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酒店的门,刚刚还与吴姐对答如流的雨亦,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吐。将今天晚上坚挺了三个多小时,吃的喝的,吐了个一干二净还不算,还吐了一点苦水出来,估计再吐下去,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吴姐在旁边看得着急,就派了一名保镖去给雨亦买解酒药,一个就去商场按照雨亦的尺码去买一套衣服回来,而吴姐也要去楼下给雨亦买点暖胃的东西上来,要不然她这样夸张的狂吐,不出下半夜,胃就会痛。
雨亦脚步轻浮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浑身虚脱地坐在沙发上,大喘着粗气,见一身衣服已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臭味难闻,她又支撑着站起来,再次走回洗手间,掩上门,打开莲蓬头,准备洗澡,却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吴姐回来,隔空响道:“门没有上锁,进来吧!我先洗个澡,一会就好!”
听到对方推开门又合门,雨亦也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用温热的莲蓬头冲洗着身上的疲惫,将浑身上下冲洗了一遍,感觉舒服了很多。雨亦扯过宽大的白色裕巾,将胸部以下裹住,便拉开门走出去。
在卧室以及客厅转了一圈回来,却没见吴姐的身影。雨亦有些纳闷,心想着可能吴姐临时有事出去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见他们都还没有回来,雨亦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去擦拭湿漉漉地头发。正在这时,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吴姐,进来吧!门我没有反锁!”雨亦隔空说道。
门应声打开,但是来人并不是吴姐,而是一张似曾熟悉地面孔,对方点点头,礼貌地说道:“您好!”
“您好!”雨亦只好本能地附合,随后又疑惑地问:“你是?”
“呵……雨亦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胡副市长的秘书啊,我姓宁!”来人客套地笑了笑,说道。
“哦,是宁秘书啊,请问有事吗?”雨亦歉意地笑了笑。
“是这样子的,胡副市长说请您移玉步到隔壁房间,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谈谈!”
“这样子啊!我恐怕……要等我的经纪人和保镖回来跟他们说一声,才方便过去,可以吗?”雨亦迟疑一下,婉转地说道。
“呵呵……是这样子的,您的经纪人吴小姐和两名保镖现在都已经在胡副市长那里了,您只要直接去就可以了。对了,还有这个,吴小姐让我交给您的!”宁秘书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套还未拆商标的衣服出来,正是雨亦的尺码。
雨亦想了想,点头,“那好吧!请您稍待片刻,我换好衣服就跟您过去!”
宁秘书点点头,趁雨亦转身回房间换衣服之际,拔了一通电话,捂着话筒说道:“胡副市长,雨亦小姐已经答应过来了!……嗯,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雨亦还是多一个心眼,拔了吴姐的手机。但有些奇怪,一直都在通话中,吴姐一般很少会跟别人通电话通很长的时间的,用她的话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不可能浪费在煲电话粥上。
虽然心有不安,但见宁秘书还在等着自己,雨亦不好再做推迟,只好战战兢兢地跟着宁秘书出了房门。当然,她还不忘带上手机。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胡副市长居然将房间设在雨亦的旁边一间。总之雨亦用了没多久,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考虑,她的脚便已迈进了房间。
房间的灯光很暗,没有开大灯,雨亦隐约见到一道浑圆的身影坐在客厅地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着。
“胡副市长,雨亦小姐来了!”宁秘书对着背影毕恭毕敬地汇报。
“嗯……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胡副市长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好的!”
雨亦还正在诧异,怎么没有见到吴姐与两名保镖,门就啪地一声合上了。随即,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缓缓转身,胡副市长的轮廓隐约可见。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雨亦客套地轻呼了一声,“胡副市长……”
“嗯!”此时的胡副市长一改刚才在饭桌上的行事风格,神情变得极为严峻,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胡……胡副市长,您……您找我,有……有事吗?”雨亦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前阵子还听着某位贪污官员,在庭审期间供出与哪些女明星有染,莫非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种不幸的事被她遇上了。
胖矮男人没有回话,只是步伐没有停。
“啊……胡副市长你做为政府官员,怎么可以有这样啊,你的官途豁达,不能因为我而自毁了前程,请您自重!”情急之下,雨亦抱着头蹲了下去,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同一时间,她腾出一只手伸到背后,按了吴姐的电话。
“自毁前程?……哈哈……”胡轨听后一阵暴笑,随后伸出一双肥胖的大手,将一脸紧张地雨亦搀扶着站了起来,再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雨亦小姐误会了!来,先坐,我们坐着谈……”胡轨温和地拉着雨亦的手走向沙发。
“事情是这样子的……”胡轨轻笑着说完,用慈祥的神情看着满眼愧疚的雨亦,问道:“现在还怕我吗?”
雨亦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原来这个叫胡轨的副市长竟是谢逸飞的舅舅,因为之前谢和谐去世,他未能亲自到场,甚感愧疚,后经打听知道雨亦与谢逸飞是执友,就想请雨亦帮她带个话回去,公务缠身,未能给姐夫送行,请姐姐和外甥原谅!……她因为太过于敏感,还说出那样的话,简直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