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枪声也随之响起,两人倒了下去。
冷眼看着两人的尸体,“处理的干净一点。”尹翰飞微笑着转过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主子,这次没拿到钱,海爷那边怎么解释。”冷落开始为他的主人担心起来。
看着黑夜,尹翰飞笑的伥然:“你怕他会杀了我?哼,你放心吧,现在我对他还有点利用价值,他还不舍得杀我,最多就是按门规处罚我吧。那也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
尹翰飞说的简单,冷落心里很清楚,他所说的处罚是什么!
“只要没死,我就不会放弃报仇。”
报仇是他活着唯一的目的!
满地浓稠的血是他最后的回忆。左腿上的痛楚无法形容。
痛苦!无数的痛苦焚烧着他,像是一团团永无止境的热火,烧得他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为什么他的眼皮像是压着沉甸甸的大石……发生了什么事?
从关易霆醒来发现自己的左腿不能动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抬眼,逸出一丝苦笑。
只有他知道,失去一条腿意味着什么……
“易霆,你怎么了?你……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谭优悠眼泛泪光的看着默不作声的丈夫。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易霆……”谭优悠伸手想要触摸关易霆,却被停在了空中。
“不要碰我。”关易霆突然大声叫道。
突然的大吼,吓到了谭优悠,让她哭的更凶了。
看着心爱的妻子被自己弄哭了,关易霆心里很是内疚。她不了解,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她,他的身体已经不在完整,他配不上她了。
揉了揉额际,关易霆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失控感到懊恼,连连吸了几口气,平复躁郁,这才缓声道:“优悠,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是我累了,想休息,你回去吧。还有,你现在怀子孩子出来不方便以后就不要再到医院来看我。”
谭优悠看着丈夫,心里有好多的委屈,却说不出来。
关易霆也深沉地凝视她,不发一语,气氛僵凝。
就这样相对无言。
一辆黑色厢型车缓缓驶进一栋戒备森严的豪宅里,黑色镂空的雕花大门外站了数名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他们的裤腰上皆挂着对讲机,鼻梁上则架着墨镜,一脸肃杀之气。
主屋内,一大群神色肃穆冷然的黑衣男人,分站在大红地毯的两旁。
为首的男人颔首,落座在红地毯前的首座上,比底下的人高了两阶。他犀利地扫视那被手下带进来架住的尹翰飞。
双膝而跪,尹翰飞默不做声,神色恭谨而内敛。
坐在首座前的中年男人,气宇威严森冷,瞳眸闪烁间不怒自威,有着极强的慑服力。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起了香茗。
轻吹口气,抿了口茶,中年男人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冷眸射出噬血之光。
周围站着的手下接收到主子的指示,马上动起手来了。走到跪在一旁的尹翰飞面前,坚硬的拳头猛理他的胸腹,嘴角溢出血丝,开始了一顿暴打。
旁观的又有人加入,众人痛殴起他来。
尹翰飞紧咬着唇,忍受他身上那一次比一次巨痛的折磨,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
为首的中年男人冷眼看着,一点也没有要制止的打算。相反,看到尹翰飞忍痛的模样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愧是最难驯的一个,浓眉一拧,毫不掩饰地当面交代:“给我继续打,打到他出声求饶为止!”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地上有着斑斑血迹,看上去怵目惊心。一个高大的男人衣衫残破,血冉冉从手腕间流下,他身上还有无数的大小伤口,汇集成一道小小的、红色的河流,漫流于地面。
尹翰飞瘫软在地上,意识已经幻散。他的全身肌肉疼痛而麻木,而长时间的失血让体温流失得更快,每一次因为疼痛而昏厥,他都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一股冷水泼向了他的身上,顿时冰寒刺骨的凉意涌上心头,艰难的睁开眼,看清他所处的地方,一阵冰冷席卷了过来,原来他还没有死。
“你很能忍!”男人的眼中有浓浓的赞赏。
“义父!”尹翰飞痛苦的吐出这两个字,他知道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知道你这次让我损失多少,这代价是你死再多次也弥补不了的。”扬起眼眸,嗓音低沉无害,带着笑意的薄唇微微上翘,笑得那般温柔,但和深邃的眼瞳中所散发的冷瑟成对比。
“请义父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失望。我会用这次损失的十倍来……补偿……”忍着全身上下的巨痛,尹翰飞嘴角流出了血液。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闻言,男人黑眸有一瞬点亮,随即又恢复森冷。
“这次我的目标是关氏集团,现在我已经顺利取得了他们高层的信任,关氏的实力,义父您是知道的。”集中全部的意志力,尹翰飞赌他的贪心。
“关氏集团!”男人冷峻的脸庞透着莫测高深的神情。“你有把握?”
“是!”
淡扯唇角,男人蹲下身,他低低嗤笑,脸色突变,攸地捏住尹翰飞的下巴,冰冷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