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一份薪水高一点的工作,雨亦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走街窜巷。简历投了一份又一份,却是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不是嫌她的薪水要求太高,就是嫌她没有工作经验,绝决地连一次试用的机会都不给她。
独在走在宽阔的街道,雨亦茫然地四处观望,绝望之余,她居然将希望寄托在了大街道那些随处可见的‘牛皮癣’招聘广告之上。
可是,当她信心满满地按照地址所示,找了过去,差点傻眼。
也不得不明白,什么叫做公司规模宏大,有独立厂房,原来只是一幢一居室的破旧三层小洋楼。也知道了什么叫做清华北大出身的高级管理人员,不过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清洁阿姨,和一位三十岁来岁就已经谢顶,穿着迷彩短西裤白大褂的猥亵男人。
还好雨亦机灵,跑得比较快,要不然,被那个男人捉了去,估计想全身而退很难。
那个猥亵男见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跑了,自是不肯罢休,大喊着‘妹妹不要跑……’一路穷追猛赶。
他足足追了好几条曲折的巷道,眼看雨亦就要到手,不想路过一个隐秘地巷道口时,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伸出来,硬将他拽的停了下来,强拖到了黑暗处,随后只听见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噼里叭啦’地声音和猥亵男‘哭爹喊娘’的哀嚎。
而这个时候,雨亦早就穿过巷子成功地踏上了城市的主道。只是她并不知,能够成功脱险,全靠某人的暗中相助。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雨亦有些失落的回到巷子口,穿过被风雨侵蚀地表面残旧不堪的巷道,她的头顶上空是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电缆线,就如一条条蜿蜓的小蛇,盘居在空中,已经开始腐化的缆线,随时都有可能不堪风雨而断裂,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人们的性命。
黄昏日暮,巷道两旁居住着居民,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准备晚餐,走过路过,能不间断地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
惹得雨亦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想她从早上出门,为了省钱,只买过一个五毛钱的馒头充饥,肚子早就向她抗议过了。
“哟,雨亦回来了啊!”周大涛女人厨房的窗口正对着巷子,一抬头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嗯……”雨亦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来。
“哎……等等!”随后只听得噌噌噌的声音传来,再接着便是周大涛女人端着一个大碗从正屋走了出来。“雨亦啊,我们家今天包了饺子,也预备了你们的,给……拿回去给邓大妈和宝宝尝尝!”周大涛女人说完,硬将那个盛有水饺的大碗塞到了雨亦手里。
“那个,周大婶,不用了……”雨亦本能地拒绝,可是对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跑回屋,还关紧了房门,并从门里传来女人声音:“雨亦啊,你就别嫌弃了,这是大婶的一番心意知道吗?”
盛情难却!无奈之下,雨亦只好捧着碗往家走。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周大涛的女人的性情会变了这么多,细数近段时间她的行为,雨亦越想就越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还有,那个偷偷放在自己家门口的东西,也还没有查出究竟是谁?
虽然雨亦总是会不自觉地怀疑到周大涛女人身上,但是,既便都是她做的,那她的理由呢?……雨亦可是清楚的记得,周大涛女人曾经对她恨之入骨。
唉……这些事真是千头万绪,再加工作还一点着落都没有,雨亦就感觉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自家门口。
大老远地,雨亦灵敏的嗅觉便闻到了从屋里飘来的阵阵饭菜香。不由得喜出望外,快走了两步,正好迎上邓新兰从屋里走出来迎她。“亦儿,回来了啊!”
“妈,你煮好饭了吗?”雨亦饿得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嗯嗯!知道你饿……快进屋,先吃饭,一会妈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邓新兰接过雨亦的挎包,喜逐颜开的说道。
小忆天正一个人蹲在地上堆积木,见雨亦回来,立即撇下手头的东西,蹒跚着步伐小跑了过来,嘴里更是奶声奶气地嚷道:“妈……妈……抱抱!”
雨亦刚拿起碗筷,见宝宝扑了过来,便立即放下,迎了过去,将宝贝儿子抱进怀里,狠亲了两口,“忆天今天乖不乖啊,听不听外婆的话啊?”
小家伙瞪着一双如铜铃般大小的乌黑眼晴,定定望着雨亦,然后大幅度地点头,表示他今天很乖,外婆叫他一个人玩积木,他就乖乖地玩积木。
“嗯!真乖!”雨亦的心头莫名地升起一阵暖意,心想,为了妈和忆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快些找到工作,争取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吃完晚饭,雨亦抱着儿子在门口看到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流浪猫,缩成一团,在他们家的屋檐下,浑身瑟索发抖,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生病了?
雨亦忙喊来邓新兰。
母女俩将那只断了一条腿的灰色花斑小猫,小心奕奕地抱进了屋,邓新兰先是找来药用物品给猫的伤口进行包扎,再简单地给小猫洗了下澡。小忆天就那样在雨亦的怀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只可怜小猫,不时吧嗒两下小嘴。
为小猫处理好伤口,清洗完身上的污垢,用去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邓新兰在外出泼脏水时,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匆匆地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