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尘远他,是服毒自尽的!他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诉我们,你的罪他来承受,让皇兄善待你,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妹妹。蝶儿,当我看见他冰冷的身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多么希望这是假的,尘远还和以前一样,对我温和地笑,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那么年轻的旷世奇才呀,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呢?蝶儿,你不要哭,尘远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但是我怎么忍心骗你呢?蝶儿,蝶儿,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太医,太医……”看着云晓月越来越苍白的俏脸,唇边缓缓溢出的鲜血,秦羽吓得大叫起来!
“噗……”一张口,吐出了胸中的逆血,云晓月费力地问:“现在,他们在哪儿?”
“已经让家仆领回去下葬了!蝶儿,等你好了,我一定带你去祭拜他们,你伤成这样,要休息,我求你,好不好?”秦羽一边拭着她唇边不住涌现的鲜血,哭泣着说。
“蝶儿,怎么这样?王爷,蝶贵妃受不起打击,您为什么要告诉她呀!”张太医急急冲进来,一看云晓月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一边急急施针,一边哽咽着抱怨。
“我……我没事!大哥走了,娘亲也走了,从今以后,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哈哈……好,我又成了孤儿,很好,太好了!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骗子,都是骗子,什么爱我,都是假的,我好恨呐!”悲愤地怒吼之后,云晓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太医,她没事吧!”秦羽着急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唉……悲伤过度,加上身体又虚弱,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晕多久!王爷,求您不要再来刺激蝶贵妃娘娘了,不然的话,我也保不住她的命啊!”张太医老泪纵横,伤心地说。
“好好好,我走!张太医,我保证不再进来,你一定要治好她呀!母后去礼佛了,要是她老人家回来得知蝶儿的惨状,要伤心死了!张太医,一定要救她,我走,马上走!”秦羽有些语无伦次,不舍地看看昏迷着的云晓月,飞遁而去。
“蝶儿呀,苦命的孩子,你让师傅怎么开口告诉你,你这次受伤太重,以后,恐怕很难有孩子了!蝶儿,可怜的蝶儿呀!”一边拭泪,张太医一边将她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
“娘娘??”端着汤药的萱儿急急走进来,看见房间里的狼藉,吓了一跳,放下东西奔过去,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太医,怎么会这样?娘娘没事吧!”
“萱儿,好好照顾她,我去再给她换药方。”叹口气,张太医红着眼走了出去。
云晓月静静地站在原地,周围一片漆黑,又回到当初走过的那条路,只不过,这一次,在她的眼前,出现了当初在“刹盟”接受训练的一幕幕。
“云晓月,你到了这儿,就不再是大小姐,你必须接受同样的训练!”
“云晓月,你记住,一个杀手,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有了感情,你就会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云晓月,一个杀手,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迅速适应,你要学会用最冷静的头脑保护自己,然后利用身边所有的一切解决问题。”
严厉的教官在那儿一字一顿的教导着,当年自己不甚在意的话语,现在听来,是那么亲切,那么富有哲理!
抬手虚空抚摸着自己以前的影子,心痛,越来越沉淀,变成一道伤口,一道慢慢结痂的伤口!
“教官,没有错!我是谁,我是云晓月,是您最得意的学生,是”刹盟“优秀的军师,就算换了一个身体,我还是我!所以,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到我,云晓月,振作起来,走出皇宫,去做回你自己吧!”伸出双臂,云晓月仰天狂呼,任凭泪水布满了双颊,在这一刻,她决定了,只要恢复了健康,她就要报仇,然后--岀宫!
再次醒来,又是三天后!
缓缓张开眼,云晓月静静地环视了一眼这间熟悉的寝宫,看见了靠在床边正在打瞌睡的萱儿。
“萱儿,辛苦了!”
“娘娘,您终于醒啦,呜呜……萱儿担心死了!”萱儿一下子惊醒了,募然睁大眼,又惊又喜地哭叫。
“傻丫头,我很好,没事,倒是你,一直守在我床前,对吧!”看看萱儿红肿得像小兔子似的眼,肯定几天没好好睡过,云晓月有些感动地问。
“娘娘,您一直昏睡不醒,萱儿担心死了!我去端药粥,您喝一些暖暖胃,好么?”
“好!”
看着萱儿兴奋着奔出去的身影,云晓月淡淡地笑了:在这个地方,至少还有萱儿,她是真心对我好,到时候,一定带上萱儿一起走!
“娘娘,里面加了很多珍贵的药材,都是皇上和王爷差人送过来的,您趁热喝!”端着玉碗,萱儿将她的头垫高,小心地喂着。
一碗下肚,整个人舒服多了,躺了这么久,小腹除了隐隐的酸痛,其他地方没什么不适,兴许是上次吐血的关系,感觉血脉也畅通了很多,微微一运气,丹田受伤的地方不再那么痛,看样子倒是因祸得福了!
“萱儿,去歇歇吧!”抬手轻轻拍拍萱儿的手背,云晓月微笑着说。
“娘娘,您……没事吧?”看看云晓月貌似心情不错的模样,萱儿忍不住担心地问。
“我么?萱儿啊,当务之急,是要将身体养好,才能做其它的事,放心吧,不会再有什么事,能伤到我了,去吧!”垂下眼睑,掩去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