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沙忙不迭的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还好她心细,什么东西准备的都齐全。心里想,这小姐可真是好说话,想那海棠小姐,不吃药,也罢了,还动不动摔碗砸杯的,那才叫难伺候呢?
看满桌子的菜,她是真饿了。谭亦悠也顾不上疑问了,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的大吃了起来。梨沙瞪大眼睛看着谭亦悠,就像看怪物一样,谭亦悠感觉有些不对,回过头看着梨沙,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梨沙连连摇着手道。
过了半晌,站在旁边的梨沙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这里是京都,小姐不知道么?”
谭亦悠先是一愣,然后猛咳了一声,刚塞进嘴里的饭全数喷了出来,她怎么可能在京都。
“京都?我怎么会在京都?我明明在谷涩啊,你是不是弄错了?”谭亦悠瞪着大眼看着梨沙,她一定在开玩笑。
梨沙噗嗤地笑道:“小姐,我不会弄错的,我都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
这时,谭亦悠是怎么也吃不下了,看来这丫头不像是在开玩笑,无缘无故的,怎么跑到京都了,那个老家伙了?
其实海皇也不是很老,但她不喜欢他,所以在谭亦悠心里他就是老牛想吃嫩草的老男人!
谭亦悠百思不得其解,她索性放下碗筷,有点认命地问:“那这是谁家?”
“京都藤千家啊!”梨沙无一不答,只是心下奇怪,藤千家族都不知道!怎么这小姐一无所知呢?
藤千?
她没什么印象,其实她发现除了自己的名子,好像她对什么都没印象,难道她失忆了?
“我生病了?是你把我救回来的?”谭亦悠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梨沙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仿佛救了她犯了她忌讳似的。“小姐是少主子带回来的,昨晚不小心掉到水池染了发烧了,还好小姐吉人天相,昨晚烧的不省人事,现在却精神奕奕了,可见小姐体质非比常人了。”
“呵呵,也许你说的对。”谭亦悠也跟着笑。
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快好,是因为一年来在暗堂的训练,她的体质早就比一般人好很多。
“来,坐下一块儿吃饭。”谭亦悠拉了拉她,梨沙吓得后退了两步,惊恐的道:“不,不,下人怎么能与主子同桌?”
“哎呀,看你年纪比我小一定是妹妹了,这位妹妹,多亏你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现在才能活着,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来,坐着吃。”梨沙欲言又止,本想说是少主子通霄达旦的照顾她的,可少主子交待不得声张,才唯唯喏喏的坐了下来。
“你家少主子叫什么名字?我的脸除了你还有谁见过?”谭亦悠看着梨沙寻问道。
梨沙慌的从椅子上站了走来,绞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谭亦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含笑说:“算了,看了也没关系,你家少主子叫什么名字我总得知道吧,也好谢他救命之恩啊?”谭亦悠面带微笑的咬着牙道,估计吓她掉到水池的就是这位少主子,简直可恶。
梨沙重新坐到椅子上,谨慎凑到谭亦悠耳边小声道:“藤千姓,单一个夜字,你住的地方叫樱花园。”
看梨沙的样子,仿佛提到她家少主子也犯她忌讳似的。
谭亦悠会意,心下了然,该问的也都问了,剩下的要靠她自己了。
“吃饭吧。”谭亦悠给梨沙夹了块红烧肉,浅笑道。
既来之,则安之,等那个藤千夜来了再说吧。
第二天,谭亦悠完全康复,还好她身体底子厚,要不然非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梨沙,你过来一下。”她坐在镜子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
“小姐,有什么吩咐?”梨沙跑过来道。
谭亦悠叹了口气,转身正视她道:“从现在起,不要叫我小姐,听着我别扭,我叫谭亦悠,以后可以叫我悠姐姐。”
“这……”梨沙被谭亦悠奇怪的行为弄的摸不着头脑。
“这什么呀,这有什么难的,咱俩一个级别的,不分高低。”谭亦悠一本正经的说。
梨沙面有难色,主子说和下人是一个级别,简直闻所未闻,又不好违抗,只好含糊着应着。
谭亦悠边梳头边道:“梨沙,除了你还有人见过我现在的样子吗?”
镜子里梨沙惊慌的摇摇头,谭亦悠一看就知道没有说真话,算了,既然有人看到了,现在应该相对比较安全,也就不折腾了。
“梨沙,梨沙……有没有人啊?”这时,门外传来微怒的娇喝声打断了屋里的和谐。
“海棠小姐?”梨沙听见声音慌忙迎了出去,一脸惊诧。
“海棠小姐,你怎么来了?”梨沙慌里慌张的,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怎么?你一个下人都能来,本小姐就不能来吗?”那叫海棠的女子怒斥。
“哼,我倒要看看夜哥哥园里藏了个什么东西,还见不得人?非得把藤千家里最得力的下人调进来服侍。”娇蛮的声音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谭亦悠负手走出门外,一脸淡然之色,“光天化日,岂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眼前是位娇俏美人儿,长得真是漂亮啊。
看这女子,三分贵气,三分娇艳,四分霸气,如若不是太过刁蛮,倒是一个佳人。
“你是谁?”海棠凤目微露鄙薄之色,存心找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