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冷酷总裁平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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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幽扬爱凡雨

翌日。

莫凡雨开着小三轮到所在的场地,这个场地并不大,她考量着,扮成温馨的氛围应是老人所喜欢的。

于是便动手将桌子移起来,组成数个大的圆形,在桌中央摆上让病人看着便心情很好的向日葵。接着在房间的其他角落放上清化空气的新竹,绿绿的颇有一番气息。

“妈妈。”莫忆扬软软的声音响起。

莫凡雨抬头,并未见着人,笑了笑,忆扬总喜欢跟她玩捉迷藏。今天店里没人照顾他,她便带着他一起来会场了。

“小忆扬太厉害,妈妈找不到你了。”她躲到门后用微带苦恼的声音说着,会场已布置得差不多,她也该跟他玩一下的。

“妈妈,我昨天说过带位帅叔叔来给你看,我刚才在这里看到了呢。”忆扬哈哈一笑,软软的童音里满是骄傲。

“哦。真的?妈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看了呢。”她附和着。

“那你开门。”莫忆扬用稚嫩的声音指挥着。

“好。”莫凡雨微笑着开门,看见来人一愣,而对方也明显愣了一愣。

“这就是你妈妈吗?”秦幽扬很快回过神,他微笑着低头对身边的忆扬问道。

“嗯。我妈妈很厉害哦。”莫忆扬对仍在怔愣中的妈妈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啊,她确实很厉害呢。叔叔想和你妈妈认识,忆扬可不可以到前面找奶奶和阿姨呢?”秦幽扬软声软语。

“好啊。”莫忆扬点头,前院有好吃的点心,他很喜欢吃,他打算上前院带些回来给妈妈尝尝。

“忆扬……”莫凡雨出声叫着,可小家伙却置若罔闻地迈着步子大步向前院走。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秦幽扬站起身,直视着看起来仍很普通,却让人难以调转视线的女人。

五年的时光,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上任何的痕迹,只是更加的温和与恬淡,多了份母爱的光辉。此时,她仍穿着他们初遇时宽宽且泛黄的白色衬衫,像麻袋一样挂在她瘦小的身上。

“我……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莫凡雨颤抖着,一见他,她便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

五年前,她有无数的话想对他说,想让他流转的目光偶尔停留在她的身上。五年后,她却发现,再见他,她一句想说的话也没有。有些事情,不能怪别人,只是自己选择了,便要承担起选择的后果。

“没有吗?刚才的小男孩儿不是你的儿子吗?”他口气不善,却不是生气,只是心疼她这些年受的苦。

“我……”她慌乱得想推开他,她要去找忆扬。他们马上回家,马上搬家,马上……她现在承担不起他的突然出现呵,只想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身旁。

倏地,她腰间一紧,被迫锁进他的怀里,他拦腰抱起她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拨开他禁锢的手,泪从眼眶不断的滑落,滴入他的衣衫,却阻止不住他的脚步。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身倒杯水递给她。

“对……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说着对不起。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不记得?”听到对不起,秦幽扬心里一紧,差点要将她拥在怀里了。

“我……我……”她接不下话,脑子里一团乱麻,接过水仰头喝着。

“这五年,我很想你。”秦幽扬说着,眼里尽是眷恋。

“……”她闻言,怀子差点中手中落地,泪落得更凶,滴在深色的牛仔裤上,凝成一片黑色的水渍。

透过雾气看向朦胧的他,五年的时间,他变成更加沉稳,气定神闲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手工的西装将他衬得更加笔挺迷人,不用说话便能让人信服。

而她,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褴褛,身上的牛仔裤还是几年前的,上面有着各色的植物汁液,絮乱的头发随意披在肩膀上,像极了镇上普通的村妇。

他们……他们的距离还是这般的遥远。

“别哭。你的眼泪让我的心都疼了。”一双大手映入眼帘,为她擦拭颊边的泪。

她的泪仍是不住滑落着,全数落在他的掌心里。

“你恨我吗?”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他伤她伤得这么深,她怎么可能不恨他,但他确实想听她的答案。

凡雨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将脸上的泪摇得直落。

不恨,真的不恨。这样的结果,她谁都不恨,只是她自己想做白日梦,所以接受了那样不切实际的梦想。五年前,跌落在地,伤了身,伤了心,她怎能怨别人。

她的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痴恋,与他已经无关,何必让他有负担。

“这五年,你过得还好吗?”秦幽扬又问了个蠢问题。

“嗯。”她难受的吞下呜咽的声音,艰难地挤出一声。

“告诉我,忆扬出生后,你们的生活过得好不好?”他温声问,心疼地为她擦拭不停滚落的泪珠。

他的问话让凡雨心底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问她的这些琐碎事情?他想干什么?想看她在他面前疯了他才高兴吗?

刚才她远远的见过孟家小姐,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看错,在见到他的时候,她才确定。

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来这儿,上演夫妻恩爱,还要让她当观众吗?他好残忍。

凡雨推开他,冲到门边,打算开门离开,还没触到门便被他紧紧抱住。

“我只想知道你们母子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他的气息轻吹在她的耳畔。

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恳求的语气说话,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下来。

“我们……我们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答着,五年后来问这个问题,她突然觉得累得不想再说话。

物质的缺乏从来不会让她觉得辛苦,因为只要肯努力都可以换取适当的回报。可是感情,她真的不确定。

“我为五年前的事情道歉,对不起。”事隔五年,他仍想亲口跟她道歉,不敢祈求她会原谅,至少让他进入她的生活,不再苦苦的一个人辛苦的生活。

“没关系。”

其实他没有必要道歉,爱他,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没人规定所有人的爱情都该得到回报,而他不爱她,并不需要道歉。他伤害她,也只是他当初的选择,因为她也没权力让他对她呵护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