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这么下去情况可不妙。”
CK和司马、奔驰三人来到花道和从不回空身边,三人都是负责东城防御事务,手底下各自直接统帅着一万护城兵。
“这不,我让人去烧油了,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花道吐了口气说。
CK、司马、奔驰三人相视一眼对花道提议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丢滚木?”
“滚木?有用吗?”石垒都没用,这木头能起什么作用?花道好奇地问。
“把滚木点燃起来不就可以了?”CK继续说。
花道细细一想,觉得CK说的有些可行:“那好,这事就由你们去办。”
三人跟花道拿了手令后,立即回去各自的防御区,毕竟有些物品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即便是CK他们三人也是无权使用的。
原本,手持着小弩逐渐占据优势稳住阵脚的攻城士兵已经在一点点缩进大军与城头的距离,却不想西凉军突然使用燃烧的滚木,攻城士兵自然是像先前躲避石垒一样,躲这些燃烧滚木。
但是,烧得通红的滚木威力远比石垒要强得多,滚木直接砸落在攻城穿甲箭上,直接爆裂开来,火焰四溅,带着火烧得通红的木屑直接弹到攻城士兵身上,立即将攻城士兵给灼伤,更有的直接将其军服燃烧了起来。
在城墙边上的攻城士兵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把自己的军服给脱掉,这么一来,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分散到自己身上去,根本无暇攻城,更有的攻城士兵一不小心失足从高处往城下坠落。
在远处看着西凉城头上不停丢落燃烧的滚木,不一会立即粉碎成点点火星、火牙,如果不是攻城的话,确实是一片奇景,但关山河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他知道西凉军这么一来,自己的攻势又是被截断了,刚才的大好形势,将会一去不返。
“传令下去,暂缓攻势。”这样的情形,关山河知道不能一味的强攻,不然只会造成更多的死伤。
看到敌军正在收缩攻势,纷纷举着盾牌藏身在穿甲箭下面,花道一脸笑容:“这办法还真管用。”接着对四周的士兵大喊:“快都别闲着把敌人的云梯给我破坏了。”
虽然新军士兵将云梯和穿甲箭捆绑在一起固定住,不过上部分的云梯并没有固定,只要西凉军将其砍断,那么新军士兵铁定要更换别的攀城工具,不然永远都无法爬到城头上去。
现在西凉城头上的护城兵轮流交替着砸落燃烧滚木,一边用长杆捆绑着砍刀去砍敌军的云梯,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接近中。
“将军,长弩队已经进入预定点,随时可以进行压制射击。”
听到手下的禀告,关山河满意地点了下头:“全军进攻。”
“是。”得到关山河的命令后,传令兵立即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听到敌军吹起了号角,花道等人自然明白敌军又要进攻了,立即让所有士兵准备应战。
护城兵们用长枪捅着燃烧的滚木,站在城头边上,只要下面的敌人冒出头来,就将滚木丢给下去。
“啊……”伴随着护城兵的一声惨叫声,随之而来一片箭雨,在城头边上的士兵大部分无法幸免被箭支所射中,当即倒地。
花道一脸惊愕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头颅中箭,箭羽还在颤动着:普通箭支?他们从哪里射过来的?
西凉城高,一般箭支根本没办法能射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穿甲箭在城下也不可能射上来,这使得花道等一干西凉将领惊讶不已。
瞬间被压制住的西凉守军,反应也不慢,立即拿起盾牌来抵挡敌人的箭支。
这些箭支射击的密度稀松,却一直持续着并未停歇过,很多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敌军在掩护攻城队伍。
“把机关给我打开。”躲在城垛下的花道知道敌人正在一点点接近中,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就算这个时候油烧开了,花道也不敢乱用,因为那些敌军箭手并非是胡乱射击,而是瞄准来射击的,个个都如神箭手一样,自己的士兵一冒头,嗖一声,一直箭羽就直接命中士兵的头颅。
所以,在淋油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敌军射中,整锅开油倒开来,那伤的就会是自己人。
“将军,有不少机关损坏了。”在花道身边的士兵轻声说。
花道眉头一皱:“叫你去就去。”
“是。”听到花道的语气有些不悦,士兵立即跑去执行花道的命令。
新军的攻城士兵发现西凉军被压制得连头都不敢冒,纷纷快速往上攀爬,他们也不担心自己人会把自己射中,那些可是长弩队,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箭术高超,个个都可以百步穿杨的好手。
关山河也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要继续保持这个势头,不消多久,先头队伍就可以登上西凉城,只要先头部队占据城边,让后面的部队顺利攀爬上城,那么西凉军能挡得住自己的精锐吗?
“将军下令,打开机关,将军下令,打开机关……”
“哪个将军?”在城门附近一间房子内,里面有十多名西凉士兵,其中一名队长模样的人看着突然进来的士兵问。
“守城主将,花道将军。”士兵喘着气回道,接着拿出了花道所给的手令。
看到手令后,十多名士兵二话没说全部动了起来,拉下了不少长杆,看样子这些长杆的阻力还很大,三、四个人才能拉动一根。
也就在整个时候,正在攀爬着的攻城士兵忽然听到城墙内发出一些异样的声音,不过大多攻城士兵都没有理会这一些,他们的任务是登上城头。
铛一声,犹如弹簧刀弹出般,西凉城正一面城墙,不少位置刺出了密密麻麻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的尖剑。
这些突然从城墙内弹出来的尖剑直接刺穿了攻城士兵的身体。
看着突然寒光闪闪的西凉城,关山河再没有听到自己士兵攻城的喊杀声,只听得一些箭射的声音,仿佛瞬间熄火了般,随之关山河一脸苍白,双手拳头紧握,指甲镶入了手心中,咬着牙:“传令撤退。”
远处新军大营的关山月等人也是突然看到西凉城顿时变得寒光闪闪,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同时前方部队的声音似乎也减弱了下来,最后手下来报关山河退兵了。
“将军,将军敌军撤退了,敌军撤退……”这时,西凉城头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同时,花道也是松了口气,机关那边虽然被穿甲箭破坏了不少,但还是起了作用,估计关山月看到正面城墙都是机关的话,肯定会满脸苍白。
“将军,机关室那边让我来问,要不要关掉?”刚才去传令的士兵跑回城墙对花道问。
花道摇了摇头:“不用了,估计也就是用这么一次,敌军这么一撤,下面肯定要轰击我们,让士兵们各自找位置躲去吧。”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立即奔跑着大喊:“将军有令各自寻找安全点隐蔽……”
关山河带着剩余了不到一万的攻城士兵,垂头丧气回到了新军大营,却发现关山月等将领都在轩辕门前等候着。
见到关山月亲自来接自己,关山河心中更是愧疚,走上前去,双膝下跪叩首:“请大帅降罪,属下无能。”
关山月双手扶起关山河大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一次就摸清了敌人的虚实,有利于我们下一次的进攻,首战功劳都是你们的。”
“多谢大帅。”剩余的攻城士兵纷纷下跪,确实这一战他们败得不难看,只是完全没料到西凉军又在城墙上做了这么大的机关。
关山月大略看了一下人数,估计五万人回来的最多只有一万,伤亡很大。
安顿好士兵后,关山月和关山河、林昂等将领都在大帐内议事,对这一场战斗进行一个剖解分析。
从清晨隐秘进攻,被西凉军袭击,到西凉军高手伪装接近关山月,以及在守城时,西凉军种种应变手段,就这些事情上,关山月等人也看得出,西凉军也不乏懂得守城兵事的人。
不过,关山月等人也发现西凉兵战力一般,却有着不少高手坐镇,就如清晨时袭击关山河部队的那几千人,都是武林人士,而且还是经过训练的武林人士,在应付军阵颇有一套心得,可以反针对性的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稳住阵脚,使得军中那一套针对武林人士的阵形完全没有效果,反而成了累赘。
“这个当然,你们别忘了西凉军内可是有一位都指挥使大人的。”范元在一旁还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
关山月等人虽然有些厌恶锦衣卫,不过在这个关节眼上,只要范元不碍手碍脚,大家也不会理他,但范元还能说出一些看法,大家还是会听的,至于接受不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范千户,怎么说?”关山月问。
范元一脸自豪地说:“锦衣血军你们知道吧?别看我锦衣卫锦衣血军人少,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以一敌百都不是问题,一般武林认识一对一都不是锦衣血军的对手,何况锦衣血军有着自己一套对付武林高手的阵形,而这锦衣血军可是由这位在西凉军的都指挥使大人亲手创立的,要破你们这些克制高手的阵形,易如反掌啊……”最后几个字范元故意提高、拉长了声音。
虽然范元说了一些不管疼痒的事情,不过这当中确实有些实用的信息,那就是不能用常规的方法来对付西凉军,那些老套的常规方法估计那位都指挥使已经清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