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的停下脚步看看,有的陆续向公园内走着,却没有人来算命。不久果真来了一对小俩口来算命,算命先生让他们说出生辰八字,他们报了出生年月日和时辰。算命先生然后问他们想算什么?这小俩口说算婚姻,算命运。算命先生用手指掐算着,并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套,然后:“你们二位命运非常好,男的在三十岁之后前程宏伟,可当上大官,而且一帆风顺。女的事业有成,三十岁之后也有发展,但仅是两步官运,不过后期生活更加美满,而且生活稳定。你们的婚姻是天地之合,龙凤呈祥,日月之辉,非常幸福,不但白头到老,而且都是高寿。你们在婚后一年内上天就会赐送给你们一个大胖小子。”
见一对小俩口在算卦,顿时围了一些男女,他们是是来看热闹的。
听了算命先生的算卦,这一对小两口相互看了一眼,男的说:“这位先生算得太准了。去年我到关帝庙一位老者给我算了一卦,和先生算的如出一辙。
“你们二位各抽一签,我看看你们的财运。”算命先生说。
这对小两口从竹筒中各抽一签,然后交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先看男的签,然后说:“上上签,有一定的财运,但不会太大。”然后算命先生又看了女子的签,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们一切都好,只是女的今年要相继破一些财。前一段是否是损失一笔财?”
女的看了男的一眼说:“这位先生怎么知道。不瞒先生说,不久前我的银行卡被人盗走两万元钱,至今也没有查明白。银行说是有人盗用了我的银行卡的取款密码。”
“这只是刚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大的损失。”算命先生说。
“那可怎么办呀,先生求求你用什么方法帮我破解破解!”女子央求着。
算先生想了想说:“这事并不难。现在阴历是五月,你记住阴历六月十八你到庙里上几柱香,将此事说出去,以后我保你就没事了。”
“这太感谢你了,江哥,掏钱表示!”女子高兴地对男的说。
男的从衣兜中掏出一百元钱交给算命先生。随后,二人兴高采烈地向公园内走去。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但有一名中年妇女本是向前走的,回头看见算命先生周围没有人,她又走了回来。这名妇女,五十来岁,个子小高,长的虽瘦弱,却有一定力气。此人是短发,面目红肿却有些憔悴,特别明显的肿眼泡,穿件黑色长袖上衣,淡黄色裤子。
“老先生,能给我算算吗?”中年妇女说。
算先生看了这位妇女一眼,然后让她伸出右手掌,算命先生看了看她的手掌然后摇摇头说:“这位女施主,贫僧算不了你的卦,你走吧。”
妇女感到奇怪,反而不走,便问:“为什么?”
“我看你被凶气笼罩,本身含有杀机,有些事不好说呀。”
“你怎么看得出来,我很好的。”
“不。你近期将要有一场大灾难。正像你的一个长辈那样,那个长辈还在跟着你。”
这样一说,那位妇女一惊。片刻她冷静下来说:“我的长辈全都好好的。”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怎么看到了血光之象,你那位长辈是个年迈的女士。我看你还是走吧!”
几位过路人从妇女身边经过,她不言语了。等到附近无人时,这位妇女说:“先生,你一定是位高僧,不知从哪而来。”
“我是本是五台山的,现在按师傅指教要周游四方,解救世上一些人的危难,故才来到贵地,算命解危也是造福人间。”
“大师,不瞒你说,我的一个姑姑十天前出事了,我为此无比悲伤。已是十天了,不知公安能否破案?”
逄命先生疑惑一下说:“真有此事?”
“大师,看来我是骗不了你的,你的法术太高了。我想让你先为我姑的事掐算一下,求你了。大师,行行好!”
算命先生想了想说:“看来你很可怜。说说你的生辰八字,我测测结果吧。”
这位妇女说出了她的生辰八字,算命先生掐算片刻,说:“你姑姑的事按行运明天就可破解,但这事与你有关联,你仍躲不过去血光之灾。”
“大师,你救救我吧,我害怕。你刚才给那俩位年轻人破解了,你给我也破解吧,行行好。”
“破是能破,但我要损寿一年了。”
“大师,我知道你们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知道我有罪,救救我吧!”
“好吧,看你认错。我给你破解一下。”随后算命先生掐算半天,慢慢地说:“你姑姑有个什么东西在你手中,这东西对你极其不利。我算算是什么?”算命先生掐算一阵说:“是一个口袋,并不大。不是个小手包!”
“大师,你是神仙呀。我姑是有一个手包在我手中,这可怎么办?”
“这几天,你那位姑姑在寻找她的这个小包。只要你在今天天黑后将这个小包放到公园东侧那座母女石雕下就可以了,然后你回家烧上三柱香,在心中念道你的罪过就可以了,我保你逢凶化吉,此事就会云消雾散,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到百年。”
“真能这样?”
“信者有,不信者无,那凶祸就躲不了了。”
“我信,我信!”
妇女说着从衣兜中掏出一百元钱交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女施主,这钱我先不收。明天早晨和后天早晨我都在这里,你按我说的去做,定会灵验。如果你认为我算的准。后天早晨给我送钱来吧,凭心而论,可多可少。”
妇女收回钱,然后向公园内走去,十几分钟后她从公园东侧走过去,并特意看看了林中那个母女雕塑,然后从东门出了公园。然而,在她的身后远处,有人在跟踪她。
跟踪这位妇女的是陶南安排给陈汉雄的两名侦察员孙志宏和周军。他们按陈汉雄的安排,化装跟踪。
吃过早饭,按昨天分工,江涛和刘永河继续对魏红秘密调查。经调查得知她在近几年背着其家人,在外炒股赔了两万多元钱,打彩票也赔进去一万多元,而在麻将馆打麻将输进去八千多。现在欠麻将馆老板娘三千多元,欠东山一个同学五千多元。其余赔掉的三万多元,不知来路。但从邻里和经常在一起的人反映,她不会有三万多元钱的,因原供一个大学生,花光了她与男人的积蓄,生活一直困难,有时给孩子的学费都是借的。她近几年治腰病也要花进去几千元钱,他男人每月开工资的不到两千元钱,她近几年一分钱不赚,哪来的钱炒股和打彩票?这钱财一定是借的,但借谁的,无人知道。近几天,魏红仍然去麻将馆,又输掉一千多元,她又哪来的钱,仍是个谜。
下午,陈汉雄、江涛、白雪、陶南、刘永河等几路人马又汇集到刑警大队会议室。
“我想,魏红炒股和打彩票的钱,是从她姑姑那几次借来的,也许有借条。我想这些借条就装在她姑姑的一个绿色小包中,里边当然还会有几千元现金。从一些现象分析,魏红在十多天前,身上已没有钱了,而近几天却输掉一千多元钱,这钱当然是从她姑那里弄来的。”陈汉雄说。
“现在看,魏红的作案嫌疑不但在上升,而且有些明了了。”白雪说。
“现在只是一些现象,我们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尽管如此,我认为杀死魏艳荣的凶手就是她亲侄女魏红。不妨,我再进行一次推理。”陈汉雄一边吸着烟,一边站在会议室的圆桌前说着。
“我们对魏艳荣的一些社会关系和熟人进行按人排查,现在看,从作案时间,因素等分析,其他人都可以排除,只有魏红嫌疑上升,那个绿色小包现在就在她手中,因今早晨我给她算卦时提到这个小包,她竟然承认了。因为这个女子是非常迷信的,她会相信算命的。
那天早晨的情况,按你们调查我来综合和推理。我想,别看只有人证实她是早晨八点四十分走出家门,我想在这之前,她一定是去了她姑姑家,只是没有人注意或看到罢了,早晨五点多,魏红到公园散步,六点钟走出公园到公园下边的早市买菜。
回去做饭做菜,七点半之前丈夫吕京吃过早饭骑自行车上班去了。她收拾完碗筷等已是八点多,想到打麻将,但手头又没钱了,便想到平素和她关系较好的姑姑那里借。姑姑在九点前要去公园打扑克,而他要在九点前到麻将馆打麻将。故八点多便从家出来,此时,有工作的于八点前全部到单位,无论街上还是楼区内,行人是非常稀少。
即使有人看到她也不会注意,或不是认识的人,我们不可能将那天在一带的人全部访到。她家距姑姑家隔两条小街,两栋住院宅楼,不过三百米,步行五分钟都用不了,来回十分钟。进入姑姑家那个楼道口没有人看到,到了二楼她敲门,敲了门,姑姑看到是她必然开门。
来到姑姑家,魏红在房门口脱下自己的鞋,换上姑姑家的鞋。此时,姑姑已吃完早饭,在家中穿着长裤短袖衣服,也许休息一会就要去公园,因客厅的电视是关着的,她有要出门的迹象。魏红在客厅中以某种理由向姑姑借钱,当然每次数目都要在几千元钱,并哀求 怎么困难或干什么急用,或发誓,什么时间还钱。
她已欠姑姑三万多元钱了,一直没有还。姑姑也发现侄女用她的钱炒股、打彩票、赌博,并数落着她。
魏红借这些钱是背着自己忠实而辛劳的丈夫和父亲的。姑姑看到她不断借钱,并一直不还,还用来赌博,说此事要告诉她丈夫或父亲的。但姑姑心软,也想到平素她经常到她家照顾她,帮她洗衣服、买米买粮的,还是回南卧室,在北边的床头柜里拿来出一个绿色小包,并从柜中的小笔记本后边又撕下一页纸。到客厅,一面从里拿出两三千元钱,一面让魏红再次打欠条,因为茶几下有一只黑色碳素笔。
魏红伏在茶几上给姑姑打了欠条,姑姑又借给他几千元钱。并数落着她,她不能用她的钱炒股、打彩票、赌博,这事一定要说给她男人吕京和她父亲魏洪昭。魏红打完欠条将笔放在茶几上,见姑姑一边走向南卧室走一边数落她,她真害怕姑姑向丈夫和父亲说出此事,这样她就没有脸面了。她看到茶几水果盘中那把水果刀,顿时产生杀死姑姑的恶念。
于是,抓起水果刀,便从后面刺向姑姑的后背,姑姑刚好走在卧室床边便扑在床上,随后,她向姑姑的后心又刺了一刀,然后拔出刀,还想刺,发现姑姑已死了。她拿起姑姑手中的小包,我想是她不慎将包上弄上了血,可她没有发现。随后,她想到茶几上的笔有她的指纹,便拿着那个包和那把刀来到茶几边,用裤子擦去自己的指纹,将笔仍然扔在茶几上。
故在茶几上滴落一滴血,是水果刀上的血。随后到卫生间,将刀扔在洗脸池中,放水冲洗后,关上水龙头,擦去水龙头上的指纹,刀扔在了水池中。想到杀了姑姑,也许她后悔,或是看看姑姑到底死没死。她又回到南卧室,发现姑姑的确死了,然后拽过床上的被为姑姑盖上,并说;‘姑姑,请原谅,我也是不得已杀了你。’然后走出卧室,经过客厅,到房门口脱掉拖鞋换上自己的鞋。在外边关房门时,不小心那个沾上血迹的小包的血又沾在门外门边上。
她走出楼道口,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然后穿过东边的僻静的马路,穿过东边的两栋楼院道。不。应该是走到前面更僻静的两栋楼院道,那边她不常走,即使遇到人也无人认识她。
然后回到家中,藏好那个装有欠条和现款的小包,洗了手,换了上衣。便来到前楼的麻将馆打麻将。她从家出来时,是在八点四十分,并遇到了熟人。而先前出来时,无人看到或无人注意。
在麻将馆她便接到派出所电话说姑姑家出事了,她便来到姑姑家,的确也悲伤了。并和亲属们在姑姑家,帮助姑姑的儿女处理姑姑的后事。可以说,自那个小包藏起之后,她都没来得及看呢。近日见风平浪静,想拿出包中的现金和欠条,黑夜时到外面扔掉包,但又恐丈夫发现。
她本是想将小包扔在外边垃圾箱中的,但那天发现公安人员在检查垃圾箱,她恐中了公安的埋伏。故这个小包还在她家中隐藏。我想,今晚她真的要扔掉那个小包了。”
如果如此?陶南和刘永河有些怀疑。
夜幕降临了,公园里的人渐渐地少了。就在这时,一个妇女穿过公园的林子,走向公园南面的母女亲情的雕塑前。她向四周看了看,从怀中正要掏着什么,突然有人说话了:“魏红,别掏了,和我们走吧!”
魏红吓了一跳,但听这个声音非常熟,抬头看,她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你是?”
“唉,今天早晨我给你想算命,你忘了。我是公安局的!”
原来此人是陈汉雄。
这时江涛和白雪上前,在她怀中搜出一个绿包小包,但里边是空的。白雪给魏红戴上手铐。陶南、刘永河和跟踪魏红的那两名刑警也在四周出现。魏红发现江涛和白雪就是早晨在公园门内算命的小俩口。
“难道这是天意,是我姑姑对我的报应?”魏红叫着。
“魏女士,我想陶队长他们你是认识的,和我们走吧!”陈汉雄严肃地说。
到刑警大队,魏红所交待的犯罪事实,几乎和陈汉雄推理一模一样。她近年来,真的从姑姑那里借了三万多元钱,都让她炒股、打彩票、赌博挥霍掉了。
那天去姑姑那又借了两千元钱,杀死姑姑后,在那个小包中又拿到三千元钱以及七张欠条。今天下午,她毁了欠条,想到早晨算命先生说的要消灾。她信,她深信不疑。特等到晚上到公园散步之际,背着已回家的丈夫,将那个小包藏在怀中。
本想天黑后到公园东边的雕塑像前扔掉小包,却中了陈汉雄的圈套。而写欠条的纸正是从那个小笔记本后后撕下来的。
谁是凶手?真相大白。陶南和东山的同行们真是佩服小城神探陈汉雄,并非常感谢他和他的两个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