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统领,这是先帝御赐的令牌,令如先帝,你莫不是你抗旨不尊不成?”纠缠多时,容宁太后急了,怕是百官牵制不住皇上就完了。
韩慎跪在地上依然不受威胁“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小小一个禁卫军统领,只听命于皇上,请太后娘娘出示皇上的圣谕,臣自然恭迎太后娘娘进去。”
“韩慎,放肆,你竟然敢藐视先帝,你该当何罪?”容宁太后气急败坏的怒吼出声来。
“臣忠于皇上,敬重先帝,请太后娘娘明察。”韩慎才不吃她那一套。
“这么说你今是万万不可能让开是不是?”容宁太后七窍生烟,想来这个韩慎竟然如此大胆,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臣若是今天让太后娘娘进去了,就是违抗圣旨,是杀头之罪,请太后娘娘见谅。”韩慎抬眸目光之中一片坚持之色。
他不过是想告诉她,让一定会死,不让便不一定会死,容宁太后顿时气得直发抖“哀家以先帝之尊命令你让开。”
韩慎咬着牙,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先帝当初赐这个令牌时曾说过,此令牌形同皇上,上可勤勉皇上江山社稷,下可除去扰乱后宫的妖妃,你莫不是想阻止哀家不成?”容宁太后无可奈何,向他陈明利害。
连这话都搬出来了,韩慎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太后娘娘,臣妾将先帝之灵请了来……”这时施浣纱捧着先帝的灵位走过来,
这一举动非同小可,瞬间在场的人皆是扑通一声跪地噤声。
容宁太后惊喜交加颤颤巍巍的接过先帝灵位“韩统领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韩慎这一惊非同小可,微微起身退开。
容宁太后奉着先帝之灵,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娘娘、娘娘……快逃……娘娘……”一直在长门宫门口探消息的歌儿儿狼狈的跌了进来。
凤千絮手中的帕子陡然间飘落在地上,身子腾的自椅间站了起来“歌儿……”
“太后娘娘带着先帝御赐的令牌,还将先帝之灵请来胁迫韩统领,韩统领无奈之下让太后娘娘进了长门宫……您……您快逃啊!”歌儿气喘吁吁不断的推拒着自家主子。
“哐啷”一声,凤千絮一不小心拂掉了桌上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皇……皇上呢?”
“皇上怕是赶不过来了。”歌儿一边往后看,一边推着自己家主子。
“娘娘,快逃吧!您一身武艺,只要逃出了长门宫便无事了……”赋儿亦是仓慌的将她推往后院。
“你们以为还来得及吗?”陡然间容宁太后的声音冰冷的响起来。
接着两条身影朝凤千絮掠过,凤千絮手中白绫一现,跃身与他们缠斗起来,这一次她绝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
“将那两个丫头给哀家捉了。”容宁太后一声令下,在一旁帮忙的赋儿和歌儿急忙跃开,便是与袭来的一个太监打扮的男人交手。
一瞬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容宁太后倒也没有想到这一屋子里的娘娘宫女们皆是武林高手,顿时气急败坏“有先帝面前竟敢造次,不用活抓,抓住机会杀无赦。”
她如此下令,几个高手瞬间招招尽出狠辣,凤千絮因为顾忌身份,自然不敢冒然出狠招杀人见血,处境相当被动。
“太后,您先是违抗朕的圣旨擅离凤阳宫,后是妄动先帝之灵该当何罪。”陡然间鸾殇月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接着君王使如一阵狂风过境。
容宁太后面色一惨,整个人颤抖起来,几乎连先帝的灵位都捧不住“皇……皇上……”
鸾殇月一把挥开她身边的施浣纱走到她的面前“您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啊!您还知道这天下是朕在作主啊!”
“皇上这是什么话,哀家是你的生母,怎么会眼里没有你?”容宁太后这下倒是拿着皇上生母这张免死金牌来说话。
“何以太后娘娘趁朕不在擅离凤阳宫,擅闯长门宫?”鸾殇月不顾情面的质问出声来。
“哀家可不是擅离凤阳宫,有先帝的御赐的令牌在手,哀家何以不能出凤阳宫,当然这擅闯长门宫之说又是从何而来,哀家有先帝之灵相庇,何以不得而进?”容宁太后狡辩而言。
“先帝先帝,你口口声声拿先帝来压朕,是先帝已过,太后利用先帝之灵来清除异己,其心可诛,朕何以要听你的巧言之词。”鸾殇月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放肆,先帝之灵在此,岂容你如此不尊。”容宁太后仗着先帝之灵在手,怒喝出声来。
“来人啊,将先帝之灵奉回万寿宫。”鸾殇月气急败坏冷然下令。
接着韩慎上前跪在容宁太后面前,奉上双手。
容宁太后岂会轻易的将先帝之灵交给她,先帝之灵现在无非是她的保命符“这先帝之灵既是哀家请来,自然由哀家奉回。”
韩慎接到鸾殇月的眼神之后站起来,伸手一把夺过,这才恭敬的奉着先帝之灵出了长门宫,朝万寿宫而去。
容宁太后身子一颤,狡辩陈词“先帝的令牌在此,先帝当初赐此令时曾说过,此令上可勤勉皇上江山社稷,下可除去扰乱后宫的妖妃。”
鸾殇月瞪着面前的金字招牌“先帝可有说这方令牌也可保您的命啊!”
“你……”容宁太后陡然间退后一步,全身激颤起来。
“没有说吧!”鸾殇月冷冷的盯着她,实在受够了她这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的忍让当然忌惮,在后宫兴风作浪。
容宁太后脸色一惨“哀家贵为太后,皇上您的生母,皇上莫不是想拭母叫天下人争先效仿为之?”
“太后您贵为太后却是德行不良,实在不配做天下父母之表率。”鸾殇月咬着牙,将积压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哀家不过是眼见你受妖妃迷惑,所以替您收拾了这个不详的妖妃,何错之有?莫非皇上真的受这个不详妖女之迷惑,连拭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做得出?”容宁太后狡言陈词,句句话含沙射影。
“来人,将太后送会凤阳宫。”再与她纠缠无益,鸾殇月冷然下冷。
“你……”容宁太后陡然间被一干禁卫军所转住,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只得气急败坏的走在众人前面甩袖而去。
“皇上……您这样对太后……”凤千絮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不安的咬着辰。
“絮儿……”鸾殇月陡然间将她抱在怀里,神色激动到了极点。
“皇上……”凤千絮自然明白他的恐惶所在,不由得微微一叹伸手回抱着他。
“朕这一次终于及时赶到,没有让你再……”他陡然间住口,身子的颤抖却是泄露了他的不安心情。
凤千絮紧紧的抱着他安抚他“皇上……臣妾没事,您不用担心,臣妾还是好好的站在您的面前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鸾殇月的激动这才稍稍平复,喜悦痛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