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夜,我会找到我的记忆,我的过去,我的家人,有缘再相见吧!祝你幸福!”谭亦悠心里默默的念着,汲了汲鼻子,诀然而去。
她的爱恋就这样无疾而终,如她一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所以选择离开,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她不想让他为难,爱一个人就要独自沉受痛苦,这就是爱的代价。只是她的爱就如昙花一现,快的她有些接受不了。
“少主子!”池镇单膝跪在藤千夜面前,“请少主子三思。”他豁出去了,就算现在少主子要杀了他,他也要阻止。
刚要追去的藤千夜顿住了身子,阴沉的瞪着池镇。池镇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跪下过,这,是第一次。
今夜,没有月光,甚至没有星星,天黑得有些可怖,他还是晚回来了一步,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看着她就那样消失在他面前,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还是离开了,泪流满面,伤心欲绝,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带走了他的魂,他的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急速的紧缩,而后崩裂,可他却没法阻止。他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难走的路,即便是想为了她,可终究固执的不愿回头,可为什么心痛的无法呼吸,为什么?紧紧握住双拳,精亮的眸子黯然失神。
“让开。”藤千夜浑身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戾气,目露寒光。
“少主子,谭小姐离开也许是……”池镇试图解释什么。
“以后不许再提她,叫梨沙来见我,下去吧。”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藤千夜固执的立在那里,似僵化了一般。
“梨沙见过少主子。”梨沙声音鼻音很重,显然是哭过很久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藤千夜一动不动的看着夜空,心里一片空白。
“悠小姐说,悠小姐让梨沙告诉少主子,让您一定要幸福!”梨沙记得谭亦悠下午的话语,战战兢兢的说。
梨沙见藤千夜望着天,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她舒了口气,继续说:“那天悠小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悠小姐说,悠小姐说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现在梦醒了,梨沙很苯,不知道悠小姐的心思,请少主子责罚。”说完,咚的一下跪了下去,梨沙带着哭腔,声音悲切,她不明白悠小姐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不是说要保护她的吗?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不是你的错,下去吧。”藤千夜听她说谭亦悠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心里又疼三分,幸福,呵,多么奢侈的字眼啊,没有了你,哪来的幸福?
人走了,人面和笑语依旧,风雨交加的午夜,漫过无言的黑色,流着剪不断的凄然,只有飘零翔舞的暗黄光印着他苍白忧伤的面庞,执着的守候,不知何时再见你的音容。你的笑容,你的调皮,所有的笑语欢颜,从此挥手挥不去,惊梦惊还来。
清晨,艳阳高照,藤千夜一身黑衣,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摇摇欲坠。
“少主子。”池镇就如幽灵一般,时刻守在他的身边。
“将这间房子给封了,从今以后,谁,也不许进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池镇看着藤千夜离去的影子,似乎比从前更令人难以捉摸了,他的转变有些让人害怕。
阴雾的天际让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一阵风刮过,寒风冷沁入骨。
谭亦悠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能去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向前走,不回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又布上一片黑幕,阳光被黑夜吞噬,大地再度笼罩在黑夜中,然而,都市丛林却被千变万化的七彩霓虹给填满,花花世界、缤纷亮丽、灯红酒绿、绚烂璀璨。
又到一条分岔口,轻叹口气,谭亦悠停了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了。
她知道,她也会害怕的,为什么会选择三更半夜离开藤千家,不就因为害怕吗?
想必,他也一样吧!
害怕面对她,害怕她的质问,害怕她会知道,所以躲着她。
与其这样,到不如她先走的干净。
是吧,应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很空洞。
就在谭亦悠独自出神的时候没有发现危险正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在她身后不知何时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当谭亦悠由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挣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弃置在一间封闭的仓库的地板上,由于被人突然从身后用一块沾满迷药的手巾给迷昏,所以现在她头重得要命,脚也觉得冰冷疼痛,不过兴好四肢都没有被缚住,还算自由,撑起疲软的身子,她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她被绑架了吗?恐惧感涌了出来。
她四处探察看是否能有一条逃生之路。
仓库里堆置着排列整齐的货物,浓浓的木箱味弥漫周遭,不知是新木的味道太过刺鼻,还是陡降的气温让她觉得不适,谭亦悠哈啾一声打了个好大的喷嚏,还未站挺腰身,便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警戒的贴回身后的木箱,朝敞开的门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圆滚滚的身子像只企鹅般晃啊晃的晃进来,边走还边跳脱衣舞,领带、衬衫一件件的从身上卸下,一团团苍白油腻的肥肉,从下巴到腰围,一圈圈的往下挂,每走动一步就抖动一下,看得谭亦悠胃里一阵翻腾,酸水直冒上喉头。
“小美人,寂寞吗?林哥哥来疼你喽!”
满脸淫邪的笑意,男子伸出禄山之爪,往谭亦悠胸前袭去,还好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哪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看着她躲他就愈开心,嘻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