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玄柯,这大概就是当初你明明可以躲开,却宁可让我射上一箭的原因吧,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希望那一箭可以化解我对你的恨,化解月儿对你的恨,然后得到月儿的原谅,你只是没有想到,月儿会要拼命地救你,就像上次他救玄夜一样,所以玄柯,希望你醒了以后,能彻底悔悟,我想,假如这满头银发,是你痛的证明,那么你慨然赴死,就是你悔的见证,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幸福,你会明白的,是吧!眼神复杂地看着玄柯满头的银丝,司徒远叹口气,闭上眼,全心全意地为他疗伤了。
时间,渐渐飞逝,当云晓月苏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张开眼就看见司徒远、白鹏展、宝宝和玄夜坐在自己的身旁,微微一笑,云晓月开口询问:“玄柯呢,没死吧!”
“没死,却很糟!”叹口气,司徒远回答。
“玄夜,我不知道将玄柯从阎王那儿抢回一条命的做法对不对,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他死,就像当初不想你死一样,说来说去,都是玄邪的错,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你的极端,玄柯的偏激,都是他逼的,但是现在他死了,就算了吧,玄柯毕竟是你的大哥,而且他的确比你更会治国,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向他学学,我想,玄武国在你们三兄弟的齐心治理下,一定会慢慢发展起来,要是玄柯醒了,告诉他,我们原谅他了,但,仅此而已,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要尽快赶回白虎了,那个该死的秦傲,没准现在已经大军压境了,是不是?”静静地凝视着玄夜憔悴的脸,那黒眸里满溢的情意让云晓月心一软,反手握紧他的手,微笑着说。
“你要走了?”咬紧唇瓣,玄夜眼圈一红,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是啊,不走不行,明天一早我们四人就要走了,药方我留下,太医们会弄的,远,一会儿召集宫里的高手,好好教教他们如何逼毒,能做的我都做了,玄夜,玄柯或许毒解了就会苏醒,或许永远都不会苏醒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还有,即使他醒了,也成了个废人,要好好照顾他,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同室操戈这样的事,不要发生了,嗯?”缓缓坐起身,云晓月劝说道。
“月儿……”绵绵的情意从眼里,从手中传递了过去,玄夜压抑着自己澎湃的感情,费力地点点头。
“好,一起用膳吧,嗯?”坐到床沿刚想穿鞋,没想到,玄夜抢先一步弯下腰,拿起鞋,亲手套在了云晓月的脚上,云晓月怔了怔,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环上他纤细的腰肢,抱住他温柔地说:“好好照顾自己,堂堂一国之皇,怎么搞得这么憔悴?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看你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我等着你,永远!”低头深深埋进云晓月馨香的发间,玄夜强行压住眼里泛滥的泪意,眷恋不舍地轻轻吻着她的发,双臂紧紧搂住她,仿佛要将她的味道和感觉,永远铭刻在心中一般。
司徒远和白鹏展自始至终没有插嘴,叹息地看了一眼玄夜,拉着宝宝出去准备用膳了。
用完膳,司徒远和白鹏展去办事了,云晓月则是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全部都写了下来,细细地嘱咐了御医们和玄夜,然后将玄夜赶到隔壁去休息,本来想和司徒远、白鹏展好好说说话,但是小家伙黏人的紧,万般无奈之下,云晓月只好和他们三人一起睡在这张偌大的龙床上,想当然,是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只好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安排好了所有事项的云晓月带着司徒远三人,骑上快马,在玄夜极度不舍的眼神中,朝白虎国方向而去,因为他们收到了线报,秦傲的大军已经直逼白虎国的北疆,糟糕的是,他们虽然找到了秦羽,但是秦羽却被虐打成重伤,昏迷不醒,好在没有被侵犯过,否则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但是人家好好的王爷被打成这样,怎么交代?更过分的是,这个秦傲,居然还打出让白虎国归还他的皇后云若蝶的旗号,说是先前宣布蝶后死亡的消息是因为她神秘失踪,找不到才这样,现在证实是被白虎国派人掳走了,他来要人了!一听到这消息,把云晓月气晕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该死的秦傲,咱们走着瞧!
至于勾魂鬼门的3000人,早就自行回去了,而云晓月也让他们去通知勾魂,将他训练的那批人拉到战场上,只有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才能成长得更快!
一路快马加鞭,夜以继日地疾驰,很辛苦,对云晓月他们来说,习惯了,倒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对宝宝来说,很吃力,可是小家伙表现极好,很倔强,很懂事,知道事情很紧急,乖得很,一点儿也不叫苦,大家佩服之余更为照顾他,每次上路,云晓月都会将他搂在怀里,就这样,一行人走了两天两夜,即将要走出玄武国的范围之时,遇到了风绝。
一段时间不见,风绝仍旧是那样又酷又帅的,看见云晓月四人,激动万分,迎了上来。
“月儿,终于等到你了,我收到了青龙国前来攻打白虎国的消息,急坏了,连皇城都没有时间回,就带着一批信得过的武林人士前来助阵,听玄夜飞鸽传书说你们走的这条路,所以我就让那些人先赶去帮忙,我留下来等你们,顺便兑现我的诺言。”
“呃,什么诺言?”眨眨眼,云晓月有些呆怔,她有说过什么诺言么?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唉……”眼神一黯,风绝叹息道:“你答应我的,要是我成了武林盟主,帮助你解决了玄柯,你就收我做你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