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故意冷落她,这做法,都让韩念难受。
还有那个疯掉的宫女,找了这么久也没下落,也不知道李杰说的是不是真的。
“娘娘。”小碗轻轻踏进屋,脸上含着笑意,韩念恼火,“什么事?本宫可没心情。”
“刚才荣妃和玉妃打了起来,可精彩了,把皇上都惊动了,现在正往后宫去。”
“为什么打架?”韩念深吸一口气,对后宫这群女人无感,所以从来不掺和,有着李杰的恩宠,她是可以拒绝所有妃子来访,也没人敢将她怎么样。
“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不太清楚,不过荣妃流产之后,身子大不如从前,养了这么一阵子,又出来招摇,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跑到玉贵妃的屋子找茬,各种不顺都往她身上撒气,玉妃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玉妃的大腿突然被撕掉了一块肉,据说是被老鼠给咬了,场面特血腥,玉贵妃也吓坏了,荣妃一口咬定是她养了什么怪物,掀开裙子,只见大腿一块血淋淋的疤,也没见别的什么东西,无凭无证的,二人便打了起来,玉妃的脸被荣妃抓伤了,好像挺严重,一群宫女都拉不住二人,只好请皇上。”
韩念来了兴趣,“这么有趣?本宫也去看看,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碗也早就想去看,此时更是激动,“奴婢扶您过去。”
韩念怕错过了好戏,走得还挺快,来到玉妃的寝宫时,外面都是御林军,看来李杰先到了。
韩念要进去,自然是无人敢拦。
到了里屋,便见李杰坐在正厅的上首,玉贵妃跪在下面,荣妃坐在地上,几个御医正在为她包扎腿伤,韩念只看地上的血就知道伤口挺深的,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观看。
李杰也注意到她,却故意视而不见,对韩念,他是又爱又失望,处罚吧,打心里舍不得,不罚吧,一想到她与萧王的关系,就恨得牙痒。
按理说,那天他作为一国之君,萧王连他的妃子都睡了,他应该直接拖出去斩了,谁敢有二话?
可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个皇帝做得窝囊,他竟然不敢,他不敢动萧王,不管是他的武功,还是九阳真人在背后后撑腰,他都动不得,以他现在的身子,只能忍气吞声,自己的妃子被人睡了,还得帮着隐瞒,恐怕是历史上最窝囊的皇帝了。
所以,他都无法面对韩念,只能这样冷着她,不管内心多想她,都只能忍住。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了。
李杰收回视线,眼睛看向玉贵妃,“玉儿,你说说看,是什么将荣妃伤成这样?你这屋里到底养了什么?”
玉贵妃心虚,“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荣妃过来,各种看不惯臣妾,骂臣妾是狐狸精,趁她身体不好,勾皇上,臣妾都忍了,都不敢反驳,可荣妃突然说腿子疼,我都没碰她,这宫里的宫女都能为臣妾作证,臣妾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是什么咬了她,臣妾这屋里能有什么?皇上,您可得为臣妾作主啊。”
李杰看着荣妃,也是又心疼又无奈,“荣儿,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咬了你?能咬这么大一块肉?”
荣妃一脸茫然,也说不出来,“臣妾不知道,当时只觉腿上一疼,也没见什么东西,等我查看的时候,就成这样了,但绝对是被什么给咬了,不然,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李杰只好问御医,“爱卿说说看,是什么咬的?”
御医抬起脸,胡须颤了半响,才小声回道,“恕臣愚钝……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咬的,更像是撕下来的。”
“撕下来的?那是什么东西撕的?”
“臣也说不上,动物咬,一定有牙印,用刀削,也能看出来,但这肉,更像是用手抓下来的,一个小手,很小很小……”
玉妃低着脸,心里直打鼓。
李杰听了御医的话,只想扇他,“你们竟然看不出伤口是什么所伤?什么叫小手?很小是多小?”
御医直擦汗,“回皇上,很像婴儿的手……”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李杰眼睛一眯,冷哼了一声,明显对这结果不满意。
玉贵妃抬头道,“皇上,臣妾倒是听过婴灵的故事,意外流产的婴儿都有婴灵,如果怨气太大,可能会报复母亲,荣妃前不久刚小产,会不会是?”
这么一说,就将问题给推了回去,如果荣妃的伤是自己的孩子抓的,能怨谁?
荣妃急坏了,“皇上,这怎么可能?世上流产的孩子那么多,哪来什么婴灵?玉妃不是也流过一个孩子吗?”
玉妃激动反驳,“又不是所有孩子都会产生怨气,只有一些感觉特别委屈的孩子,才会变成婴灵,荣姐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宫中哪来的婴儿?除了你刚小产的孩子。”
“不可能,我的宝宝怎么可能伤害我?你不要胡说八道,肯定是你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皇上,请立刻派人搜屋,前不久不是也有一个宫女疯掉了吗?好像也是玉妃的宫女,那疯女人也是喊着有人咬她,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玉贵妃很是惊慌,但表面还是很镇定,“皇上,荣妃就是故意找茬,臣妾好无辜,要是臣妾所伤,臣妾就认了,可是,这莫名其妙的罪名,臣妾实在无法承担,再说,荣妃不在自己宫里养身子,突然跑来,明显就是想闹事。臣妾不就是跟皇上吃了几次饭吗?有必要这样吗?皇上,不如您直接将臣妾再打进冷宫算了,臣妾最近越来越苦了,想见皇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就吃了几次饭,也要承受这样的罪名,臣妾没法活了。”
玉贵妃楚楚可怜,倒也说得在理,李杰也觉得荣妃挺过份的,不跑来这里撒泼,啥事儿也没有,要是助长这样的气焰,以后都互相窜门,然后摔一跤就怪别人地不平,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