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臻委屈的要命:“我没有!”
洛紫堇猛然转过脸来对着赵玉臻,哭着问道:“你没有,那青环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什……什么?”赵玉臻一下子懵了,青环肚子里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自己怎么知道?反正自己又没碰过她……
等等!
赵玉臻在下一瞬瞪大了眼睛,看着罗紫堇问道:“你说的青环是哪一个?”
洛紫堇冷笑:“郡王爷可真是多情,连自己要过的女人都记不清了?好,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身为主母,总要替王爷记得的。”说着,她对这外边喊了一声:“彩霞,叫青环过来一趟。”
彩霞应了一声出去,赵玉臻不可思议的看着洛紫堇,问道:“堇儿,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洛紫堇长长地叹了一声,反问:“郡王爷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赵玉臻这下真的傻了。
彩霞果然带着青环过来,青环羞怯怯的上前给赵玉臻夫妇行礼请安:“奴家请郡王爷、王妃安。”
洛紫堇竭力自持,淡笑着说道:“青环,听说你有了身孕,郡王爷很是高兴。不过王爷这几日忙于公务,难免冷落了你,今日我跟王爷说了,你从今儿起同其他几个人分开住,搬到这边厢房里来吧。”
青环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刚要福身谢恩,却被赵玉臻立刻摆手止住,“等下。”说着,赵玉臻站起身来走到青环面前,说道,“你抬起头来。”
青环依言,慢慢的抬起脸来看着赵玉臻。
赵玉臻又问:“你有身孕多久了?”
青环的脸羞得更红,又慢慢的低下去,说道:“回王爷,奴婢也说不清楚,这个月奴婢的葵水未至,近几日又有些嗜睡,整日迷迷糊糊的总也睡不醒。问了家里的嬷嬷,默默说八成是有喜了。”
赵玉臻好笑的看了看旁边的彩霞和明月,又看了一眼洛紫堇,问道:“都没叫大夫来诊脉?”
洛紫堇听了这话心里更加难过,只是事到如今她说什么也晚了,只好强作冷静,淡笑着说道:“是我下午时刚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叫御医呢。王爷不放心,这会儿叫他们去传御医进来给她诊脉就是。”
赵玉臻听洛紫堇的话越发的冷漠,忙道:“且不必着急,我还有话问。”说着,他又问着青环,“你是哪一天伺候的爷?我怎么不记得你了?”
青环听了这话,顿时白了脸,忽然抬头看着赵玉臻,嘴巴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又低下头去,轻声的抽泣起来。
赵玉臻又着急又生气,于是厉声喝问:“你哭什么?本王问你话呢,你不好好的回话,有什么好哭的?”
青环被赵玉臻一喝,身子一震立刻跪下去,一边哭一边回道:“是前个月月底……王爷从外边回来,喝醉了酒。进了王妃屋里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奴婢给王爷端了洗脚水进来,原是要服侍王爷洗脚的……王爷……王爷吃醉了……所以……所以……”
青环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颤抖,看上去楚楚可怜好像一只落水的小猫。
洛紫堇生气的上前去站在赵玉臻的面前,说道:“彩霞,扶青环起来。她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受惊吓,不能长时间跪在地上。你送她回房去。”
彩霞忙答应着扶着青环起身,送她出去了。其他的丫头见这番阵势不敢久留,也忙退了出去。
赵玉臻看着洛紫堇冷漠嘲笑的脸,越发失去了理智,他干笑几声指着门口说道:“你是认定了那个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洛紫堇好笑的别过脸去,半晌又回过头来看着赵玉臻,说道:“她是我们这院子里的丫头,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这院子里也之后王爷一个男人。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的?”
赵玉臻听了这话,被气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无奈的咽了口唾沫,上前来扶着洛紫堇的双肩,想了想,说道:“堇儿,你有孕在身不能着急。这件事情咱们慢慢说。我知道青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但你相信……那也不是我的!”
洛紫堇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相信,反而有些鄙视的看着赵玉臻,笑了笑,推开他的双手,什么也没说,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赵玉臻被洛紫堇那嘲讽的一笑彻底的刺伤,从小到大养成的臭脾气被瞬间激发出来,他猛地追到床边一把抓住洛紫堇的手臂,问道:“洛紫堇,你到底什么意思?”
洛紫堇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站起来,手臂用力挣开赵玉臻的钳制,然后对着他轻轻一福,十分平静的说道:“妾身恭喜王爷,又将喜得贵子。”
“你!”赵玉臻的脸色立刻惨白起来,他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洛紫堇半天说不出话来,目光从愤怒慢慢的转为悲伤,继而冷漠,最后又是怒火滔天,“好,好,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随你的便!”
说完,他一甩手,把手里的菜单扬了一地,然后愤然的转身出门。
洛紫堇一个人坐在床上,心里难受的恨不得去死。这几天她因为妊娠反应吃什么吐什么,闻到一点怪气味儿都恶心,晚上睡不好还做恶梦,梦见自己被好多人追,有时候被人家捉住了就丢进猪笼里,和石头绑在一起沉到水里。然后她在惊恐和窒息中惊醒,摸摸身边冰凉的床铺心里越发的难过。
她原本也想和之前怀着云骁的时候一样,什么也不想,只把赵玉臻当成一个古代的世子,把他当成自己在这一世里的生活伙伴。没有他,自己就没有这个合法的身份,有了他,自己便可以在这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