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爱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可是,她会选择生下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孩子吗?
我会吗?
好难啊!
人生,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选择题?
可是,韩墨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噩梦连连。
在这个难以成眠的夜里,我惊醒了无数次!
韩墨的话深入我的潜意识里,让我感觉到恐惧!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纠结在小腹虚无的疼痛弄醒,我猛地坐起身来,大汗淋漓!
韩墨打开灯,忧心忡忡的问:“怎么了?小唯!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摸上我汗湿的额头,忽又松了口气,道:“烧退了,出了这么多汗,没事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表情有一点僵硬,问:“韩墨,我们在一起……你有没有……避过孕……”
韩墨被我突如其来的问话问住了。
其实,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
到底,有没有?有,还是没有?
“没有!”他愣了几秒,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会不会……”
我突然害怕起来,这种恐惧,远比在睡梦中的折磨更甚。刚才的疼痛是潜意识的,是臆想出来的;现在的恐惧却是,真真实实的。
我害怕。
我不懂,什么也不懂!该死的,我被****冲昏了头,竟然没有想过要……
韩墨圈住我,亲吻我的发顶,我的脸。
“乖!别这样,如果真的……那就生下来……小唯和我的宝宝一定会很漂亮的!我们一起爱他,好不好?”
不好!
生孩子?开什么玩笑!
我自己都还是孩子,我没办法把自己的角色一下子转变成一个母亲!这种责任,我现在,承担不起!
好累,像有一块大石头沉沉的压在心上,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在男人宠溺的呢喃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在失去意识前,我想,我应该去一趟医院。
韩墨要我请假休息一天,半天也好。
我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差。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坚持要去上学。
在我们有争执的问题上,韩墨从来争不过我,只能放任我。
所以,我走在通往艺术系教务处的林荫道上,手机第三次响了起来。
“小唯,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了,我真的很好!你安心上班吧!”
还真是个体贴的家伙!
好吧,我原谅你!
我上了楼,来到欧阳楠的办公室,轻轻的叩响了门。
“进来!”
欧阳楠醇厚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让人觉得干净,清新,舒服!
在学校里,这样的老师应该不多见吧!
毕竟,如果人人都是白马王子,那王子的含义就需要重新定义了。
物以稀为贵。
可是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前卫很时尚的大学老师。
年轻,帅气,朝气蓬勃!
如果混在学生堆里,很难从外表上找出他们年龄上的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气质!
那一种睿智和稳重,只一眼,便会让人洞悉他的可靠,然后,自然而然的去信任他!
这是天生的真实,还是一种修饰过后的表象。
至少现在的我,还看不出来!
为什么,总是要,刻意的靠近我?因为心怀着这种疑虑,我对他谈不上信任,自然也热情不起来,师生恋?我,没有兴趣!
挪开目光,我淡淡道:“欧阳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阳楠看到我,很自然笑了笑,然后招呼我坐到一旁的待客沙发。
这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情况,在学校里其实是不多见的。
他只是一个老师而已,而且还不带课,凭什么享有这种特权呢?
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也不用跟他客气。
他在沉默中,放任着我的特权。
欧阳楠似乎并不打算直入正题,一直和我说着不痛不痒的闲话。
比如,我家住哪里?
我闭口不答。
又比如,我满十八岁没有?
撇过头,无视他。
还比如,我对大学里的生活适不适应?
我终于忍无可忍,怒道:“老师,你煞有介事的找我来就是问这些吗?我住在哪里,我今年几岁,你完全可以在我的学生档案里查到,至于我对大学生活的体会,我认为自己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对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吐露心声!”
若是平时,我是不会这么失态的。在待人的礼节上,妈妈一直把我教得很好。
可以现在,我赶时间!
没有功夫再听这个家伙啰啰嗦嗦了。
肚子好像有点疼,我想去医院了!
要不是他催得急,我原本打算先去医院,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尊重老师,但是他显然,并不把我的尊重当回事。
为什么这么容易发怒,难道真的……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欧阳楠终于正经下来,严肃道:“小唯你说得对!我待会自己去查!那么……现在我们谈一谈关于新生扫盲舞会的事好吗?”
扫盲舞会?
想都不用想,我没有兴趣。
肚子真的在痛,不是幻觉,是真的!
欧阳楠正经起来异常的严肃,他在滔滔不绝的述说中忽略了我越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