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看着面前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他们露在外面的大腿,看着尔珍的大腿上还有这刺眼的猩红,木离一步也走不动了。如果说那殷红是尔珍挣脱时不小心挂上的,可是她脖子、大腿处的那些吻痕又怎么解释?
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尔珍的面前,看着她安详的闭上眼睛,看着她雪白的面颊上仍有浅淡的泪痕,他知道她曾哭泣过,看着他们二人身下那一片绿草地被压碾凌乱不堪,他知道她曾经挣扎过。
可是她身边的那个赎罪的女人呢,为什么没在身边贴身保护?
“怜儿呢,怜儿在哪里?”一声愤怒的吼叫,惹得一干将士震惊的退后一米远,其中有几个木离最得力的下属相互间点点头,而后来到另一处空地将同样晕厥的怜儿抬了过来,“回将军,怜儿姑娘在此。”
闻听此言木离飞快的转过头张望着,可是看到同样晕厥的怜儿后他更是气愤不已。“弄醒她!”
将军的命令谁人敢违抗,顿时间几个人团团将怜儿围了起来,把脉、探查,商量着该如何弄醒她。
虽然救人是个极为高超的技术活,可是仍然有几个聪颖的人看出来怜儿是被人点了穴道才晕厥过去,不多一会就看到她悠悠转醒的模样。
感受着这刺眼的光芒传入自己的脑海,怜儿伸出右手挡在额前,而后缓慢的起身,看着四周全是黑丫丫的将士,怜儿不仅愣然,可是在低头望去却看到尔珍和轩辕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旁边站着一脸铁青的木离。
“唔……主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带你如此不公,为什么?”仰天长啸着,怜儿的苦的一脸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激素而下,平日里尖锐的嗓音也变得沙哑。
“木离将军,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此时才过来,你们为什么不能在早一些,那样就不会被轩辕逸有机可乘!”昨夜在昏厥前她清楚地看到了轩辕逸龌龊的嘴脸,那一刻她就知道主子生命垂危,恐有大事发生,可是为什么,竟然真的发生了?!
听到这个怜儿哭的凄惨的呼唤着自己,站在一旁的木离觉得十分诡异。
那一日他们二人决斗的时候她的武艺不是很高超吗?那为什么还能让轩辕逸点了穴道?
“该死的女人,你还有脸问起吗?”一句话用了木离全身的力道,不顾旁人不解的目光,木离就这样直直的朝着怜儿的方位怒吼着。
什么?他在怀疑自己和轩辕逸串通起来联合起来伤害尔珍?
顿时间,失望涌上心头,这个可恶的男人当真如此不解风情,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还在怀疑自己?
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也跟着受伤晕厥了吗?
“为什么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怀疑我,尔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想的。”
一句话,暴露一个人的名字,怜儿也是情急之下将‘尔珍’两个字说出口,随即也有些后悔。
一时间将士们有时议论纷纷开来,怎么好端端的莫言公子竟然变成了尔珍?那个轩辕军师去错妻子的尔珍?
所有将士不约而同的张望着对方,恐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在隐藏着被他们遗漏了去。
看到将士们再一次如一锅油般轰炸开来,木离不仅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一旁及受委屈的怜儿,从鼻腔中发出一个自己一生中多极少说过的一个单字。“滚!”
惊愕的听着这个脏字从木离的口中说出,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失了颜面,这个让自己无比愤恨的男人啊,竟然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怀疑自己!
失望着,流着眼泪,忍不住将双手捂在自己嘴巴的位置,生怕自己一个激动将哭泣的声音放大。
眼睁睁的看着尔珍粗鲁的将轩辕逸的身体拨开,露出他露在外的肌肤,而后自一旁捡起尔珍原先散落一地的衣服,温柔的抱起她,缓慢的转身,深情的看着那修长的脖颈上那星星点点的吻痕,不仅心痛着。
能隐约间看到木离的瞳孔中夹杂着泪水,一旁暗自伤神的怜儿实在忍不住了,转身拔腿抛开。
她不要再见到木离了,不要!
众将士见到木离将军如此柔情的盯着莫言公子,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撤出一条宽敞的道路,等待木离抱着尔珍的身影走过后,随后抬起倒在地上的轩辕逸也跟了上去。
“砰!”横在营帐中央的一个矮小的茶几被尔柔用力的推向了一旁,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竹笺、书籍、茶杯全部无一幸免的与灰尘积厚的土地来了个热吻,而刚刚的始作俑者竟然毫不怜香惜玉的用自己的双脚狠狠地踩了上去,仿佛这样才会解恨一般。
看着刚刚被将士们从外面抬回来的自己的夫君一丝不挂的躺在床榻上,尔柔没有将他露在外的肌肤盖上被子,而是让他完整无暇的而呈现在她与春桃的面前,看着他的后背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看着他的脖颈还有女人亲吻过的唇印,谁能告诉她,她的夫君昨夜彻夜未归到底去做了什么!?
“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她虽然骄纵,但是她不笨,看着夫君这个模样躺在自己的面前自然能联想到他做过什么好事。
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尔柔,以前就算是受气也不见得她如此,今天的她脾气火爆但却十分冷静,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夫人,您都听说了,这……”胆怯着,春桃不知道要不要将自己听到的再告诉给尔柔一遍,但是担心告诉完了以后她会不会和那个茶几一样,消香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