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悠直觉的企图挣扎,之前训练出来的身手一向无往不利,却在此刻受困于这个男人双臂圈成的世界,施展不出半点能耐。
房间里就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她的紊乱,而他的却规律而绵密,彷佛囚禁她的动作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
谭亦悠仰起头,迎视那道火热的视线。瞬间,那股冰冷的感觉又窜过她全身,方才不祥的预感在此刻得到了印证。
是他——海皇!
“你是谁?”谭亦悠咬着唇,他虽然是暗堂的主子,可这两年她从没在暗堂见过他,而她现在又带着人皮面具,相信他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只是他身为暗堂的正牌主人为什么要三更半夜跑到一个不认识的下属房间?
不可否认,她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虽然她只见面一次,但足已让她印象深刻。
气氛很怪,谭亦悠能感觉牙齿咬破了柔软的唇瓣,些许腥甜的血液弥漫在口腔中。
“来带你走的人。”海皇简单的说,气息喷洒在她的长发上。
淡淡的月光投射在海皇的脸上,衬着他嘴角的那丝微笑,更显得诡异莫名。
他的声音是这么接近,太接近了,谭亦悠几乎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而痉挛。她不顾一切的只想逃开,妄想要摆脱他的掌握,两年的训练与直觉在她心间爆发,她挣扎的模样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对她伸出了魔爪。
以惊人的速度与犀利的反射动作,她以专家的敏捷动作扭身出手。激烈的挣脱了那双手臂,旋身快速的踢向那人的小腹,手也准确的往对方颈间劈下,企图在最快的时间内摆平这个危险人物。
只是,对方的身手比她更快,两三下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海皇优雅的躲开攻击,嘴角仍旧带着那抹笑容,彷佛她只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儿。他闪身到一旁,随即不浪费时间的拦腰给了谭亦悠一拳,那一拳的力道不至于伤了她,却有效的制止了她的行动。
剧烈的疼痛在腰间爆发,有好半晌,谭亦悠只能够弯着腰不停喘气。疼痛让她头昏眼花,险些昏过去。她猛吸几口气,因为战栗而喘息不已,全身的力量都被疼痛吸取。
“不要再挣扎,那只会弄伤你自己。”海皇的口气轻松,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封闭房间内显得格外亲密,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
谭亦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不明白,她现在的身份那里招惹他了。
两人的身体此刻是全然相贴的,她的手腕与纤细的腰都被抓住,整个身体完全受制于他,熨烫着他炙热的体温,感受到这个男人全身蓄势待发的威胁。他紧紧的抱住她。
“你想怎么样?”
幽暗的空间里,谭亦悠的心跳,一声急过一声。
海皇挑起浓眉,“我说过,我是来带你走的。”他愉快的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审视眼光里,有着毫不隐藏的纯男性欣赏。
那种眼光让谭亦悠更觉得羞辱,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却只招来更多的疼痛,腰间的手臂就像是铁条,毫不留情的掌握住她的行动。
“不要想逃走,除非我愿意,否则到我手上的猎物从没有逃走的纪录,更何况是你。”海皇带着笑意低下头,有意无意的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彷佛享受着她挣扎的无助模样。
谭亦悠紧咬着唇,依旧凝视着他的脸。她无法将视线移开,只想怎么逃开他。
“这里是暗堂,你想带我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虽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她企图瞒天过海,想要装胡涂,用以争取时间。
海皇微微一笑,更加靠近谭亦悠,眸子深幽却冰冷,隐含着欣赏与某种冷酷的情绪。“我有办法来,就有办法带你走,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他愈靠愈近,像是把猎物逼到角落的猛兽。
谭亦悠强迫自己维持镇定,冷冷的微笑。“你想带我去哪?”她的心思飞快运转,焦急的想着要如何脱困。
海皇短促的一笑。“当然是你该去的地方。”他偏着头,分神看了一眼外面的动静。
“我该去的地方?你究竟什么意思?”谭亦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冷汗缓缓的滑过背脊,已经浸湿了衣衫。
海皇扭曲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们走吧。”
“不。”谭亦悠颤抖着唇吐出这个字。
“现在恐怕,由不得你说不了。”海皇淡淡的说。
谭亦悠瞪大了眼睛,凌厉的一踢,修长的腿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现在就放开我,不然我会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黑眸里冒着愤怒的火焰。
“恕难从命。”海皇说道,男性的视线从抓在手中的脚踝,眼光里燃烧出些许火焰。与此同时,黝黑的大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银针。只是瞬间,那银针毫不留情的往谭亦悠颈间戳刺下去。
谭亦悠只感到如蜂儿刺伤般的轻微疼痛,接着很短的时间内,眼前的一切就全然变得黑暗。她的身子无助的软倒,身躯倒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最后的记忆只剩那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
飞机正在起飞,引起小幅度的震动,海皇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谭亦悠。娇躯包里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张没有上妆的脸蛋。黑色的发丝凌乱,有些遮掩了那出色的容貌,素净的脸庞因为麻醉药而有些苍白。浅浅的呼吸不太安稳,修长的四肢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