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的头风又犯了。”淑妃施浣纱将手中的茶放下,绕到她的身后为揉按。
“哎!哀家这头风症经你一双妙手已经多年未犯了,怎知今个儿又开始痛了。”容宁太后脸色不太好看。
“八成是太后娘娘您又操心操得头痛了。”施浣纱心疼的开口。
“这宫里个个都不让哀家省心,哀家这心操到何时才是一个头啊!”容宁太后轻叹出声来。
“蕙妃身怀龙喜,是喜事一件,太后娘娘您该开心才对。”施浣纱忍不住开口。
“若是这蕙妃有你一半的贤良,哀家亦不会如此头痛了。”提起这个蕙妃她的头就更痛了。
“太后娘娘恕臣妾问发生了什么事吗?”施浣纱手中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
“这蕙妃自从身怀龙喜之后是越来越嚣张了,与德妃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德妃还是事事暗地里做,她倒是明目张胆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施浣纱恍然明白了“臣妾亦有所耳闻,不过都是宫里的一些传言,未经证实,不可作实。”
“前些日子花昭仪不过是携着麝香自她身边走过,她便不依不挠的将花昭仪打了一个半死,至今还躺在榻上,好像自己就是皇后似的,皇上不曾立后,这后宫一直由哀家在掌管,这后宫的规矩是哀家定的,这有罪无罪也该哀家说了算,她倒是好啊!完全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自己处理了。”提起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花昭仪……”施浣纱一听大惊失色“好歹花昭仪也是一个二品宫人,她怎么有资格殴打花昭仪啊!太后娘娘此事莫不是宫里传言?”
提起这个容宁太后便头痛“若非凤千絮及时赶到,只怕这花昭仪一条小命就……事关人命的事,怎么会是传言啊!”
“这个……蕙妃也未免太大胆了吧!臣妾听闻这个花昭仪是一个安分夺已的可人儿,进宫多年来不与人相争。”施浣纱忍不住为她说话。
“是啊!哀家看来花昭仪亦是一个可人儿,可是这蕙妃偏偏……”容宁太后一蹙眉不悦之意十分明显。
“太后娘娘,蕙妃他身怀龙喜脾气自然躁了一点,您呀!看着她为皇族孕育龙血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生气事小,龙血事大啊!”施浣纱忍不住劝说。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宁太后便更气了“她以为她身怀龙喜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么,就连哀家也可以不放在眼里,简直比那个凤千絮更加可恶。”凤千絮虽然心思多,但是至少对她敬重有加,不敢造次。
“是臣妾无心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娘娘降罪。”施浣纱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陡然间绕至她的身前跪地。
“起来吧!你也不过是实话直说而已。”容宁太后伸手拉起她。
“多谢太后娘娘。”施浣纱绕至她的身后继续帮她揉着额头。
“蕙妃如此不识大体,如此不听话,哀家得想个法子好好的冶冶她。”容宁太后不由得思索起来。
“太后娘娘皇家血脉难得,莫要因小失大啊!”施浣纱再也顾不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说不该说上前进言。
“你说的不错,哀家自然考量的。”容宁太后思索了一下开口。
施浣纱这才放下心来。
“现如今孩子尚未出世她便已经如此嚣张,若让她真的一举得男,那还得了,岂不登鼻子上脸,更加不将哀家放在眼里。”想到这个可能性容宁太后就更加急躁了。
“要臣妾说啊!这个蕙妃她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冲撞太后您的。”施浣纱倒是不这么认为。
“是么!你忘记了德妃么?她可是比德妃更加嚣张呢?”连二品宫人都敢打,连皇后亦不敢如此做,她简直以为这后宫是她家了。
“太后娘娘……”施浣纱无言了。
“不如就这样吧!哀家去警告警告她,暂且忍她一忍,待她的孩子一出生,哀家就想个法子将她除掉,然后将她的孩子过继给你,由你抚养成 人。”容宁太后心下一转陡然间有了主意。
“可是……”施浣纱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为皇上抚养孩子?”容宁太后虽笑,但是眼神可凌厉着呢。
“不……臣妾只是怕宫人们……”施浣纱急忙否认。
“有哀家作主,他们谁敢爵舌根啊!况且哀家是为你好,你想想啊!有了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你在宫中的地位必然不一样。”容宁太后一语双关的开口。
施浣纱仔细一思量确实如此“臣妾多谢太后娘娘。”
“呵呵呵呵!你明白就好。”容宁太后拍拍她的手相当欣慰。
“太后娘娘,蕙妃刚刚突然间晕倒了。”陡然间宫婢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容宁太后目光一凝“瞧瞧瞧瞧,她还真让哀家省心啊!”
“太后娘娘请息怒。”施浣纱赶紧安抚她的脾气。
“她为什么晕倒啊!”容宁太后有些羞恼的问。
“就是得知皇上带着兰妃娘娘出宫…”宫人们吓得垂首不敢看她。
“什么?皇上带着兰妃出宫”太后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居然在蕙妃身怀龙喜这当口上带着兰妃出游,就算要出游亦是带着蕙妃啊!这皇上实在太没有分寸了。
“是的,今个儿天未亮就走了。”
“这一个两个到底还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啊!”容宁太后陡然间大怒出声来。
“太后娘娘请息怒。”宫婢急忙伏地不敢动。
“太后娘娘请息怒,到了秋收皇上出宫微服体查民情不是坏事,当然了带着兰妃更不是坏事,这不,蕙妃的气焰不是消了不少了吗?”施浣纱赶紧安抚她。
如此想来确实如此,前阵子因为皇上和兰妃闹别扭,那蕙妃倒是非常嚣张啊!暂时让兰妃压压她的气焰也好“如此想来也确实如此。”
“所以啊!太后您就不必太过上心了,也正好趁此机会警告她一番。”施浣纱建议我。
“嗯嗯!”容宁太后点点头,目光移向那个宫婢“蕙妃的情况怎么样?”
“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蕙妃一直情绪不稳定,喊着要见皇上……”宫婢见她怒气稍。
“先由着她闹去吧!”太后摆摆手先来个眼不见为净,这蕙妃想让她为自己出头,那么她当初就该安分守已。
“是。”宫婢领命而去。
“这蕙妃要是有你一半,哀家也不至于这么闹心啊!”容宁太后揉揉发痛的额头,头痛不已。
“太后,您不如去小憩一会,臣妾派人到蕙阳宫瞧瞧去,一有状况便来唤您。”施浣纱体贴的开口。
“嗯嗯,也好,哀家头痛着呢。”容宁太后点点头往内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