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挪动分毫。
两人的喘息声,似乎越来越沉了些。
她双颊绯红,眼神秋波流转,红唇轻启,欲语还休,煞是迷人。
他用颤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那柔软的双唇,眼神迷醉,喃喃地说道:“你,好美!”
她原本尘封的心房,就在那一瞬间,被他轻而易举地扣开。有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突逢琼汁玉液的滋润,出奇地在刹那间绽放开了它最为夺目的光彩。
他的饱满的指腹,顺着双颊轻轻上攀,在她那两晶亮璀璨的黑珍珠的位置停了下来,抚着她柔软的睫毛。轻轻地,动情地抚摸着。
她脆弱的心房似乎跟着他手中的节奏颤抖起来,竟不经意间低吟了一声。
这无疑又是一剂要命的催化剂,他颤抖的唇瓣轻轻地落下来,吻在那双一直调皮地扑闪扑闪着的双眸,她本能地颤栗了下,并乖乖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潜意识里十分期待的时刻。
雨点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耳畔,脖颈,一种从未有的酥麻,和来自身体里自发产生的电流,一波又一波的麻醉着她。身体一直没能平静下来,持续地颤抖着,还有轻咬着的唇齿间,那似有若无的低吟,都象征着她完全沉沦于此刻,无法自拔了。
“蓝紫,我爱你!”他在她的耳畔停留,轻吐湿重的气息,梦呓般说道。
微闭的双眸,赫然睁开,露出两颗黑珍珠的眸子。她眼里的柔情瞬息化为乌有,接踵而至的是窘迫和落寞。——原来,他还是把她当成姐姐了。
他忽然觉得身下人儿的身子似乎僵硬了起来,他寻味着昂起头,顿时迎上那两道幽幽的目光。
好熟悉的眼神,又好疏离的眼神。他也在迷醉中渐渐苏醒了过来,连身子也是慢慢地抽离,似乎不愿再多停留一秒。
他连身子都来不及站稳,就一个踉跄翻进了不远处的沙发里,侧着身子背朝她躺好,一动不动。
她歪着头,看着他那道迷人的背影,心好空,好空,就如被人在瞬息将五腑六脏都掏了去那般的空落。
多么希望,这一瞬间永恒,多么希望,他喊出的名字是她啊!然而,就连这昙花一现的时刻,他的嘴里还是呼唤着姐姐的名字,眼神充满了幸福和渴望。
深深地灼痛了她。
她双手环绕,紧紧抱住双臂,用力抵压住胸口,痛疼似乎真的减轻了些,可是她的呼吸似乎困难了些……
一个礼拜后。
蓝玉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那些美容的针线,已陆续脱离,她抚摸着后脑勺因结疤仍有些扎手的伤口,看着镜中的自己。细长的眉宇,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浓重的幽怨,双颊绯红那是因为今天扑多了一些腮粉,饱满的唇瓣涂了一层薄薄的唇彩,光彩四溢,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不少。最后,一顶黑色的精致小礼帽盖在头顶,顿时让镜中的人儿,少了一份娇弱,多一份职业的干练。
为了搭配那顶小礼帽和阴郁的心情,她今天特地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职业套装,脚下蹬着一双7cm的黑色高跟鞋。着一袭黑色的她,就如一朵开在暗夜的玫瑰,花虽开得娇艳欲滴,却苦于被黑暗隐去了所有的光环,独自绽放,独自凋零,如若不是留有一地被风肆虐吹落的花瓣,也许没有人会知道原来它也曾绽放过。
来到公司,一路走来,所到之处,众人纷纷向她投来亦善亦讽的目光。她目不斜视,一直踏着平稳而娇健的步子,坚持着走完那段长长的走廊,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来了?”秦风显然收到风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面色和善,友好地问候着她。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那正好!后天就是名企联谊会,你到时跟我一起去吧!”他眉梢微翘,嘴角上扬,说。
“我,不想去!”她摇摇头,淡然地抚了他的好意。
“为什么?是因为头发的原因吗?”他面色一僵,不解地问。
她抬起头来默默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不想多做解释,干脆认同了他的说法。当然,她的本意并不在头发上,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现在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提不起一丝的兴趣,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突然十分害怕那种热闹的氛围了。
“我就知道你会顾虑这些!没关系!办法我都帮你想好了!”他诡异一笑,变戏法地从身后摸出一个黑色的塑料包装盒来,“给你,拿着吧!”
“这是?”她被动地接了过来,一脸的纳闷。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的脸色依然挂着灿笑,尽量去感染面前人儿的那颗低落的心房。
“哦!”她大脑一片空白,眼神呆滞,笨手笨脚地拆着那个包装盒,直到一袭卷黑发呈现于眼前,她才收回飞向很远很远的思绪,轻声呢喃道:“假发!”
“嗯,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发型和颜色都很适合你的气质,相信到了那天,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你戴的是顶假发的!”
她只好扯出一抹淡笑,算是感激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看来这次的联谊会,她是没有办法再推脱了。
一架由美国纽约飞往z市的民航,正高速行驶在云层的颠峰。靠窗而坐的纪宇风,一脸的凝重,默默注视着窗外形态万千,苍白似雪的朵朵云层,眼神看似那般的风轻云淡。其实不然,他已经凝视着窗外的某个方向许久,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