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田五郎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宴会,悄悄尾随在范雅河身后,看到范雅河昏昏沉沉的跌坐在电梯里,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对这个垂涎已久的小肥妹,要不是陆宇勤平常防守得滴水不漏,说不定早就到口了。
“好热——走开——”范雅河微皱起眉,喃喃抱怨。
“宝贝儿,等一下就不热了。”岩田五郎色迷迷的坏笑着,把范雅河抓起来推到电梯内壁上抵住,肥嘟嘟的大手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撕扯开她的礼服,想要轻薄非礼。
怎么一回事,里面竟然有束身胸衣,是扣扣子的,而且整整二三十颗?这些扣子好过分,实在好难解开,为什么不是拉链。他气呼呼的一边笨拙地用甜不辣一般的肥手指和那些细细小小的扣子不懈地奋斗,一边非常不满的用粗话不断诅咒着。
“不要……走开……”
被迫伏靠在电梯内壁冰冷的墙上,范雅河的眉头皱得更深,气喘地挥动双手。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烈,仿佛有火在焚烧,让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好丑,好讨厌——像只巨型癞蛤蟆一样——”
“敢骂我,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等看谁是癞蛤蟆!”恼羞成怒的岩田五郎一把抓起范雅河的头发,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俯下头,迫不及待地在她裸露出来的颈项间用力的啃咬。
“不要……”
好难受,又热又闷,加上颈项间的刺疼,让范雅河忍不住哭叫了起来,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虽然迷迷糊糊的知道事情不对劲,偏偏手脚发软,无力挣扎反抗。
“铛——”电梯门自动打开,到达指定楼层。
“巴格雅鹿,想叫是不是,等一下让你叫个够!”岩田五郎担心惊动别人,赶紧探头四下张望。确定走廊上无人后,赶紧把失去抵抗力的范雅河拖出电梯。
范雅河本能的挣扎着,连脚上的高跟鞋都蹬掉了一只,无奈浑身乏力,根本脱不了身。
因为婚礼的缘故,整个饭店从10、11、12,三层被陆宇勤大手笔的包下款待宾客休息,此刻宾客们基本上正在宴会大厅里活动,所以走廊空空荡荡的。
岩田肥胖的手指在西服内袋里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找出刚从服务生那里骗取来的房卡,哆哆嗦嗦地插入读卡器里,房门立刻自动打开。
“进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范雅河残留的意识里知道,如果真的进去房间里,恐怕一切就毁了。
“八嘎,快一点。”
担心被人上来给撞破,岩田五郎用力推搡范雅河,只要进了房间,关起门来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救命……”
“可恶……”听到范雅河微弱的呼救声,岩田五郎恼羞成怒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粗暴地往墙上、门框上不断撞击。范雅河的额头被狠狠撞在门框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短时间有了一丝清醒,一股求生的本能渴望战胜了药力。
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和贞洁,她竭尽全力的大叫一声,回身毫不客气的抡拳扁人,每一记拳头都精准而有力。让原本以为稳操胜券的岩田五郎估计不足。第一拳被打中眼眶,金光灿烂,第二拳打中鼻梁,五光十色,第三拳打中下颌,姹紫嫣红。
“你……混蛋……现在看看谁是癞蛤蟆……”
“求、求求你,不要打我,啊!不要再打了……不要……我是癞蛤蟆,我是癞蛤蟆。”
这一下换成岩田五郎苦苦地哀号求饶,完全无力抵抗,在范雅河雨点般密集的拳头下,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淌。
“你说不要就不要,老娘现在心情不爽——”
范雅河一边抽抽噎噎的哭泣,一边恶狠狠的骑压在岩田五郎肥猪一样的身躯上,脱下脚上剩余的一只高跟鞋,继续狠狠的扁人。直到那个家伙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地昏死过去。
幸亏范雅河懵懵懂懂的是用鞋底在抽打,要是用高跟鞋五寸鞋跟直接上手,估摸着那个大坏蛋就算找到再世华佗也无力回天了。
“可恶,老娘可是空手道黑带四段高手,曾经参加过奥运会选拔的,知不知道。才不是什么随便好欺负的小猫、小狗。不要以为你家很有钱就了不起,打死你这个大混蛋。”范雅河气急败坏的嚷嚷,眼泪一个劲地直掉。
头好痛,手好痛,而且身体好热。
晚礼服和束身胸衣的扣子基本上被全部拉扯开,背部白嫩的肌肤因血液加速运行,浮现一层娇艳诱人的红晕。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身,拧着那只协助扁人的“凶器”,靠着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步履蹒跚地往电梯走去。
真的快要不行了,必须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可以。她不要自己被别人当成是怪物一样看待,不然会给陆先生惹麻烦的。
利啸虎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伸手拉了拉领带,觉得呼吸有些急促。
“到底是谁找我?”
看了一下空荡荡的长廊,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刚才服务生莫名其妙的把他从晚宴会场叫出来,说是有人找他。可是这哪里有什么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他似乎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家伙的身影。
——不可能,大概是喝多了眼花而已。
这是他被人用手刀砍到颈后,软趴趴倒下去之前一闪而过的唯一念头。
随即,那个穿饭店制服把利啸虎骗出来的年轻男人赶紧上去把他架扶住。相信就算被人不小心看到,最多也以为是顾客喝醉了,服务生在善后而已。躲在后面悄悄偷袭利啸虎的另一个服务生也赶紧上去帮忙。
“现在把他送去准备好的房间——”一直在暗处的人淡漠的说道,反正即将倒霉的又不会是他本人。
“是——”假扮成服务生模样的两个男人毕恭毕敬地应答,然后扶了利啸虎准备离开。
“等一下。”
暗处那个人终于出现。
灯光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发色近似深褐,琥珀一般的眼眸。薄唇冷酷而又性感。一袭暗色风衣衬托着颀长的体魄,让人倍感压力。两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却赶紧低下头,压根不敢看。
男人从风衣内袋里拿出刻意准备好的锡箔纸药袋,从容不迫的撕开后取出里面蓝色的长圆形药片,毫不客气的塞入利啸虎的嘴巴里。
“可以了。”
确定药片被利啸虎含化吞咽下去后,男人挥挥手。接下来,只用等到明天早上看一场好戏,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以后的其他事情和后果,将不在他的管辖内。
两个服务生架着利啸虎急匆匆的穿过长廊,准备搭乘电梯上楼去。因为人不多,很快电梯就下来了。电梯门打开后,可以看到角落里孤零零的躺有一只酒红色的锻制的女士宴会高跟鞋,不过没人在意。
把利啸虎架着进去,他们目不斜视的看着楼层显示。电梯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电梯运行的轻微机械声。
“房卡给我——”
“不是在你那里吗?”
“刚才明明是你拿着的。”
“我没有——”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瞪着。
“你去拿房卡,我等着。”
“为什么不是你去拿,我等着。”
他们继续僵持着,相互用英语吵架,还把挟持住的利啸虎给松开,打算任其自生自灭。没人注意到本该昏迷不醒的利啸虎跌坐在电梯墙角,此刻已经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他觉得口干舌燥,体内有着难以纡解的炽热和渴望冲动。
搞什么,小日本的酒应该不会都加料了吧?
难怪人家说日本男人花心,利啸虎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伸手在身边乱摸,不小心把角落里的那只女士高跟鞋抓住,然后当成酒杯握在手里乱晃着。挂在高跟鞋鞋面水钻装饰上不断摇动的,正是让两人组争论不休的房卡。
“……已经到十楼了?这东西谁的,没人认领吗?那是我自己的……请你们让让。”利啸虎含含糊糊地叽咕着,跌跌撞撞挪步到电梯门口,感到自己浑身灼热难耐,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舒缓。
“铛——”
电梯门打开了。
“对不起,让让……我忘了在柜台要房卡了……嗝……”门外有个年轻男人进来,同样是喝得晃晃悠悠,还不断打酒嗝。
“谢谢,晚安——”
“赛有拉拉——嗝——”
当他们两人擦肩而过,相互九十度鞠躬行礼,握手道别。忙着用眼神当刀剑的服务生两人组,根本没去留意那么多,电梯门尽职尽责地合拢后,继续上行。
“这是几楼?”
利啸虎抬手用高跟鞋轻敲着自己额头,眯起漂亮眼眸努力辨认着每个门牌,然后一间一间数过去。
“1011——”
对,应该是这间。
靠着门,利啸虎气喘吁吁的拿着捡来的房卡,很认真的看了看,然后郑重其事地从读卡器上刷过。
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
因为醉醺醺的,压根没发现手里持有的房卡上刻印的是1101,代表着应该再上一层楼。而他根本就把房卡拿颠倒了方向。
“搞什么嘛!你这个破门——”
他冒火地抬腿用力踢门,却被自己用力过度的力道给反弹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原地转了一个方向却浑然不自知,对着他以为是自己房间的对面房间的房门喊话。
“开门……我,命令你马上打开门……”
他晃晃悠悠却语气霸道地指着房间门,下达命令。
仿佛怕了他似的,无风拂过,门却真的虚开了一丝缝隙。
“怕我啦——对嘛,这样我才不会一脚把你给踢破。”利啸虎语气霸道地用手里的高跟鞋指着门扉。一步三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却不曾注意,这是其实他对面的1012号房间。
把门随手关上,边走边褪着衣物。房间里黑黑的没开灯,害得利啸虎在客厅茶几上被绊了一下。他含糊地骂了一句脏话,跌跌撞撞往卧室方向摸去,却以为那是浴室,准备去洗一个凉水澡。
好热,好热。
抱着枕头在床上乱滚,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体很热也很空虚,仿佛渴望能有什么来舒缓。范雅河用最后一丝自控力紧紧咬住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低叹。
黑暗中,有人进来了,毫无预警地闯入。
可她此刻浑身软绵绵,不要说反抗,就是想挪动一下都没力气,整个人仿佛是烈日下渐渐融化的棉花糖。
“咚——”那个人不知道绊着什么,直直倒下来,正好压在她身体上,感觉硬邦邦的,光溜溜的。
“好软——好香——”
黑暗中,利啸虎意外的摸到一个软绵绵,香飘飘的躯体。一瞬间,仿佛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难耐的燥热终于找到能够纡解的办法。
“不要……嗯!不要……”
“抱歉,我停不下来——”
“我……会……杀了你的……”
范雅河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无法思考,只能在喘息着间隙,有气无力的恐吓对方。
“你不许——嗯——”
她的唇再次被吻住后,一边发出抗议的呜呜声,一边身子却因渴望而颤栗地弓起。
天啊!
不要。
不要乱来。
呜,不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