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已经开始了吗?云晓月心里“咯噔”一下,一边疾奔一边抬眸悄悄看了看四周,发现守卫极为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根本没有办法和宝宝脱离队伍去找远和鹏展他们,万般无奈之下,云晓月只好随着大家朝前方跑去。
随着朱红的大门一个又一个的被穿过,云晓月发现气氛越来越紧张,不时有手持弓箭的神机营的御林军一队队和他们擦肩而过,方向就是那幢最高的建筑,难道,夺位大战开始了?
不一会儿,队伍停了,云晓月抬眸一看,那幢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终于到了,以前在远处看只觉得很亮,很耀眼,走到近处一看,才发现整栋大约五层,雕梁画栋、华美精致的建筑外面都是一层金色的粉末,怪不得老远都能看到那光芒呢,建筑下面,是长长的汉白玉砌成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大殿外,两旁的扶手上刻着一只只乌龟,而这一只只龟,也是金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啧啧啧,这可都是真正的金子啊,这个玄邪,果真败国的可以,死得好!撇撇嘴,云晓月心想。
“散开,站好!”一声沉稳的轻喝响起,看着所有人迅速朝白玉阶梯上跑去,云晓月拉着宝宝,一个箭步冲到队伍的最前方,抢先站在了离大殿最近的地方,手持长枪,低眉垂首静立着,眼角朝大殿里瞄去。
云晓月抢占的是离议政大厅最近的一个阶梯,视野最好,极目所见,巨大的议政厅里,满朝文武齐齐身穿缟素跪在地上,都在偷偷地抹着眼泪,满脸的悲戚,正前方巨大的龙椅下方,站着玄柯和一脸憔悴,瘦得不行的玄夜,此时两人脸上俱是泪痕,正捏着锦帕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着此时正在说话的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臣。
“太子殿下,二殿下,皇上骤然驾崩,举国同哀,臣等心知二位殿下心中悲痛,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殿下,您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监国以来,功勋卓著,臣等恳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接受群臣朝拜,主持一切事宜,三日国丧之后,举行登基大典,可好?”
“是啊,老臣以为,张丞相说得有理,微臣亦请太子殿下即刻登基!”下首另一位老臣也走出来跪在地上,高声恳请道。
“恳请太子殿下登基!”跪着的群臣呆怔片刻,面面相觑,哄然叫道,云晓月分明看见大家诧异的眼神,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好戏,马上就要开始啦!
果然!
“慢着!”突然,另一边走出来一位大臣,阻止道:“微臣曾不止一次听先皇说要立二殿下为太子,将皇位传于二殿下,如今皇上虽骤然驾崩,但却留有遗诏,臣以为,应该遵循先皇遗诏,奉二殿下为皇!”
“遗诏?”本来已经露出放心笑容的玄柯脸色一变,断喝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蕴含着杀气:“太傅,您是我的老师,怎可以信口雌黄?父皇昏睡这么久了,如何立得遗诏,你这样说,到底是何用意?”
“太子殿下,微臣一直以自己是您的老师而自豪,更为玄武国有您这样谦逊聪颖的太子而自傲,所以尽管先皇一再想要废除您,但是微臣始终在劝阻,因为在微臣的心目中,你要比二殿下更适合做我玄武国的皇上,可是微臣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一个天大的骗局!太子殿下,您扪心自问,先皇,是真的因病去世吗?不是的,是你,是你派人一直给先皇下慢性毒药,诸位,玄柯是杀害先皇的凶手,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做我玄武国的国主?”老臣越说越激动,最后,嘶吼着喊了起来。
“嘶……”大殿里,响起了抽气声,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两人,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突然,玄柯仰天大笑起来:“老师,您真是我的好老师啊!我毒害父皇?简直是笑话,我有什么理由毒害父皇?搞了半天,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你的心里,是向着玄夜的,所以编个理由陷害我,你真是该死!”话音未落,众人只见白影一闪,玄柯已经来到了那个太傅的面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黒眸里满溢狠厉的杀气:“老师,昨天您还在书房里说要好好辅佐与我,搞了半天,你在骗我,嗯?你这样的小人,不配做我的老师!”
清脆的“喀嚓”声响起,来不及反应的众人只看见太傅的头一歪,生生被玄柯捏断了脖子,死了!
“太傅……”玄夜惊呼一声,怒视着玄柯喊道:“你太残忍了,他是你的老师呀,你怎么能痛下杀手?”
“那又怎么样?玄夜,你是我的亲弟弟,我自然不同你计较,但是他妄图陷害我,我岂能容他?”将尸身往地上一扔,玄柯冷笑着说。
“你……”玄夜气得脸通红,黒眸快要冒出火来了:“太傅所言句句属实,父皇早就将遗诏交给了我,玄一,呈上来!”
“是!”浑厚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玄色的身影从一旁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一个玉盘,玉盘了放着一卷金黄色的诏书。
“玄柯,你给我看仔细了!”手里拿过,玄夜用力一抖,诏书面对群臣展了开来,云晓月其他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很大的,鲜红的玉玺印章,盖在了下方醒目的位置上。
“啊???真的是先皇的笔迹和玉玺印章啊!”
“真有遗诏,怎么可能?”
“原来先皇真得是要传位给二殿下呢!”
一时之间,大殿上议论纷纷,众臣看向二人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张丞相,你来念念”,玄夜眼眸一冷,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