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千夜笑着点头。
“嗯,介意说说你的母亲吗?还有你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治不好?”他家那么有钱,都治不好他,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毒了,究竟是什么呢?谭亦悠并不想揭开他的伤痛,但她真的想知道,所以吞吞吐吐的问。
“怎么,心疼我?”藤千夜拥着她,觉得好像拥有了天下,他看着她,笑着,惹人目眩的笑着。
“当然是好奇喏,八卦谁不想听啊!”谭亦悠看着他一脸捉弄的笑容,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于是口是心非的话说的底气十足。
“女人,嘴巴乖一点儿会死吗?”藤千夜故意拧着英气的眉,恼火的蹙了蹙眉。
谭亦悠回瞪着他,“那,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我可要走了。”谭亦悠说着就要从他怀里钻出来,报应来的可真快,以为她这么好糊弄呢。
“是一种新型病毒,被植在我身上。”藤千夜把谭亦悠按在怀里,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说。
“母亲死了,我活下来了,她去了,留下的,留下的是我要还的债,上辈子欠她的。”藤千夜脸上的无奈让人费解,说的话更是让谭亦悠不明不白。
“为什么?还什么债?”
“没有为什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宿命!像他这样自命不凡的人也相信宿命?她一直以为他淡泊如菊,她以为她很了解他了,为什么现在他一脸绝然的样子让她这么陌生?为什么他话语里的无奈让她觉得心慌?难道他决定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告诉她,是要她不要恨他,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蓦地想起那晚他说的话,“你,要舍弃什么?或者是要得到什么?”谭亦悠迟疑的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藤千夜面无表情的看着深邃的天空,眼里有淡淡无奈与哀伤:“呵,舍弃我拥有的,得到我不想得到的。”说完回过头看着谭亦悠,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也刺伤了谭亦悠的心。
舍弃他拥有的,包括她吗?得到不想得到的,可什么是不想得到的呢?
谭亦悠心渐渐凉了,怔怔的看着藤千夜,“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谭亦悠回过神,挣脱他的怀抱,轻轻的说。
她是个不信命的人,可在命运面前还不一样任凭老天爷摆布么?
如,失去过往记忆,遇到他……呵……
“其实你笑的样子很好看,你应该多笑才是。”谭亦悠回头看了一眼炫烂无比的天际,突然笑眯眯的说。这里虽或许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来吧。
他又沉默了,默默的看着她,默默的牵着她,他的脸依旧死寂苍白,孤傲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刚刚的温和,刚刚的柔情,刚刚的无奈和悲伤,都如水中幻影,是在做梦吗?
谭亦悠缓缓的回头看着斜阳里闪闪发光的太阳光,在看看身边的酷酷的藤千夜,一脸不确定。
自那日去了‘千净农场’,藤千夜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这几天,春雨纷纷,无端惹人心情烦乱,昨夜东风急,今日遍地花开了吧!谭亦悠清晨早起,斜依在窗前,没有人影站在那了,就连那满园的樱花都悲壮的化为春泥护花去了。
“悠小姐,你醒了!”梨沙进来,带着一丝苦笑说,谭亦悠没有看见。
谭亦悠撇了撇嘴,藤千夜脾气还不是一般的令人捉摸不定,好端端的让她呆在园里不让她出去,她倒要去问问,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梨沙,你先吃早饭吧,我出去逛逛。”谭亦悠说着就向外走了去。
梨沙抿着嘴,眼底划过一丝不平,少主子对悠小姐千好万好,终是流水无情,可苦了悠小姐了,真是造化弄人。
谭亦悠轻叩藤千夜的房门,没人理睬,她回身走到藤千夜房间窗前,索性用拍的,咚咚直响,她就不信他听不见。
“不用拍了,少主子出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谭亦悠回过头,见池镇站在身后,一脸戒备。
“出去?去哪儿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人怎么能这样,不是说爱她吗?怎么不拿她当回事儿呢!出门都不告诉她,谭亦悠突然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想闷死人哪!”谭亦悠现在生气了,不怕得罪人,反正他讨厌她还来不及呢。
“少主子吩咐,请小姐不要为难在下。”池镇口气也不是很好。
“为难?是你为难我才对吧,我怎么没听见你家少主子跟我说啊,哼,说不准是你瞎编的,故意的对不对?”谭亦悠盯着池镇,一字一句的问。她不想为难人,可这个池镇跟其他人不一样,老是与她为难,也就不要怪她使点小把戏了。
“我不敢。”池镇躬了躬身,谦卑的说。
“你表面上虽是藤千夜的随从,可你们从小形影不离,我知道他把你当兄弟,而你敬重他,你想保护他,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喜欢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阻止得了的,也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不要太固执,太固执的人会伤害很多人,包括你自己,明白吗?不要像根木头。”谭亦悠本来准备拍拍他的肩膀,可因为他太高,只好改为拍拍他的胸脯,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害她一点气魄都没有。
哎,果然是一家,跟藤千夜一样难着磨,什么怪胎呀这是?
池镇被谭亦悠这么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