处也不可以!”

“你们算敌人吗?充其量也就是性格对立的两个人!都是那么倔强,都是那么自持高傲……”被馨辞拒绝,蕙心微恼。然,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馨辞打断。

“说够了没有?!出去!!!”馨辞一手愤然指向门的方向。“别怪我不仁不孝!是你逼的!!!”

她的喊声惊醒了刚刚睡熟的楚瑞,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嗯嗯,乖不哭!”馨辞赶紧温柔地晃起楚瑞,安抚他的惊吓。

看到馨辞一副慈母的样子,蕙心回首的眸中染上一层不易被外人发现的水色。当年……她也多么希望,怀里能抱着自己的孩子,哄她入睡,伴着她成长!只可惜,她做娘亲的权利被那孟氏太后残忍剥夺!这个仇若不报,她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想想这孩子的处境!就凭现在的你,自身都难保!看看楚国的臣民都在说你什么吧!”蕙心正要走,被馨辞厉声唤住。

“还不都是你赐给我的结果?!你心里可有过愧疚?!可曾想过,你在亲手逼你的女儿走上绝路?!你可有过动摇?!可有过心疼?!哪怕一点点的抱歉,你可有过?!只怕,你就连一点点你都没有过!”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蕙心忍不住声音之中带着浅浅的哽咽。

“如果有,你就不会再要求我做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看看,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还剩下什么?你难道还要残忍的将我剩下的最后一口气也剥夺?明明知道竹儿是我的孩子,看着我备受痛苦,你还是残忍地将这个秘密瞒了我六年!若不是我知道,只怕你还要瞒我一辈子!为报仇,蝶儿被她的亲生父亲送去青楼,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心里的痛苦,你能了解吗?还要求我为你做事,就不觉得很残忍吗?”

馨辞愤愤地说着,忍不住双眼朦胧……

“我只是……,你明明……”蕙心的话几度哽住,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她的话要从何开口。赶紧转身不想去看馨辞脸上的泪痕,努力深吸一口气,依旧狠下一颗心……

“在得知楚昭曦死后,你的心就乱了!你自己没有发觉,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恨他!可在你心底对他一直有种你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异样情愫!这可能与****无关,只是因为他曾是你的夫!第一个夫君!”

“哼!”馨辞闷笑,情绪渐渐平复一些,“对!我承认,在我刚嫁到北国来的时候,我也认命过,我也奢望过!只要我的夫君能待我如常人,我就一辈子认命,安安分分做他的妻!让南北两国和平,不再起战乱!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拿我当人!我恨他!恨他入骨血!!!”

感情是微妙的!没有人说得清楚!恨一个人,可以恨不得他死!也可以恨不得他活久一些,看着他痛苦看着他煎熬,要比看着他死更为解恨!馨辞就属于后者!若楚昭曦过得安稳,她倒是希望楚昭曦死!若他过得痛苦,她就希望他能活久一些,就好比现在,楚昭曦即使得到了皇位但过得并不好……

“如果……你愿意做最后一次,楚瑞的性命,隐月门的人会保护,还有小玉母女!”蕙心不想再挑起馨辞的情绪,很多事是残忍了些,可她还是不得不这么做!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