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不觉得,真要走,才发现二十里地,真不远呢,三人飞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秦傲的军营到了。
这一路上,暗哨很多,全都被云晓月三人的劲气点住了睡穴,但是到了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之后,云晓月三人进不去了,因为这个军营的周边一千米的距离,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被巨大的松节火把照得亮堂堂的,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飞进去,恐怕都能看得见呢!
三人沿着军营的边缘小心地兜了一圈,发现每一处都是这样,防备得滴水不漏,真是厉害呀!
“这个该死的家伙,看样子,我们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探听一下他的计划,远,要不,我们混进去好不好?”站在草丛里,看着远处的军营,云晓月恨恨地说。
“你疯了!月儿,不行,坚决不行!”司徒远和风绝瞪大眼睛,断然否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挺好,顺便可以探探他们的粮草放在哪儿,要是秦傲真想打,到时候,烧了他所有的粮草,看他怎么办,远,风绝,你们是我的暗卫,要听我的,知道吗?”微微一笑,云晓月回答。
“可是……”司徒远和风绝一怔,相视一呆,刚想继续劝说,突然,一阵脚步声传进耳里,三人吓了一跳,立刻隐蔽好身形,不动了!
“******,又洗到大半夜,老子累死了!该死的苏胖狗,老不死的,一个屁大的芝麻绿豆官,凭啥让咱们来洗这些破玩意儿?这明明是他们第一队的活,哼,就因为那第一队的王小狗是他侄儿的大舅子,就处处维护他们,气死老子了,赶明儿俺非抓住他的小辫子,狠狠地告他一状,看他还敢欺负人不?呸……”不一会儿,就听见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伴着车轱辘沉重的行进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嘘……柱子哥,小点儿声,要是让苏老头听见,就惨了,他这个人,最爱记仇了!”一个有些稚嫩的男孩的声音回答道。
“是啊,我说柱子,谁让咱们是个伙夫呢?虽说这个凶巴巴的胖老头大伙儿都不喜欢,但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头,要是让他知道了,天天让咱们洗这么多的菜,咱们还不是要乖乖地推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洗?唉……都怪这个白虎国的皇上,干嘛要把我们的蝶后偷偷掳走,现在就连我们的护国王爷也被扣留了,真是该死!我听说军营里的将士们个个气愤填膺,发誓这一次就算战死沙场,也一定要将蝶后和王爷救回来呢!”
“说得好!敢惹我们堂堂青龙国,就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青龙国的厉害,我们可是大陆第一强国呢,白虎国敢欺负我们,绝对不能对他们客气!”
“就是,我们青龙国兵强马壮,一定可以打败白虎国的!”
“是啊,说的没错!”
激烈的讨论声渐渐靠近,云晓月蹙起眉头,感觉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见一般可窥全豹,现在,就连一群小小的火头军都认为白虎国是蓄意挑衅,个个对白虎国气愤不已,恨不得直接杀进去,更何况那些训练精良的将士们?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秦傲的话就是真理,他怎么说下面的人怎么信,如今青龙国先锋部队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团结一心,而白虎国怎么看都像是理亏的一方,再加上人数的差距,这场仗打起来的话,白虎国准输!
“远,风绝,你们听见了吧,看样子,这个军营,我不得不探了,远,你是原来的侍卫总管,要是混进去的话,危险性太高,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你马上返回‘白渊城’,将这件事告诉白鹏展,让他派人到军中去辟谣,鼓舞士气,我和风绝跟着他们混进去,我得想个办法,让秦傲明天上不了战场,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援军到了再说,快去吧,路上小心些。”伸手握住司徒远的手,云晓月轻声说完,凑过去在他的唇瓣上深深吻了一下,微笑着吩咐。
“月儿……”微一使力,将云晓月牢牢箍在怀里,司徒远黒眸里满溢着浓浓的担忧,“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脾气,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在城门那儿等着你,天亮前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没问题,快去吧!”甜甜一笑,云晓月呶呶嘴,司徒远咬咬红唇,忍不住低头在云晓月的红唇上深深一吻,双臂一松,悄无声息地飞遁而去。
云晓月伸手抚抚唇,唇边绽出一个绝美的笑颜,看着司徒远的身影消失,一回头,望进了一双情意绵绵的幽深冰眸里。
“月儿……”盯着云晓月水润润的唇瓣,风绝的心里满满的酸涩,低低叹息着,他也很想这样拥着她,抱着她,吻着她,可是他不能,更不敢,因为月儿并没有爱上他,要是他逾越了主仆的身份,那么,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就会失去了,他不能冒这个险啊!
“风绝,根据这个马车的声音,我估计马车一定很大,一会儿我想个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们瞅准机会溜到马车下的横档上趴好混进去,知道吗?”刻意忽略风绝的渴望眼神,云晓月脸微微一红,低声吩咐道。
“好!”点点头,风绝眼神一黯,转头盯着身后的密林方向,不再说话。
很快,一辆巨大的车映入眼帘,果真是够大的,将路几乎占满,两个身材魁梧的伙夫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在前面拉着两匹马,车上堆满了各种蔬菜,像小山似的,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后面有好些个伙夫正在使劲地推着,云晓月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等他们靠近后,拾起一枚石子,暗用巧劲,打在了最后一个伙夫的脚尖处,只听得“哎呦”一声,那个伙夫摔了一跤,其他伙夫立刻停了下来,看着那个伙夫狼狈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趁着这个机会,两人像轻烟一般,从一旁飞进了车座下,趴在车座下的两根横木上,尽管水不时滴落下来,但是两人没有管它,屏气凝神,收敛气息,很快,他们笑闹了一阵,马车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