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日的调养,馨辞也可以自由下地走动了!她的喉也能发出声音来,只是还显沙哑需慢慢恢复。
白日里开了门,换一换屋子里的浑浊的空气。
馨辞绕着桌子活动筋骨,眸光无意间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这两日都未见到楚昭曦!听说他的伤口感染,是因那日从凤翔宫徒步走回住处,伤口开裂又受了寒风导致。一群太医在他的房间里忙了许久,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馨辞在房里犹豫了很久,不知应不应该过去瞧上一眼。若尚缙的事真的是楚昭曦指使,他又何必不顾伤口去凤翔宫为她解围?难道……尚缙的事只是春雪和太后的阴谋?
春雪服侍楚昭曦多年,春雪的死又跟她有直接关系,闹出人命不是她所愿的!在这件事上她应该亲自去说声抱歉!转而想到楚昭曦和春雪虐待她的种种,想到楚昭曦恨不得她死,又觉得没必要对他们愧疚!
可是……,她的心很不安,总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眼,或许就去看一眼也没什么!不再多想,刚出房间正好文雁端着药欲送去楚昭曦的房间,馨辞向文雁招下手,接下文雁手中的托盘,看到文雁布满血丝的双眼,馨辞小声道:“你去休息一会吧!”
春雪死后,伺候楚昭曦的事也落在了文雁肩上。太后本赐来两个宫女,却被文雁安排去了灶房。
“怎么?”馨辞见文雁不松手不由得问了句。
“没,没!文雁是想公主身上还有伤,不该过多走动!”文雁急忙笑着摇头解释,见馨辞执意要去送药,文雁只能松手。
房里很静,静得几乎以为房里无人。绕过屏风,馨辞看到楚昭曦正靠在床头脸朝着窗子的方向……
他依然是一身白色内衫,依然披散着墨黑的长发。健康的腿支在榻上,手臂搭在膝上。馨辞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那闲散而慵懒的姿势无端端地蒙上一层落寞……
显然楚昭曦发现了有人进门,微微侧头,余光扫见进门的人是馨辞,唇角一勾从鼻子中传出闷哼声。
馨辞并未理会主人的不欢迎,将整碗药递到楚昭曦身前。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楚昭曦,本还想说些安慰的话,可看到他那副嘴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昭曦挑眉扫了眼一脸平静的馨辞,接下药碗将那滚烫的黑药汁仰头灌下。
馨辞心头一紧,本想阻止,想到新婚夜他不也为她灌下滚烫的汤汁,很烫吧!她当时也这般烫!一直滚烫到腹中!
楚昭曦喝下那碗汤汁之后,盯着馨辞的眼睛,捏着空碗手臂伸平:“以为,你连陌生人都可以救,可没想到……”他的声音顿住,眸中隐现一抹失望,送开手碗落在地上顿时破碎:“我错了!”
清脆的陶瓷破碎声吓得馨辞浑身一战,他的话说得她一阵云里雾里,但也明白他是在说春雪的事。本想说些什么,就是不解释也想证明那不是自己所愿。但当她抬眸看向他的眸时,望见他眼中暗涌一股莫名的热火,心下顿觉不妙,正要转身离开,手臂一紧已被楚昭曦扯到了榻上。
“你也会怕?”
“放开我!”馨辞本想大喊,怎奈她的声音沙哑低沉。
楚昭曦一把按住馨辞不住挣扎的手,犀利的眸盯住馨辞,声音很低拖着嘲讽的长音:“欲拒还迎吗?你来我这不就是想要?按奈不住了?心里急了?”说着食指点了点馨辞的胸口。
望见她眼中的惊慌与抵抗,邪肆地嗤笑一声,字字清晰地挑眉道:“尚缙没让你舒坦吗?”
“你在说什么?”她惊怔的望着他,他居然这么说她,转而心里自嘲,她怎么忘了,他是一只狼!根本就不用对他愧疚,更不应该过来探望!双眸覆上一层冰霜,冷冽地望进他的眸底,那里翻涌着莫名其妙的怒火!
楚昭曦见她如此冷漠地抵抗自己,双眸越收越紧,怒火更胜如挤压多日终于得以爆发,字字如冷豆从他的唇齿间迸出:“你要清楚本王才是你的夫君!!!”
扯掉馨辞系在腰间的带子,一把挥下她的下裙。
无法挣扎,双眼盈满泪水,被那滚烫直接刺穿,依然会痛,连带着身上的伤口,痛得好似遍体鳞伤!他如猛兽一般疯狂撞击,可……随着那来来回回的摩擦,为何她的心甚至是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好想放纵迎合……
不可!不可!她急忙摇头,抓紧身下被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沉沦在这肮脏的行径当中!这场肉体与心灵的煎熬,馨辞乱了心绪,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恨下去,还是忍下去!
她的喉这两日便会好,而只要楚昭曦的腿伤好转,他们也该回王府了!那样的话……她的计划就会落空!只要能逃离这里,她不用恨也不用忍!何况,娘亲还在南国等着她!必须逃!
暗自咬过嘴唇,只要使出在青楼学来的本事,用自己的身体她有信心让他纵/欲,从而延误他的伤势好转!馨辞随着那撞击不自禁呻吟一声,迷乱自己的意识勾住他的脖颈,小手扣紧他的背,绵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宫女们点上宫灯,院子里撑起微弱的光亮。文雁端着晚膳和药敲响楚昭曦的房门,里面久久没有人回应,仔细听去,隐隐听到男子厚重的喘息与女子的娇吟声……
文雁的手一抖,差点将托盘打翻在地。娇唇抿紧,口中隐隐传出贝齿紧要的“咯咯”声,双手紧紧地抓住托盘边缘,竟将那红漆木质托盘扣出道道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