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想像中复杂,韩菲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与萧陌御一起制定各种比试的规则,为了公平,为了节省时间,只选了几项比较简单的项目,第一个便是比力气,就是草原人最喜欢的摔跤。
摔跤之所以成为第一个项目,是因为这个项目也很有挑战,基本可以将一些力气不怎么大的人,都排除在外。
规则很简单,谁的背部肩膀落地,便输了。
算是一种十分简单粗暴的运动,规则便是不允许拉扯衣服,不允许暴力攻击,更不允许使用武器偷袭,完全靠力气或技巧让对方摔倒在地。
为了省时间,韩菲只给每人一轮机会,后背倒地就算输。
第二个项目是骑术,骑术是草原人人都会的技能,很难分出胜负来,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在马背上作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所以,他们会给出一些障碍,能全部过关的人,才能赢,然后冲过关之后,再来一段夺旗大赛,谁第一个夺得锦旗,就算胜利。
第三个项目是射箭,这个规则更简单了,同样的射程,射靶夺分最多的人,便胜。
时间紧迫,三个项目,看起来简单,但要在这人才济济的草原中拿到冠军,真不是简单的事情。
韩菲与萧陌御制定好规则,又找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可以,便分发了下去。
几百个首领,拿到规则便回去了。
韩菲又跟萧陌御一起忙着做比赛场地的准备,从地形的选择到道具的安置,每一样都要精心设计。
还好有这方面的人才帮忙,大家一起动手,几天时间便全都准备好了。
萧陌御站在山坡,看着这些天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韩菲甩着膀子说,“真累,希望能选出一个能力非凡的人做可汗,要不然就白忙活一场了!萧陌御,你对你的子民还满意吗?统治这三个国家的过程,也算是各种曲折颠簸了,有什么感想?”
韩菲假装记者采访,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萧陌御哭笑不得,“感觉很有成就,也是从最近开始,才有一种我要当王的真实感,我想让我的子民过得更加幸福快乐!”
韩菲继续问,“那登上皇位之后,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可是谈一下你的想法吗?”
萧陌御失笑,“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噗……”
韩菲捶他,“你在现代才呆几天啊,把这些官话套话倒是学得很好,我还以为在看新闻联播呢。”
萧陌御纠正道,“这些可不是官话和套话,是一个美好的梦像,是全人类的终极目的的,虽然很难实现,但我们必须将这个当成一个目标,即便很缓慢的向它靠近也是进步!”
“呵……好吧,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个好像很难达到呢,何况现在是封建社会,哪来的自由平等?你是皇帝,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平等的事情。”
“没关系,等我将一切安排好,我再退下位置,菲菲,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个世界变成我们理想中的世界,这辈子,我们就满足了。”
韩菲噗嗤笑了,“你说得简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何况,人生苦短,等你将这一切安排好,我们也到头了。不,或许还没到头,然后你还准备让康康继续做下去?”
萧陌御摇头,“康康的人生,我无权干涉,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这个皇位,不一定要传给康康,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可以上来做,我只做八年吧,八年之后,我们便退下去,从此远离红尘烦恼,潇洒快乐的过我们的生活。”
“八年?你就想将世界变成你梦像中的模样?不大可能吧?”
萧陌御望着远方说,“别说八年,就算是八百年,都未必能达到,而我,只有顶多八十年的寿命,何必去操八百年的心呢?我只打基础,只要基础打好,以后的事情便好办了。”
“那倒是,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啊,萧陌御,我以前觉得你挺傻的,可后来发现,你是最聪明的人,可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人,之前却一直糊涂呢?我有时想不明白。”
“嗯?”萧陌御低头看她,“你指的什么事?”
韩菲开始翻旧账,“之前在王府,你的那些侧妃各种陷害我,你都只听一面之词,就赐我毒酒,还用皮鞭抽我,每次都不听我解释,那时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额……”萧陌御尴尬道,“这些陈年旧事,你还记得干嘛?我们往后看。”
“哼。一说这个,你就敷衍,当初冤枉我好多次,次次都想致我于死地,到最后发现是冤枉我了,然后不了了之,我这气就是下不去,你还总是敷衍我,不提当年,你以为这样,我就能轻易原谅你?你越是这样,我越生气,要是你真傻,我也就不追究了,可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会犯那样的错,还一错再错,我是不相信的!”
萧陌御没底气,低声下气,“那你想怎么样?”
“解释清楚啊,当初是真的想致我于死地还是故意想弄死我?是真的觉得我是那种玩弄阴谋的女人,还是觉得我好欺负,所以跟着那些女人一起欺负我?”
韩菲指着他的鼻子,一脸的愤怒,“你今天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们没完,别以为我爱你,就可以不计较这些,我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而已,不代表我傻!”
萧陌御真的无法理解啊,刚才二人情意浓浓,是什么话题转到了这些事上,他最怕韩菲从提往事,因为那里面,有太多的无奈与阴谋,当初确实因为把她当成了韩念,多次想弄死她,明知道她是冤枉的,却还打她,骂她,当后来慢慢的发现,她不是韩念,他真的好后悔,好想抽死自己,但又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跟她解释,毕竟以前的事情,再说都是伤害,再解释,都像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