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离此事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听到这话,目光当即也朝那枚戴着自己中指上的血色玉环看了过去:“实话还是假话?”
却见话一落下,对面男人脸全黑了!
她赶紧改口:“刚戴不喜欢,但现在戴久了,就习惯了,要你突然将它拿了,我可能还会有些不习惯。”
呵呵,这话还真是拗口,但是,这真的是大实话,还记得凤恕刚开始给她戴上去的那几天,她是真的不喜欢,恨不得立刻摘了它。
可现在,她戴久了,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有时甚至一天不看它几次,她还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样。
所以啊,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就比如眼前这个男人,真相刚揭开,她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可现在相处下来,她会发现,其实这死凤凰还是不错的,虽然脾气不好,又刻薄,而且现在还多了一条流氓成性的恶劣本性,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喜欢他在自己身边的。
凤袭月早已听得满心欢喜,见她的心情也安抚下来了,又叮嘱了几句,便真的离去了……
殷离离知道他此去肯定是处理凤祈娶妃一事,也料到以他的性子是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母亲的事情,于是也收敛了自己的心情,安安心心的躺回那张小床,准备好好歇息,明早早起去寻那万兽令。
却不曾想,一上来后,被中男人刚刚那股熟悉的冷梅香便扑鼻而来,再探手一摸,果然,微微的余热也还留着,顿时,她面色一热,想起了刚才两人间的荒唐事来。
“真是流氓胚子!”
殷离离便不知道,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后,此刻,当她再度骂起那人的时候,唇边已经没了当初的冷若冰霜,有的,只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娇羞,还有,就是剩那丝淡淡的欢喜了……
第二天,乔玉儿对殷离离在小房间里出来,表示出了极大的惊愕,因为昨天晚上,明明裴钰寒就来找过她,可她不在的。
殷离离闻言,意识到裴钰寒来的时候,自己应该是进入凤袭月的空间了,于是撒了一个谎,就说自己办事去了。
好在,裴钰寒这个时候又找来了,听到她说去了办事,想到她一贯的作风,便没有再多问,直接带着她便去了霜华宫,却原来,经过昨晚的刺激后,皇叔陵鎏竟然病了起来。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是塞牙缝的。
殷离离一个脑袋两个大,却不得不继续打起精神进殿探望陵鎏。
“皇叔——”
一进来,闻到宫里刺鼻的药味,忍不住,她还是露出了担忧之色。
想来昨晚自己也是急躁了,陵鎏这人本来就年纪大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突然听到到手的东西,还要被她送给仇人的儿子,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也是不能接受的。
果然,才一进来,躺在病榻上的陵鎏看到她,立刻将脸扭了过去,看表情,似乎既不愿意见到她一般。